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下马威还真是有效。
当第七装甲师刚刚靠近运河的时候,就遭到了来自对岸的猛烈炮火,虽然大多都是高爆榴弹,没有什么像样的穿甲弹,对于拥有厚实装甲的坦克集群来说,几乎没有太大的伤害,只是迫使步兵无法前进。
吉利人却不一样了,在他们的炮兵阵地发威之后,第七装甲师也毫不客气的瞄准了刚刚被炸毁的桥梁两侧弥尔顿的阵地,虽然只有37毫米火炮,面对几乎没有太好防御的阵地,这些火炮造成的损失却是巨大的。
刚刚布设的壕沟和隐蔽所几乎全都被炮火掀翻了。
弥尔顿经过修道院的战斗之后,已经摸清楚了隆美尔的作战手法,提前把所有人都撤出去了,只留下了隐蔽性和防御性比较好的火炮对敌进行攻击。
步兵则是悄悄的转移到了附近的一处水闸周围,那里有一段斜坡能够渡河。
双方的炮火持续了十几分钟,吉利人没有弹药了,隆美尔没有因为对方不开火,自己就放弃进攻,依旧不间断的轰击对方的阵地,而且更加的猛烈,数百发炮弹落在了这片狭窄的阵地上。
“命令炮兵暂时撤离到三公里之外!”弥尔顿下达了第一道撤退命令。
没有弹药的炮兵们立即扔下了这些朝夕相伴的装备,开始徒步朝着三公里意外的集结地撤离。
第七装甲师的观察哨立即发现了炮兵们的撤离动作,立即报告给了隆美尔。
隆美尔并不知道守卫运河的到底有多少人,只是空军说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人了,他当然不会认为这里只有炮兵,只是步兵对于他而言,并没有太大的杀伤力,特别是他们已经没有了反坦克武器的情况下。
“命令第九战车连,担任掩护任务,准备渡河!”
几辆坦克立即出现在运河岸边,炮塔不断的晃动着,时刻盯着对岸的一举一动,只要发现有任何企图阻碍步兵渡河的情况,就立即开火。
袁高义此时已经停下车子,他刚才越过运河的时候,稍稍改变了一下行动路线,远远的绕开了进攻的意志军,虽然相距仅仅只有几公里,意志军的战车们也不会为了一个骑着摩托的家伙浪费自己宝贵的炮弹,毕竟他们的后勤补给线还是很长的,每一颗炮弹都是经过了数百公里的疾驰送来的。
突然,一辆特别的战车映入了他的视野之中,上面高高的天线说明了这辆战车的重要性,最关键的是这辆车上除了铁十字之外,竟然还有一道车矢菊的图案,这是从未见过的。
听马修说过车矢菊是意志国的国花,能在战车上绘制车矢菊的,肯定是重要人物。
不会是那个人吧?
袁高义突然想起自己在突袭第七装甲师前沿指挥部的时候,没有射杀的那个军官,后来听弥尔顿讲,那个人极有可能就是第七装甲师的师长隆美尔少将。
杀了一个少将,会有什么样的奖励,这个念头在袁高义的脑海中转动了无数次。
不过他现在没有这个机会了,在这辆战车的周围足足有有六辆坦克,十余辆装甲车护卫着,更不用说周围还有数百人的警卫,他要是能够混进去的话,说不定还真有可能射杀他!
混进去?
袁高义立即环视四周,不远处有一些稻草堆,他立即弄了一些,将放倒在地的摩托车掩盖好,然后将长弓挽在手中,身上只带了三支箭矢,悄悄的朝着意志军的方向迂回前进。
走了两公里之后,他藏在了一处沟渠之中,小心的观察着周围的动向,不远处的小树林中似乎有什么声音,他静静的等着。
没过几分钟,一个兰西农夫从树林中跑了出来,一面跑一面还向后面望去。
袁高义依旧不动声色的等着,箭矢已经搭在了长弓之上。
一声清脆的枪声之后,农夫非常利索的倒下了,一个意志军士兵提着一只98K步枪从树林中跑了出来,来到那个已经倒毙的农夫跟前,踢了几脚,似乎在确定对方是否真的已经死去。
这时,一个轻微的口哨上从不远处升起,意识军士兵立即抬头张望。
赫然看到一个穿着破破烂烂的猎人站在那里,手中正挽着一张长弓,上面的箭矢瞄准这他。
意志军士兵赶忙端起手中的步枪,可惜为时已晚,袁高义的箭矢已经离弦而出。
正中咽喉!
这是已经算是袁高义标志性的进攻方式了。
袁高义上前将意志军的制服扒了下来,然后套在了自己的身上,那支步枪也背上了,长弓和箭矢用农夫的衣服包裹着,慢慢的朝着隆美尔的战车方向缓缓移动。
隆美尔此时正在指挥部队准备强渡运河,尽快的抵达里尔战线,有了第五战车旅的支援,他手中的装甲力量得到了极大的增强,再加上手头上的两个步兵团,即便对方有五个师的力量,他也有信心能够击溃对方。
根据前方的战报,守卫运河的吉利军不会超过一个营的兵力,隆美尔已经胜券在握了。
袁高义将钢盔压在眉毛上,尽量低着头向前走,虽然宽大的军服引起了一些人的关注,不过毕竟刚刚经过了一场恶战,军服破损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隆美尔跟第五战车旅的指挥官们研究完下一步的行动方案,正准备回到自己的战车,到运河边儿上去实地勘察一下。
刚刚走到战车的边缘,他突然感觉到一丝不安,立即对身旁的拉普内讲道:“上尉,我怎么感觉……”
没等到他话说完,就立即看到袁高义朝着这边儿移动。
拉普内顺着隆美尔的视线望过去,顿时大声的喊道:“喂,那个下士,你叫什么名字?”
袁高义自然听不懂意志国的话,依旧朝着隆美尔的战车移动,拉普内见袁高义没有理会他,立即拎着手枪就冲了上去。
“喂,站住!”
拉普内的吼声终于让袁高义意识到了不妙,他抬头看了一眼这个曾经被自己射伤的家伙,看来这次袭击是没有什么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