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威胁的话,众人便不在阻拦,鱼贯散开,给张大夫让出了一条路。
张大夫给梁星使了一个眼色,梁星便推着病人往手术室走去。
其实张大夫心里也没底,这么严重的病情,只靠一个年轻小伙子的几针就跟家属保证病人能站起来。
张大夫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老了老了还要承担着医疗事故的风险,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韩大夫作为骨科专家自然是要跟进手术室的,一进入手术室,韩大夫就深吸一口气,说道:“简直太难缠了,我在外面好悬被他们给吃了。”
张大夫也是无奈叹了一口气,说道:“现在啊,只希望手术能够顺利,不然啊,咱们就等着下岗吧。也不知道将希望寄托在这个小兄弟身上是对是错,我这临退休还摊上了这么一摊子事,哎…”
梁星默默的听着两个大夫相互抱怨,并不言语。
他对自己的医术有信心,只要手术顺利,再配上他的独门针法加以修复,让患者站起来绝不是梦想。
病人在正式手术之前,自然还要用高科技的仪器来检测一番,根据仪器提供的数据来进行接下来的手术流程。
可是当张大夫拿到最新的检查结果时,他整个人都惊呆了。
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原本阻塞的经络疏通了,那粘连的部位也断开了,这简直是奇迹了,想不到通过针灸竟然可以达到此种程度。
张大夫目瞪口呆的看看手里的X光片,旋即看向梁星,那长大的嘴巴简直能塞颗鸡蛋。
韩大夫也看到了检查结果,虽然他一样吃惊,可是有医治陈薇的案例在前,他倒也不是那么难接受了。
梁星被张大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挠挠头说道:“张大夫,您还不进行手术么?患者已经完全具备手术条件了。”
“哦哦,手术,这就手术。”张大夫听了梁星的话,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是在手术室里。
张大夫一边进行着手术之前的准备,一边看向梁星问道:“小伙子,你是那个学校毕业的?”
“我是海州中医药大学毕业的。”梁星如实回答道。
张大夫点点头,心想这么年轻就有如此高超的中医技术,实在是个人才。于是张大夫倒是升起了几分惜才的心思,对梁星说道:“你对外科手术感兴趣么?”
梁星毫不犹豫的说道:“感兴趣的,我辅修了西医,外科手术也有涉猎。”
张大夫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这场手术,你来给我当助手。”
梁星受宠若惊,立马去换无菌服。
这个是个来之不易的机会,要知道毕业的时候,他因为得罪了人,根本没有机会去大医院实习,所以他的临床经验特别少,现在有一个摆在眼前的机会,他要是不珍惜就是傻子。
梁星很快就把自己收拾利索了,一身手术装备穿在梁星身上,他整个人都兴奋了起来。
张大夫不愧是骨科的专家,手法娴熟技术精湛。
由张大夫和韩大夫二人配合,梁星当助手,这场手术进行的十分顺利。
为了给梁星提供实战机会,张大夫还破格的让梁星也动手操作了几个环节。
严格意义来讲,张大夫这样做是不合规矩的,但是张大夫实在是喜欢这个年轻人,想要将自己的衣钵传授给他,所以什么原则、什么规定,都被他抛到脑海之外了。
看着梁星那娴熟的技巧,张大夫不得不在内心里感叹一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患者粉碎性骨折的位置,被完美的接上了。
张大夫和韩大夫如释重负的擦了擦汗水,不约而同的吐出了一口浊气。
韩大夫说率先说道:“幸好有梁星之前的医治,现将患者的经络疏通,给我们提供了手术的便利条件,否则这个病患的手术我们根本就无法进行。”
张大夫赞同的点点头说道:“这次还真亏了这个小伙子,要不是有他,这个患者肯定是要截肢的。现在有了梁星的医治,这个病人以后拄着拐杖行走还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梁星哪里能满足于让患者拄拐走路?他的目标是让患者恢复如初,于是梁星说道:“只要患者配合我的银针治疗,未来完全可以不依靠拐杖。”
这下张大夫更是瞠目结舌了,不可思议的问道:“你这话当真?”
“千真万确。”梁星点点头,自信满满的说道。
张大夫兴奋的说道:“那真的是太好了,梁星你是个医学天才啊,这个患者的后续康复就交给你,希望你能给我们一个惊喜,不要让我们失望啊。”
接到这个任务,梁星也很高兴,他觉得自己的价值得到了体现,他现在是干劲满满了。
手术室里的人因为忙碌而忘记了时间的流逝,而手术室外面的人因为焦灼的等待而觉得度日如年。顾开明满头大汗的跑进了医院,来到了那个患者家属的跟前,焦急的问道:“阿泽,怎么样?伯父的伤没有大碍吧?”
被称作阿泽的年轻人,就是刚刚那个飞扬跋扈的病患家属,他抬起头看了看顾开明,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起来,他摇摇头说道:“手术已经过去好几个小时了,现在还没有结果。我也不知道如何了。”
“阿泽你放心吧,伯父吉人自有天相,在说这人民医院是海州最好的医院了,他们一定能治好伯父的,你不要担心了。”
阿泽和顾开明一看就很熟悉的样子,而且顾开明在阿泽面前,哪里还有之前对待梁星是那张扬、不可一世的样子。很显然,这个顾开明是在巴结着阿泽,听说人家父亲住院了,特意来献殷勤的。
顾开明一直陪着阿泽守在手术室外,不一会,手术室门口的灯就亮了,张大夫、韩大夫和梁星三个人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
阿泽、顾开明和一种助理、亲属呼呼啦啦的有几十个人全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的问起了病人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