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书阁外,
淡淡的银色光晕笼罩周身,素白的袍子襟摆上绣着银色的流动的花纹,巧夺天工,精美绝伦。肩头飘落了一两片粉色的桃花瓣,无暇的透明的宫羽在腰间随风飞舞,更显其飘逸出尘。剑上华丽的白色流苏直垂下地,随着步伐似水般摇曳流动,在空中似乎也击起了细小的波荡。长及膝的漆黑的云发华丽而隆重的倾泄了一身。
“小川,你来了!”这名男子说道。
“是的,楚长老!”辰川弯腰说道。
“咦,小川这位就是那个……”楚长老疑惑道。
“哎,算了,你们进去吧。”长老让身道。
俩人来到藏书阁门前,
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字“藏书阁”
长老帮俩人推开大门
映入眼帘的是
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那飞檐上的两条龙,金鳞金爪,活灵活现,古典、开朗两相宜,尖塔形斜顶,抹灰木架与柱式装饰,自然建筑材料与攀附其上的藤蔓相映成趣,经典而不落时尚。殿内金碧辉煌,金身大肚弥勒佛正在捧腹大笑,两边四大天王身躯魁伟,栩栩如生,古琴涔涔、钟声叮咚。大殿四周装饰着倒铃般的花朵,花萼洁白,骨瓷样泛出半透明的光泽,花瓣顶端是一圈深浅不一的淡紫色,似染似天成。
在一旁的是成千上百万的各种类型等级的功法,
更是有上百层的藏书及功法,但是这些功法是不允许偷练的,每个门派都有属于自己的内功心法。
但更多的是各种古籍资料。
“你帮我看看,我这种状态下,练功的最好方法。”辰川说。
随后就把白暮梓一个人丢在藏书阁了。
雪山之巅,辰川盘膝坐着,坐在山巅,感受着周围的寒流流过。
耳边倾听着附近的动静,他在锻炼自己除了眼睛的其余感知,也算是对自己双目失明的弥补了。
过来很久,白暮梓才揉了揉昏昏沉沉的脑袋,走了上来。抱着一摞书,踏着这冰山上万年不化的积雪。
“砰。”白暮梓把书放在脚边,说:“找到了。”
“读。”辰川说。依然盘膝,没有多余的动作。
“书上说,双目失明有几种可能,一种是经脉堵塞,一种是器官损伤……”
还没说完,辰川就打断了她的话,“这个就别读了,给查的有人已经查过了,我的眼睛,没救了。”
“哦。”白暮梓乖乖地换下一本,继续念道,“曜日火焰功,经过其特殊的内力游走路线,外放内力,可对周围的环境感知,能够弥补眼盲的缺陷。”
“换。”辰川听了听,稍微皱了一下眉头思考,说。
“哦,还有,万化图,神念师的手段,使用者的精神力极强,可以对四周进行相对密切的感知……”
“我知道了。”辰川打断道,她说的这些东西他当然知道,曜日火焰功是金牛座的功法之一,但要说对外感知效果其实微乎其微。而万化图这样的神念师手段只有双鱼座有。
“换一个把。”而这些其他星座的功法,他是不能修炼的,每个打功法都必须有一个内门心法相符县城,而自己要是连了其他的内门心法,估计自己的射手座的底子得报废。
“还有天秤座的……”白暮梓又说。
“停。”辰川突然打手势让她停下,说实话,这些东西他都知道了,天秤座,崇尚和平公正,提倡……额,道法自然。之前自己还想着去天秤宗看看有没有道家祖师爷的铜像。
“这些东西我们都只有资料。”辰川说,“当年那场大战死伤无数,也断了十二神使宗的联系,功法都只在各宗的府内,先不说找不找的到他们,就是找到了别人也不一定会把功法借你的。”
“所以,有关其他十二宗的就不要再报了。”辰川失落。
“哦。”女孩看了看剩下的最后一本书,脸色一点儿放难,“可是,就只有一本了。”
“没事,继续报。”
“传说之前有一位高人也是盲人,但却可以看见东西,他的感知时候超出寻常,比眼睛还好使。”女孩叹了口气,失望地说,“就只有这一句话了。”
“眼盲却可以看见东西?”辰川自言自语,“难不成是白羊座天眼一族?”
