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大师这样说我更紧张了,但我又忍不住的瞟了一眼那个洋娃娃,我发现它的眼睛没有在转动了。
但我却不知道为什么此时突然间有了一种头晕的感觉了,而且那种感觉变的越来越强烈。
降头师似乎也看出来了,他就对着我的额头吹了一口气,随后又用手指着洋娃娃念道了一会。
我知道大师又施法了,但是此次施法我的身体没有再传来不适,而他让我用白线绑着这个娃娃,我想就是制约娃娃超乎自然的力量。
听他说这屋子里被施展了术法,也包括这个洋娃娃,方才出现身体的不适,也包括他都是在和那些看不见的力量在抗衡。
通俗点说就是还有一个大师在控制着这个洋娃娃,而大师就是在和他进行斗法。
我也担忧的道:“大师,那这房间里被施展的法术破解了吗?”
降头师并没有直接回答我,他又开始翻着衣柜,除了女性的衣服之外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
就在我觉得李红的卧室被下的什么法术已经破解时,降头师又打开了抽屉,当抽屉被掀开的那一刻我彻底的傻眼了。
一团血淋淋的东西,就是带血的头发,最让人头皮发麻的就是抽屉里还有大量的白色蛆虫。
我怎么也想不到在如此干净的衣柜中竟然还隐藏着这样恶心的一幕。
降头师立刻又对着柜子吹了一口气,口里也在念着我听不懂的经文。
过去了大概十分钟左右的时间才看到那些蛆虫总算是不再动弹了。
但我也同时觉得奇怪,大量的蛆虫怎么就会出现在衣柜中?除了那些带血的头发之外并没有什么腐烂的东西。
降头师直接用手把那带血的头发拿在了手中,他还用鼻子闻了闻,似乎他自己都难以忍受了,揉了揉鼻子道:“发现这东西也不是啥坏处,正好可以用它来做降头。”
看那带血的头发就是女性的,但我想不会是李红自己放进去的。
面对心中的疑问我就道:“大师,那这头发是谁的呢?”
“当然是这姑娘的,要想害一个人施法者一般都会用到被害者身上的一些东西,不过这一切想必她自己也不知道。”
大师说李红是肯定不知道抽屉里有自己头发的,大师也说了,普通人就算是发现了,把这些不干净的东西清理掉那也不能代表就没事,因为法术并没有破解,人还是会有问题。
至于大师用这带血的头发做降头我也能猜测到,肯定又会用到什么神水,而这神水中必然会有头发。
我的猜测也没有错,他把这带血的头发就交给了我,让我去厨房加上水煮。
而他就一直留在了卧室中,我心里其实挺担忧的,因为我怕厨房里再有什么我不该看到的东西出现。
我也不敢刻意的去寻找,就很随意的煮着那带血的头发,望着那沸腾的血水都有一股血腥的气息。
当我按照降头师的嘱咐完成后,他也来到了厨房,看了一眼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现在躺在沙方上的李红还没有苏醒,而我没想到的是煮的这玩意并不是给李红喝的,降头师拿出了一根香点燃,用没点的那一头加上血水正在给李红的脸上开始画着我看不懂的符文。
他一边画着嘴里也是一直支支吾吾的,我想他做的可能像是给我做的护身的降头。
可以说李红的整个脸都已经被这些黯淡的血水覆盖了,我也怕李红醒不来,就道:“她真的还能苏醒吗?”
因为我发现现在李红看起来不像是昏厥,她此时的嘴唇是有些发紫的。
“现在就连我也不确定了,因为我还得继续斗下去。”
用降头师的话来说,在这个时候那些看不见的力量一直都在控制着房间里的一切,除了李红之外,我们都是有无法预料的危险。
至于那个洋娃娃此时还是留在卧室中的,本来我的内心都已经完全放下了戒备,可从降头师的这席话又让我变的紧张起来了。
我都看出他也变的很紧张,他的脑门已经出汗了,此时正盘坐在沙方上,嘴里一直念着。
就在这时,我听到从卧室里传来了剧烈的颤抖声,我知道是那个洋娃娃发出的声音。
也不知道降头师有没有听见,他还是一直闭着眼睛的,我也急忙喊道:“大师,屋子里有动静了!”
