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高义推了一下碉堡下方的大门,里面似乎被什么东西栓着,看来里面的防御还是比较谨慎的。
从白天观察的情况来看,这座混凝土的碉堡没有什么可以攀登的机会,吉利军当初建造碉堡的时候,就考虑到了被偷袭的状况,如果关上大门之后,除非被重炮直接命中,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占据碉堡。
袁高义想了一下,将长弓收了起来,然后站在碉堡跟前,轻轻的敲了几下门。
敲门声传到了迪克的耳中,几乎所有人都心中都升起了一个念头:“帕里斯这不是找死吗?”
谁知,只听得几声门栓开动的声音,大门竟然就这么打开了,露出了一个意志军士兵的脑袋,他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站在门外的袁高义。
似乎还在睡梦中的他,朦胧的瞄了对方一眼,“有什么事情?”
袁高义没有说话,三棱刺刀瞬间击穿了他的心口,然后扶住他的身体踏入了碉堡之中。
这时,他才看到碉堡里面分成了几层,这里是最底层,比战壕还要低半截,一盏油灯在角落中,勉强照亮着昏暗的空间。
这下面显然是休息的地方,横七竖八的躺着十来个意志军士兵,靠近边缘的地方有一架楼梯通往上方,楼梯的下面有两把椅子,其中一个上面坐着一个打着瞌睡的家伙,看就在手边儿的步枪就知道,这个家伙跟已经死去的那个应该是下面的守卫。
似乎听到声音的守卫抬头望了一眼快步进来的袁高义,刚要伸手去抓一旁的步枪,袁高义眼疾手快三棱刺刀瞬间出手,直接将他钉在了椅子上。
袁高义瞄了一眼正在睡梦中的这些意志军士兵,并没有惊动他们,而是顺手拿了几颗手雷就踏上了楼梯。
第二层是机枪的射击孔,有两挺安装了三脚架的MG34重机枪,旁边都是一箱箱的弹药,看样子绝对不会低于十万发,坚固的碉堡加上这两挺机枪,绝对是步兵们的噩梦,即便是装甲车也扛不住这样的火力打击。
机枪层的上面还有楼梯,袁高义推测这就应该到了被他射杀的守卫了。
上面果然只有一个人,即便没有被袁高义当场射杀,毒素也足以让他去见最高元首了。
袁高义在碉堡顶层中发现了一门60毫米迫击炮,还有不少炮弹堆积在那里,果然是武装到了极点了,如果不是偷袭的话,光是这一个碉堡就能够淹没整个卡思曼小队了。
这座碉堡如此的厉害,那么其他的碉堡岂不是也同样这么强悍,袁高义扫视了一圈儿,然后蹑手蹑脚的下楼了,临走之前朝着迪克所在的方向挥了挥手,让他们准备潜入。
袁高义重新回到了底层,那些意志军依旧在睡觉,并没有察觉里外都被袁高义清理了一遍,甚至连他们的武器都被拿走了也不知道。
迪克带着第一支突击队穿过雷区进入战壕之中,见袁高义站在门口便低声的问道:“里面没人?”
“有!”袁高义笑了一声,“都在睡觉!”
迪克点点头,带人进入了碉堡之中,袁高义什么话都没说,朝着另外一座碉堡奔去。
通往碉堡的路依旧用战壕连接着,只是这边儿的地势稍微陡峭一些,战壕的高度比起下面要矮不少,顶多只能让人蹲在那里作战。
距离碉堡还有几十米的时候,袁高义突然意识到了不妙,他瞬间将身体藏在了一块巨石的后面,而后就听到一声清脆的枪声响起来。
他被发现了吗!
此时已经解决掉堡垒中意志军的迪克,带人完全占据了碉堡,他正交代队员们主意警戒的时候,枪声响起来了。
他立即窜到了顶层观察平台上,只看了一眼就顿时暗叫不好。
原来是后续的队员在通过雷区的时候,被另外一座碉堡发现了,对方虽然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钻进了雷区里面,肯定不会是动物。
其实他鸣枪的目的也不是为了别的,而是引起跟前碉堡的注意力,毕竟他那边儿距离这里足足有好几百米的距离,黑暗中的确看不太清楚,由于山岩遮挡的缘故,即便加上探照灯也无济于事。
只是他们并不知道碉堡已经被占领了,这一声枪响却引起了迪克的严重紧张。
他毫不犹豫的命令队员架起了迫击炮,准备对对方展开进攻。
袁高义此时也到了近前,对准碉堡上方观察平台的意志军守卫就是一箭。
一件毙命之后,他身旁的同伴顿时感觉不妙,瞬间拉响了警报,凄厉的警报声顿时响彻在山口周围。
随后,二层的机枪口立即冒出火光,子弹雨点般飞向了袁高义周围,打在山岩上迸发出一阵阵的火星。
迪克见行动已经暴露了,他立即拿起步话机向萨斯准将发出了炮火支援的请求。
第二十二近卫旅炮兵团早已经准备好了,得到命令之后,十二门105榴弹炮立即开火,对准意志军的炮兵阵地和营区就是一通猛烈的火力覆盖。
刚刚被枪声惊醒的意志军还没来得及冲出营房,就被漫天的炮火覆盖了,炮兵阵地藏在最里面,虽然没有受到伤害,面对如此猛烈的炮火他们也无法展开任何的反击。
碉堡上的卡思曼队员此时架起了迫击炮,对着附近的碉堡挨个点名轰击。
被这突如其来打击弄得晕头转向的意志军还没来得及展开反击,就看到一群如狼似虎般的吉利军士兵冲了进来,手中的冲锋枪不断开火,似乎他们的子弹打不光一般。
上百意志军士兵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冲进战壕,就被一通子弹击中倒在了血泊之中。
意志军指挥官立即打电话给碉堡守卫,让他们立即展开反击,谁知道其中两座碉堡上的机枪竟然对准了自己的部队。
“后撤!”意志军指挥官当机立断撤离山口,等候援兵的抵达。
两百多意志军士兵借助夜幕的掩护,快速逃离了哈勒法亚山口,朝着萨鲁穆方向狂奔而去,只留下了那几座混凝土碉堡内的意志军士兵还在那里坚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