“不是的,不是的。”白暮梓赶紧解释道,“这上面写着他不知来历,而且曾和白羊座交过手。”
“对他的功法有记载吗?”辰川问。
“没有。”白暮梓失望地摇了摇小脑瓜,但又说,“但书上说他随后陨落在平阳……”
“知道了。”辰川站起身来,拍了拍膝上的灰尘。说:“走了,回去了。”
“哦。”白暮梓匆匆慢慢地把那一大摞书抱回去。
却听到辰川在身后说:“那最后一本留着。”
“神使,我想下山。”辰川上手抱拳,对着前面的辰岚说。
“哦?”辰岚很惊讶,问,“为什么?”
“我想碰碰运气。”辰川并没有细说。
“那位前辈还没有死。”辰岚一语惊人。
“你怎么知道?”辰川问,“那他现在在哪里?”
“平阳。”辰岚说,“他姓李。”
第二天起床,白暮梓也习惯了他的起床气,只是敲门的时候用手把耳朵捂住了,这样心情会好很多。
吃完早饭,辰川叫了一下白暮梓。
白暮梓扭头看他。
“我要去平阳,你去吗?”辰川问。
“我已经说好了做你的眼睛,我肯定会跟上的。”白暮梓俏脸一笑。
“那就好。”辰川说。“玉佩呢?”
“戴着呢。”白暮梓从雪白的脖颈下掏出玉佩,在辰川面前晃来晃去,可惜辰川看不见。
“戴好它,记住被弄丢了。”辰川说。
“哦,我知道了。”白暮梓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再三地强调这个玉佩。不禁有联想到了那天晚上他丢失玉佩的失态。问:“这个玉佩很重要吗?”
“小孩子别问。”辰川说。
“哼!我才不是小孩子呢。”白暮梓吐了吐舌头。
嗯,辰川没有再说话,他看不见她,但他喜欢听她的声音,他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但是他知道她很乖。
进入府内后,明明有很多她不明白的地方,但却重来不多问,自己叫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只是有时候会发点儿小脾气。
“你在哪?”辰川问。
“这,这呢。”白暮梓不知道他又要干什么,但反应很迅速,马上来到了辰川跟前,挨的很近,抬头就可以亲到辰川的下巴。
她说完,伸手拉了一下辰川的手,拽了拽,示意自己到了。
辰川两只手小心地探过去,先是碰到了女孩的腰。辰川不知道这是哪,还用力捏了几下。
“疼,你捏我腰干嘛。”白暮梓条件反射的向后退,“不让你摸了。”
“对不起。”辰川不知道自己捏到了那个地方,道歉说,“回来,不小心碰到的,下次不会了。”
“哼。”女孩重新站回原位。
男孩也很小心,这回手抬高了,握在她的双肩上。然后他再一点一点儿的向上摸索,先是脖颈,再是下巴。
后来又捏到了嘴巴。
“这是哪?”辰川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嘴唇。
“你干嘛!”白暮梓又惊又怒,一口咬在了他按自己嘴唇的手指上。
“啊,疼。”辰川没想到有摸到了不该摸得地方。
白暮梓送开了他的手指,正想往后退,不给他摸了。
辰川却一把抱住她,说:“等一下,我还没摸完。”
“哼。”女孩脸上带着一抹愠色,“你到底要摸我干嘛?”
辰川没有说话,两只粗糙的大手在她的脸蛋上揉了揉,问:“这是脸吗?”
“嗯。”女孩被他揉的很疼,含糊不清的地说。
然后辰川再顺着往上,摸着她的小鼻子,最后再到眼睛。
每个人最直观的信息都是在眼睛上,都会以眼睛给自己的位置定位,看到辰川的手向自己的眼睛摸来,她有点儿怕。
辰川的手很粗糙,摸过来,都是刺人的。白暮梓赶紧闭上了眼睛,但长长的睫毛还一颤一颤的。
辰川摸过她闭着的眼皮,向上摸额头,但那双眼睛还不不敢睁开。
因为辰川的手在盖在她的眼睛上,那颤颤的眉毛刷着辰川的手心,痒痒的。
终于,辰川的手落了回去,白暮梓算是送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