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之间的默契让陈亦维心里有了些底气,他把酒给宋锅头和沈冰倒上,说了一句:“这是好酒,两位品尝一下。”
宋锅头一脸奸相:“陈掌柜把压箱的好酒给拿出来了?”
陈亦维说:“宋掌柜说话真是好听,知道给我陈某人在你朋友面前戴高帽,一会儿给你加个菜。”
宋锅头给沈冰使了个眼色,见陈亦维走后,说:“使劲吃,这顿饭,咱们能白吃。”
沈冰问道:“你和这陈掌柜很熟吗?”
宋锅头笑着回答:“那真是太熟了。”
陈亦维瞅了瞅沈冰和宋锅头,对苏春霞说:“这个宋锅头肯定憋着一肚子坏水,一定要提防着。”话音刚落,陈亦维又觉得事情有些蹊跷,走到泥鳅身边说:“你去把张叶宝请到酒楼来坐坐。”
泥鳅愣了一会儿,说:“我去请他,他不一定能来啊!”
陈亦维看了一眼陈德生,继续对泥鳅说:“你去叫上老大。”
苏春霞劝道:“叫什么老大,泥鳅,你去就行。”
泥鳅硬着头皮去了张府,去这种大户人家,未免会有一些紧张和胆怯,张政刚从门口出来,看到鬼鬼祟祟的泥鳅,走到他跟前说:“你在我家门口转悠啥?”
泥鳅刚要跑,一想,自己就是来替陈掌柜请张叶宝的,这样跑回去,肯定没啥好下场,便转身回去说:“我来找张叶宝老爷。”
张政责问道:“你找我爹就进去找,在门口瞎转悠啥,小心被警察给抓了。”
泥鳅听了这话,赶紧朝门内迈进了一条腿,张政赶紧拉住他,说:“你倒是挺不见外,谁让你来的?”
泥鳅又把腿收了回来,说:“我是和顺酒楼的伙计,是陈掌柜让我过来请张老爷的。”
张政又问:“他怎么不来?”
泥鳅回道:“陈掌柜在后厨忙活着,脱不开身,想请张老爷喝几盅酒。”
张政说:“我爹不是谁想请就能请的,你还是回去吧。”
泥鳅连张府的门都没有迈进去,就被请回了,那一刻,他感受到了寒门与富家的差距,他不自觉的往门内看了看,然后再看了一眼张政,转身朝和顺酒楼走去。
陈亦维看到独自一人回来的泥鳅也明白了,根本就没有请到张叶宝,泥鳅失落地去了院子,寒风刺骨,他的心仿佛也被冰给覆着。
苏春霞让后厨的伙计们赶紧忙活起来,陈亦维也不敢怠慢,赶紧洗了洗手,坐在炉灶前,看着翻滚的油水,这是他亲自熬出来的猪大油,带有一股子腥味。
苏春霞说:“要不把闺女叫回来给你当个帮手。”
陈亦维缓了缓情绪,说:“别让他回来了,要是以前,我能把这俩人剁了。”
苏春霞激励道:“别说这些气话了,咱做咱的生意,犯不着和他们一般见识。”
陈亦维说:“你让泥鳅去劈点柴,这孩子没把张叶宝请过来,自己的魂怎么也丢了。”
陈德生背了一袋子面粉进了后厨,对苏春霞说:“娘,你要的面。”
苏春霞从陈德生的背上把面粉卸下来,说了句:“你去和泥鳅劈些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