降头师并没有因为我的喊声睁开眼睛,当我回过头时我已经发现那个洋娃娃已经站在卧室门口了,而且它身上已经没有被白线所缠绕了。
我也知道白线本身就是具备着一些能力的,但哪怕到这一刻降头师依旧没有睁开双眼。
而我也不敢去看那洋娃娃的眼睛,只是急忙对着又对着降头师呼喊。
看他还没有任何反应时,我急忙用手拍了拍他,降头师就像是受到了惊吓一样他猛的睁开了眼睛,一下就站了起来。
他的目光也在洋娃娃的身上,但此时他就是一直看着洋娃娃,并没有任何的举动,娃娃的眼睛是具备着一些力量的,我都在想降头师不会出啥问题了吧?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知道地上那洋娃娃的可怕,可是却总有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会不自主的去看它,我发现地上洋娃娃的眼睛又开始转动了。
看到洋娃娃眼睛转动时,我又感觉到了头晕,此时那个洋娃娃就在地上剧烈的跳动着。
它的诡异之处就是在地上不止能颤抖,就连眼睛都能转动,就像富裕了生命一样,可怕的是除了会让人不寒而栗之外,当你看着它时,你的身体会不适。
我看到降头师脑门已经出汗了,他的眼神是呆滞的,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被这诡异的娃娃所影响。
“大师,你怎么了?”我焦急的又呼喊了一声。
哪曾想我的喊声反而让他闭上了眼睛,似乎他也觉得头晕了,站在地面上就是摇摇晃晃的,看起来就像快要倒下去了一样。
他很快就倒在了地上,在地上都开始抽搐了起来,要说也怪了,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并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影响,但他看起来却比我要严重的多了。
我现在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洋娃娃的眼睛终于没有再转动了,降头师总算是缓慢的睁开了眼睛。
看到他苏醒后,我才急忙把他搀扶起来,同时担忧的道:“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他此时又看了一眼娃娃,不过随着娃娃眼珠子不再转动时似乎也已经没有了什么力量,他就虚弱的道:“没事,现在它还不会动,你继续用白线把他捆起来。”
我就又用白线开始缠绕着娃娃,我在缠绕的同时都还能听到降头师在念着我听不懂的经文。
现在看上去,它就是一个普通的娃娃,怎么看着也不像是能够动弹的东西。
降头师喘了几口大气才又告诉我,这娃娃能够动弹那就是又有法师施法对它进行了控制,他现在已经暂时控制住了这个娃娃,不过无法保证的就是再次对娃娃进行施法。
我也不能理解的道:“大师,既然你说法师可以对这娃娃进行控制,那把它烧了不就行了。”
降头师就连忙摆着手道:“不能烧,在还没弄清楚对方的身份时,如果贸然烧掉它恐怕会有危险的,很多东西不是烧了就能够行的。”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在沙发上躺着的李红,她的手微微的触动了一下,看上去就像快要苏醒了一样,这可是一个好消息了,毕竟降头师说过,只要等她苏醒就能够知道一些事情了。
他也发现了,不过表现的却很惊慌,一头就又冲进了李红的卧室。
我也跟着进去了,我发现降头师先是点燃了一根香,他就让我一直拿在手中,他似乎知道床下藏着有什么东西一样,就蹲在地上。
等他手伸出来时,我发现竟然是一只早已经死去的蟾蜍,可是这只蟾蜍是没有内脏的,身上还沾着早已经干枯的血迹。
也不知道这只蟾蜍到底死去了多久,也闻不出来有啥气味,我想这也是之前没有发现的原因。
他仔细的端详着这只蟾蜍,沉默了许久才对着我道:“这也是施过法的动物了。”
我是知道蟾蜍是五毒的一种的,也好奇的道:“大师,那它的内脏又去了哪里呢?”
“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我想应该是法师早就把内脏做成了降头,就在那姑娘的肚子里。”
降头师就解释,降头那也是可以做成药降的,所谓的药降就是做成像药一样的东西,只要受害者服下一样会中降头,这也是民间常见的降头。
带着那只死去的蟾蜍我们又来到了客厅,李红的手我没有发现在动弹,不过此时她的眼睛已经睁开了。
她的嘴巴是张着的,她现在也不会动弹,我也用手在她的鼻前试探了一下,我发现都已经没有了呼吸。
“大师,她好像没有气了!”我惊慌的道。
此时的李红看着就像是一个已经死去的人一样,没有温度也没有呼吸,可怕的是从她的鼻孔中还在遗留着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