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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章 盛情款待
作者:南方椰湾| 字数:3093| 更新时间:2021年04月19日

莫赢留下了两颗人头后,向廖道南及王厚父子拱手道别,挥身上马,在马队的护卫下,风驰电掣卷尘而去。

“为两匹马杀两人,莫赢行为过甚,手段也太残酷了一点。岂非草菅人命?”王厚叹息道。

“父亲,这两颗人头如何处理?”

“以礼安葬了吧。”王厚黯然神伤,又是一声叹息。

“贤侄,你觉得这安南国御林军提统莫赢是何种人?”

刚从震惊中醒过来的廖道南答道:“虽然说慈不掌兵,但是莫赢的所作所为又严酷了一点。不过,此人却是个干大事的人。”

“为何?”

“吾观莫赢眉宇间紫微闪烁,额角生辉,主将星旺。莫赢言出令随,杀伐果断,有枭雄之气。”

“一个大明外藩,南陲小邦的御林军提统,在外藩祖国品秩也不过三品,在大明就更是一微末介员。何能成一代有如曹操、司马懿的枭雄?”王楚不以为然。

“这只是吾个人的一孔之见而已。随意之言矣。”

这时管家进来,轻声对王厚说道:“老爷,早已过了晌午,晚菜已热了几次了。是否请客人用膳?”

“好,老夫还真的忘记吃饭了。贤侄,慢怠了汝。”

“世伯,吾还真的没觉得饿呢。”

“民以食为天,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闹饥荒。再不吃,汝的肚子就要闹了。去去,我们赶紧去吃饭。”

“谢世伯,恭敬不如从命。”

王厚父子邀廖道南来到了膳房,廖容噘起了嘴,他是僮仆,虽然与廖道南其实情同手足,但是碍于伦理礼教,尊卑有别,他入不了正席,只能磨磨蹭蹭,十分不情愿地来到仆役杂房,与王府仆役在一起吃。

廖道南、王厚父子三人来到了长条饭桌前,廖道南一看,心里亦暗中吃惊,这一桌宴席太过奢华了,珍馐美馔,应有尽有,摆满席面。乳猪、菠萝拼火鹅、西湖醋鱼、宫保鸡丁、北菇拼猪腰、青瓜拼腰花、烧狍肉,甚至于还有难得一见的鹿肉一盘。

“吾书生一个,何德何能,让世伯如此盛情款待,这一餐怕要值小民百姓一年之开支吧?吾于心何安?”

“贤侄,汝父有恩于吾,久思报答矣,而不得遂心意。今见汝,区区一桌酒菜又算得了什么?”

说到这里,王厚一看桌面,叫道:“酒菜,酒菜,老夫只看到了菜,酒呢?”

“来了,刚刚温好酒。”门外一个仆役应声答道,端着盛满了酒水的酒壶进来,给三人面前的酒樽,一一斟上酒。

“贤侄,这是吾府自酿的‘兴隆’酒。请尝一口,当不亚于我大明出产的任何一种佳酿美酒。”

王厚举樽相邀,酒香扑面而来,“谢了!”廖南道亦是举樽一饮而尽,只觉酒味纯正,入口柔绵,清冽甘爽,唇齿生香,醇香浓郁。

“好酒!”廖道南不禁赞叹道。

“那就请贤侄以菜佐酒,开怀畅饮吧。一醉方休吧。”

三人觥筹交错,推杯换盏,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略有醉意王厚对廖道南说道:“贤侄此去赶考,定会如意,不难获取功名。以后只是怕请贤侄一晤都难了。”

“世伯何出此言?来日方长啊!”

听了这话,王厚只是摇头不语。

“廖世兄,吾父非醉话,酒醉心明。”王楚接口道。

“为何?”

“来日方长,汝与吾父子亦是相见无期。除非……”

“除非什么?”

“廖世兄,别打破沙锅问(纹)到时底了。除非是不存在的。”王厚也是神色黯然。

“王世弟,吾看汝仪表不凡,器宇轩昂,英气过人,亦是成大事者。为何不与吾一样,赴京赶考,以博求功名,建功立业,报效皇上和国家。”

“非不为矣,实不能耳。”

“唉”王厚嘘了一气,岔开了话题,“吾系京师人,远离故土,至今数十载了。先人坟墓尚在北方,想去扫墓祭祀一下,尚不可得!”

“这又是为何呀?京师虽然距此数千里之遥,但是亦非不可及,快马加鞭,不过十数日。世伯为何作难呢?”

王厚欲言又止,“世伯有难言之隐吗?”

王厚喝了一口闷酒,怅然若失。

“世伯不知相信吾不?”

“这还要说吗?”

“那吾有一个请求,不知允否?”

“贤侄请说。”

“吾此去京师一旦考上了进士,就可能入仕为官,亦可能长居京师,如或考不中,也会在京师盘桓数月之久。”

“贤侄,说下去。”

“吾想能否代世伯、世弟尽一下孝,去先人坟墓扫墓祭祀一下?”

