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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章 失望而归
作者:司马长安| 字数:2153| 更新时间:2021年02月22日

这一天,有了汽车的大力帮助,卸水泥的任务就早早完成了。

回到连队,秦子由看时间还尚早,就和大家商量着,去后山桐花家送蓝子,顺便再把樱桃钱带上。有人提议:另外再给桐花家送些什么?双喜说:这里山民土地贫瘠,每人每月只有十六斤口粮,我这里有家里寄来的三十斤粮票,顺便给她带上。桐花是咱们的救命恩人,人家有情,咱们也得有意么。”大家一致表示赞成。

这时,白猴倒揪住了双喜奚落上了:“真是没看出来,咱们双喜还是个多情的种子呢!”秦子由批评白猴说:“去去去,没大没小,双喜大你好几岁,怎么也算你的哥哥,今后不许这么无礼!”双喜只是站在哪里,面红耳赤地笑。

稍作准备后,秦子由就带着全班人员,向后山开去。

登临山顶,一眼望去,嵯峨多姿的秦巴山脉起伏连绵,莾莾苍苍,壮丽无比。腑览山下的汉江之水,如同一条温润无瑕的的玉带,在千山万壑之间缠绵飘展。

秦子由想:“就在这里,在这千山万水之间,有多少英勇无畏的三线健儿,不惧艰险,昼夜奋战。还有这里的老百姓,以他们朴实无华的美好胸怀,为使铁龙早日修通,也给三线战场以最无私地奉献。”

秦子由又看见那满山遍野的油桐树,不由便想起令人敬佩的桐花姑娘。那天若没有她的无私帮助,没有她那一篮子甜樱桃的救急,也许双喜的危难就很难预料?大家的士气也不会重新振奋。

虽说三月桐树的花期已过,但是,那一簇簇怒放着的,芳香浸脾的粉红花朵,仿佛依旧盛开在他的眼前,也盛开在他的心间。

桐花姑娘呀,就是那纯朴芳香的桐花!它的果实,榨出的油,能使百舸在大江里乘风破浪,久浸不透。而它自己却默默无闻地扎根在这深山之中……

翻越几架山梁,有几户山民的房舍点缀在山凹之中。顺着一条羊肠小路,可通到山民的住处。到底那一户才是桐花家呢?于是,大家齐声呐喊:“桐花——”

只听大山也在喊:“桐花——”

过后,山野里一片空寂宁静,不禁令人失望惆怅。

走到了第一家,大家纷纷向里喊话:“喂——老乡,这里是桐花家吗?”猛然间,窜出一条大狗,狂吠不止,吓人一跳!随后,走出一位白发老翁。老翁双眼涩红,留着民国时的发型,问:“你们弄啥?”秦子由举着竹篮回答:“大爷,我们找桐花。”老翁摇摇头,佝偻着腰,目送他们离去。

有人好奇说:“哎哎!这大爷的头势,咋象电影里的南霸天呢?”秦子由说:“深山老林原始封闭,听说先遣部队开来的时候,说是修火车路的,他们就好奇问:“火车有多大”,说了之后,他们惊讶问:“那么大!杀一头火车,得杀多少肉,够多少个人吃呢?!”先遣部队开玩笑说:“够全县人吃几十年哩!”他们个个都惊呆了!都十分盼望早日把路修好,好吃吃这火车肉呢!”谁说:“这是嘲笑山里人呢。”秦子由则说:“这可是千真万确的事呢。”

他们又来到一户幽静独居的人家。又一条忠狗狂吠而出,跟着出来位蹒跚的苍发婆婆,她手中拐杖狠劲地朝地上一戳,狗叫嗄然而止。秦子由又问:“老奶奶,桐花家在这里住吗?”老婆婆老眼昏花,迷缝着眼,寻着话音望去。看是一群嫩娃娃,表情十分诧然,仿佛神使鬼差来的!她沉吟片刻,用拐杖向山的深处指去。

其实,山路是最好的向导,用不着人的指引,便可到每户人家。

那么到底那户人家,住着桐花姑娘呢?走着走着,一户房舍档住了去路。只见这户房舍后面长满了翠竹,院落四周环抱着各色果木。秦子由他们又喊:“喂,老乡!桐花家在这里住吗?”这次没有忠狗狂吠,也不见有人回应。于是,秦子由带头大胆地踏进了院落。秦子由又喊:“喂,有人吗?”四下里一片沉静。见门口挂一只旧铜叉锁,大家便有些失望。双喜爬着门缝朝里瞅,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清。突然,双喜“妈呀——”一声惊叫,把大家都吓了一跳。原来,有一头黑猪,隔门缝,哼哼着,来舔双喜的鼻子!

有人发现,长在院子角落的一棵粗树上挂着一方牌子,大家争相去看。只见牌上歪歪扭扭写道:“要吃鲜果,摇树求索,想见东家,二十枚须过。”顺着树冠看去,哇;满树黄橙橙的杏子,挂满技头!他们又在离院不远处,发现了几树结着红玛瑙似的樱桃树。于是,秦子由坚信说:“没错,这肯定是桐花家了。”他抱着杏树,奋力摇撼,试图摇下几枚杏子,但树只是微微动了几下。接着,大家纷纷摩拳擦掌,轮番脚踹手摇。结果,杏子倒是坠下了几个,但全变成了一滩果浆。双喜急躁说:“咱用石头砸,不信它不下来!”秦子由说:“千万不可以,守信第一,说不定主人就在不远处看着哩。”这时,从小路上走过一背竹篓的男子,他笑吟吟说:“谁摇下来,谁就享大福啰!秦子由问:“为啥?大叔。”这位男子说:“谁就可以娶到桐花做媳妇了!”秦子由他们一听,兴奋无比,纷纷问这位大叔:“大叔大叔,桐花她现在何方?”大叔只字未题,笑吟呤地背着竹篓,一径离去。

回到连队,双喜一个劲地唉声叹气。嘴里不停嘟哝埋怨说:“不想见就不想见,还要耍什么花招,舞文弄墨的,这不是日弄人么。”秦子由只好解释说:“人家也不是针对咱的,就是针对咱,我问你,你能摇下二十枚杏子吗?就是摇下了,你原意给桐花家做女婿吗?”双喜一听做女婿,马上楞了一下,不说话了。

当天,秦子由在连部门口,碰见了副连长陈大山,说了他们去桐花家的事,并要求他下次也能同去。因为他块头大,力量大,可以摇杏子给他们解围。陈大山说:“这两天恐怕不行。”还说:“女子连的同学已经在山下开挖桥基了,我们连也将要进入隧道去施工,等事儿安排好后,咱们再去,你看咋样?”秦子由一听,满囗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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