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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章 心事
作者:尚启元| 字数:1549| 更新时间:2021年04月15日

孙合忠在大堂里看着医书,陈小曼在一旁盯着孙合忠看着,她小声的问身边的孙波:“你说师父整天光钻在这些药里,闷不闷啊?”

孙波小声回道:“我从小打记事起,就一直看到我爹整天在药房里走来走去。”

陈小曼说:“我算是看明白了,师父就是为救人而生的。”

孙波也跟着陈小曼笑了一会儿,沉默了一会儿问:“你咋不跟你爹学厨呢?”

陈小曼笑着说::“其实啊,我挺想学厨的,只不过我爹不太想让我学,我就只好来学医了。”

孙波诧异道:“为啥啊?你炒菜那么好吃。”

陈小曼说:“我娘也说我炒的菜好吃。”

俩人聊得正欢的时候,泥鳅跑到了济世堂的大厅,坐到了陈小曼的对面。

“姐!”

陈小曼笑嘻嘻地看着泥鳅,说:“你咋跑来了?”

泥鳅说:“刚吃完饭,刚才吃了一道鱼羊烧鲜,那味道真是好,我也是亲眼看着掌柜子做的菜。”

孙波笑道:“你还真不错,我都没能吃上陈掌柜做过的菜。”

陈小曼对孙波说:“我马上让泥鳅把话带回去,让我爹给你也做一份。”

孙波笑着说:“那我也跟着享口福了。”

陈小曼接着问:“你不在酒楼好好待着,跑这里来做啥?”

泥鳅回道:“大哥总是自己玩,二哥就像个木头一样,我也找不到和我玩的。”

孙波对泥鳅说:“我们可没功夫玩,你看看这些草药都得切割完。”

泥鳅凑到他们跟前,说:“我帮忙切割一下吧。”

孙波说:“那可不行,这些事情,是我们学徒必须做的,要是让别人替着做了,肯定会挨训的。”

泥鳅看了一旁的孙合忠,表情淡然,还在一旁看着书,时不时地抿上几口清茶。

陈小曼把切好的药材,放到筐子里,然后对泥鳅说:“你怎么不去找找家人呢?”

泥鳅回道:“找啥家人,我们村子连个人影都没了,都去要饭了。”

陈小曼说:“那也得回去看看,万一家人再等急了呢。”

泥鳅说:“我回去找不到个人影,陈掌柜估计就不会让我回来了。”

孙波笑了笑说:“这泥鳅还挺聪明。”

不过,对于张叶宝而言,日子越来越难过了。食盐、茶叶贸易自此成为陕商发家的两大产业。许多著名的陕商一手贩盐,一手卖茶,开始了贸易经营。鼎盛时期的陕西商帮所兴建的陕西会馆遍布全国,总数多达二百多所。陕西商人最早在异地建筑的会馆是北京的“关中会馆”和河南上蔡的“山陕会馆”。到了明朝后期,徽商急剧勃兴夺取了秦商不少地盘,但秦商仍然位居其次。进入清代后,虽然晋商凭借与清廷的特殊关系和票号的雄厚财力而跳跃发展,但秦商仍是与之分庭抗礼的重要商帮。

如今一家又一家商铺关门歇业,这让张叶宝实精神有些颓废,独自一人喝着黄桂稠酒。黄桂稠酒产自西安,它的起源可以追溯到远古,商周时祭神、祭祖先的醴就是稠酒。《诗经周颂丰年》“为酒为醴,烝畀祖妣”中的醴就是此物。后来也做为款待客人的食品,因此《诗经小雅吉日》又说:“以御宾客,且以酌醴。”醴虽属酒类,醇的含量却很低,大约只有两三度,不会喝酒的人也能喝上一壶。汉代楚元王刘交很敬重大夫穆生、申公等人,经常与他们饮宴,穆生性不嗜酒,因此每到刘交设酒请客,都要为穆生特别安排醴酒。就像今天在宴会上给不会喝酒的人预备可乐或雪碧、果茶一样。后来刘交去世,他的孙子刘戊即位,开始时也为穆生设醴,慢慢地就逐渐淡忘了。穆生感到不妙,说:“可以逝矣!醴酒不设,王之意怠,不去,楚人将钳我于市。”后来“醴酒不设”的典故就专指恩宠渐衰的征兆了。

稠酒的味道类似江南的米酒和四川的醪糟,但与之相比,更胜一筹。一是绝无杂质,二是质地醇厚,不似米酒和醪糟那样稀薄。西安的黄桂稠酒是以桂花为辅料,除了米酒的清醇之外,还有一点淡淡的桂花香气。

张叶宝一杯杯酒下肚,儿子张政跑了进来,喊道:“爹,再给我些钱。”

酒味弥漫着整个屋子,张叶宝闷声来了句:“找管家。”

张政说:“找了,管家说你不开口,不给我钱。”

张叶宝本来就一肚子怒火,骂道:“整天要钱,没看见我心烦吗?”

张政根本不在乎张叶宝的烦心事,他在赌场输给了陈业宇,他得赢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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