王厚、王楚父子倏忽一闪亮,随即眼神就黯淡下去,“贤侄心意吾领了,只是行不通。再说,吾家还有宗亲在京师,扫墓祭祀之事,他们亦会为之的。吾伤感的是自己不能亲去扫墓祭祀先祖,有违人伦孝道。”

这一说,廖道南无计可说了,他不明白的是,一门富贵的王氏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王厚竟然背井离乡,颠沛流离到此安家?有家不能归?

这时一条看似普通的狗溜了进来,窜入桌子底下,津津有味地嚼起了骨头,吃完后又窜出桌底,旁若无人地啃食着地下的散落的骨头。

王厚唤了一声,这狗放下啃着的骨头,弃之一边,撒欢地跑到他身边,蹲了下来,任他抚摸着头,“这是吾的一条猎犬,别看不起眼,平时也很温驯。可是一旦追逐起猎物来,那可是凶猛异常,无数猎物丧身于其利爪之下。但是它终究是一条吾豢养的犬,被圈禁于此。”

听了王厚这些隐晦不明的话,廖道南隐隐约约明白了,王厚很可能是一个贵族官宦子弟,出生于京师的一个钟鸣鼎食的簪缨世族之家。应当是在京师犯了什么大事,或忤逆了父母,导致被放逐于外,虽然衣食无忧,不失富贵,但是却不许回归京师,无异于划地为牢,圈禁于此。这样一来,刚才的疑惑就迎刃而解了。

“借酒消愁,愁更愁”,此后气氛有点沉闷,三人喝着酒,吃着菜,却无人再说话。廖道南本来酒量就不大,喝着喝着,不胜酒力的他,一会儿就醉过去了……

当廖道南酒醒过来时,却发现已经是第二天上午了,自己睡在了一张雕花的床上。

王楚早已站在床边了,“廖世兄,汝醒来了啊?”

“不好意思。”廖道南挠头。

“没事,这酒后劲足,汝这样反应很正常的。”

“王世弟,有事吗?”

“也没有什么事,来看一看汝。”

“并非仅为来看吾吧?”

“当然。如世兄身体无碍的话,吾想邀请世兄一起去散散心,打打猎。”

“世弟诚心相邀,吾即使身体有恙,也得奉陪啊。更何况吾只是喝了一点酒,还扎扎实实睡了一夜,体力早就恢复如初了。”

“那好。吾们一道用早膳,然后一起去狩猎。”

早膳后,王厚、王楚父子与廖道南及廖容与几位家丁一道,策马向数十里外的狩猎区奔去。

狩猎区是一处林木茂密的丘陵山地,里边有许多鹿、獐、狍、麂、野兔甚至于野猪等动物。

几个家丁纵马齐声呐喊,号角喧天,几条猎犬,“嗷嗷”狂啸,箭一般地冲向林中,把野兽走禽从栖身地倾巢轰出。

一时间灵狐、野兔、鹿、獐、狍、麂等动物四散奔逃。

王楚从容不迫,张弓搭箭,随着箭声“嗖、嗖、嗖”的呼啸声,不断有夺路狂逃的野兔、鹿、獐中箭倒下。

“世弟功夫了得,箭法堪称一流。”

“谬奖,献丑了。”

“当之无愧。”

王楚将弓递给廖道南,“世兄,可否一试?”

廖道南接过弓箭,用力勉强拉开,“好沉的金雕弓。”

“开弓没有回头箭,寻找猎物,射出去。”

廖道南心中一凛,纵马奔驰向前,引弓射出一箭,一头麂一惊,狂奔逃避而去。

“麂跑了,公子箭落空了。”廖容惋惜道。

廖道南并不搭言,又一次张弓搭箭,夘足了劲,一支利箭疾去,远处一只野兔嚎叫着倒毙于地。

“世兄箭法不错,野兔一箭毙命。”

“愚兄发了两箭,一失一得,失之者大,得之者小。安足道哉?与世弟相较,不啻天壤之别。”

“世兄,吾不象汝,饱读读书,胸有韬略,腹有良谋。汝尚可通过科考,一展鸿图,佐君王治天下,赢得青史留名,流芳百世。而吾呢,一出生,此生就注定,无缘科举,不得经商,不得从军,只得以此末技,自娱自乐,纵使箭法如神,百步穿杨,堪比养由基又如何?报国无门,最终还不是湮没无闻,了此一生。”王楚叹息道。

“蛟龙终非池中物,惊雷一声上九天,世弟雄才大略,或许有一天……”

“世兄别安慰吾了,吾生而注定会在此终老一生,什么雄心抱负都会在流失的时光中消磨殆尽。”

“世弟别悲观,人定胜天,命运可以改变。”

“生在寻常百姓家或许奋斗可能改变命运,而生于富贵之家的吾却不可能了。”王楚心中五味杂陈。

“生于富贵之家,钟鸣鼎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多少人可求而不可得。亦是多少人一生的夙愿?世弟憾从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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