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讲机是保安的必备物品,而且为了应付紧急情况,更是人手一个。
老冉的对讲机找不到了,其他的保安在事发时也都出去了。
但是有一个人除外。
二狗子!
二狗子和我都是保安,不过我负责白班,他负责夜班。
事发之后,所有的保安即便没有接到通知,也应该听到了动静。
二狗子没有离开房间,说明他那时候就直接变成了丧尸。
而且见到他时,他那屋没有鲜血,而且他身上、脸上也都很干净。
所以他的对讲机,肯定还在屋里。
冒一次险,把桌子挡在门口,然后狠狠为他送终!
这样的话,他的对讲机,肯定还在房间中!
我心中一突。
不过该怎么收拾掉他呢?
现在的我,单挑根本不是丧尸的对手。
我想了又想,觉得自己只能依靠智慧。
战争讲的是天时地利人和,战斗又何尝不是如此。
丧尸永远不会疲倦,所以天时是不用指望了,至于人和,自己一个瘸子,更沾不上边。
所以自己能做的,只有想办法占尽地利!
丧尸速度不慢,而且不知疲倦,不过好在它们没有脑子,也跳不起来。
也就是说,设置障碍是最好的办法。
因为需要打开门,所以我无法在最安全的楼梯上设置障碍。
来到走廊,看着地上污秽的血迹,我在自己的门口徘徊许久,突然有了一个好主意。
堵门!
赵权那屋虽然很脏很乱,但是这么多天没人住,味道已经散的差不多了。
我花了不少时间,才他的桌子推到二狗子门前,然后在心中默默的预想起来。
丧尸没有痛觉,所以丧尸二狗子撞到桌子后,肯定会带着桌子冲向我。
看着桌子边缘正抵在我的大腿处,我立刻皱起眉头。
撞击不容小觑,还是再做一点保护措施。
把多余的衣服缠在大腿上,这样避免撞击的疼痛。
不过也不不行,现在水源已经不多了,衣服被丧尸的血污染的话,自己就没穿的了。
我左思右想,最终看向自己作为拐杖的椅子。
用椅子卡住桌子,让丧尸冲不过来。
尝试几次,我发现椅子平放太长,根本卡不住,两张桌子的话,自己又没有地方站位。
算了,直接一点!
我把椅子平放在桌子上,椅子腿正对门口,而座椅则被我的小腹抵住。
这样就能有一个缓冲了!
我深吸一口气,用斧子将门把手摁下,直接推开门,然后高高举起斧子。
二狗子背对着我,不过即便看着他的背影,我就知道他很干净。
没有咬过人,也没有被咬过。
果然是直接变成丧尸的。
门打开,轻微的嘎吱声吸引了它的注意力。
它明明没有看见我,我也没有出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它摆动的身体突然停下,然后迅捷转身。
不对!
丧尸有问题。
我的直觉很肯定的这么告诉我,但是我却死活想不出来,丧尸究竟哪里有问题。
一切又回到了我和丧尸二狗子第一次打照面。
它哀嚎着冲了过来,我斜斜一斧子,直接砍在它脖子上。
啪!
沉闷的敲击声传来,早有准备的我,立刻抡起斧子,准备再来第二下。
与此同时,丧尸二狗子也冲了过来,它直接撞在椅子腿上。
巨力透过椅子腿传来,震得我五脏六腑疼痛难忍,手中的斧子都差点落下。
而丧尸二狗子绝对没有痛觉,四个椅子腿深深没入它的腹部两侧,但是它依然不屈不饶的向我走来。
该死!
看着二狗子伸手抓我,我顿时懊悔起来。
应该先砍了它的胳膊!
不过现在也不晚,单腿的我根本无法和丧尸二狗子比力气,被它推着后退,我的牢牢锁定着它的肩膀。
嘭!
我后背接装在团妹的门上,而已经变成丧尸的团妹,开始不依不饶的撞着门。
门是向屋内打开的,团妹肯定是撞不开!
我真想嘲讽两句,但是丧尸的力气很大,我的小腹被压迫的非常难受。
“二狗子,你他娘的死了也不安分点!”
我又慌乱又悲伤,着急的我牢牢握住斧柄,双目紧紧的盯着二狗子的挥舞的胳膊,时刻准备砍断他的胳膊。
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冷静。
我想着老冉说过的方法,小口做着深呼吸。
呼吸变慢,僵硬的肌肉放松不少。
看准机会,我一斧子落在它的三角肌上。
虽然没能砍中肌腱,也没能砍断所有肌肉组织,但是这一下,它的左胳膊就只能低垂着使劲抽搐。
还有一条!
按部就班,丧尸的两条胳膊被废,我背靠团妹的大门,左手扶着椅子,保证我跟二狗子丧失的距离,一斧子一斧子的砍下去。
已经砍过五只丧尸了。
熟能生巧的我,也算是多少掌握了砍断颈椎的技巧。
颈椎骨只有一到两厘米,而且每一节颈椎骨还有横突骨头,所以切入点不能太正,力气也不能太大,否则斧头就容易卡主。
因为我是为了切断脊髓,不是为了砍头。
嗯,这个方法要记下来,然后交给别的幸存者发扬光大!
我自信的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很无私。
丧尸就是丧尸,脑死亡的它们无法思考,没有智力,最终只能被人类掌握于股掌之间!
看着丧尸二狗子倒地,我自信的长吁一口气。
“二狗子,等我找到黄纸多给你烧点钱。”
我推开桌子,跨过他的尸体,直接走了进去。
对讲机是关闭的,我打开电源,发现电量还有百分之八十五,安心的放松的打了个哈欠。
这么多电量,即便是最大功率,也够用个把小时了。
而且拿下超市,还能用充电宝进行充电。
说不定还能从车祸现场找到没有燃烧的电动汽车,把电动汽车的电池拆下来,再能给笔记本电脑充电。
一时间,我有些飘飘然。
搜索一番,我再二狗子这屋找到了两瓶啤酒,和五包盐渍花生米。
将二狗子的尸体拖回屋中,气温开始下降。
我关上窗户,隔着玻璃,看着从二狗子那屋散去的丧尸
说来也奇怪。
我见过血,面对四只丧尸虽然能够做到平静,但是看到一群丧尸,我仍然会感到恐惧。
比如现在,回想着自己砍死身为丧尸的二狗子,我竟然只有些悲伤,恐惧仿佛已经消失了一般。
是因为习惯了吗?
楼下的丧尸四散而去,我不知道未来会变成什么样。
一个服务区,在十几个保安的协助下,就只有五个幸存者,那么人口密集的城市中,会有多少幸存者?
百分之一?
千分之一?
还是万分之一?
我觉得头皮发麻。
总之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幸存者只会越来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