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男人先是长叹了一口气,接着直摇头,他偷偷看了自己妻子一眼,然后将颜子清拉到了一旁。
“我说大师,我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要说出去啊。”
男人似乎很惧怕,忐忑不安地问道。
原来,就在他妻子怀孕的前些日子,专门去那个三霄洞拜了拜神,女人这么做,就是想要祈求神灵能够喜得贵子。
然而,自从妻子从那三霄洞回来之后,整个人身上便飘荡着这一股异香。
从此之后,女人就像是生病了一样,整个人茶饭不思,甚至夜不能寐。
“吃不进睡不着,这一天天的折腾下去,那可如何是好啊。”
男人想到这里,就格外心疼自己妻子。
请了许多大夫来看,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无奈之下男人只好又带着妻子来到那个三霄洞。
他们走到路上时,在一处山崖旁边,发现了一具尸体。
回想到那日发生的事情,男人仍旧心有余悸。
“尸体具体在什么地方?”
颜子清听到这里,心中一凛,他连忙追问道。
“就在去往三霄洞的那个山崖下面。”
男人回忆道。
那个山崖风景秀丽,旁边还有一大团开放的花朵,就在那繁花丛生的地方,他们夫妇二人发现了一具尸体。
“走,你再带我去一趟那个山崖。”
说着,颜子清便拉上男人,急匆匆地离开了家。
这片山崖,颜子清来之前也路过这里,除了花团锦簇的丛林之外,还有一条清澈的溪流。
那日,颜子清赶路口渴,还是喝的这片小溪的水。
“就在那里,那个尸体老恐怖了,我们都不敢看。”
男人指了指花丛的深处,身体直打哆嗦,说什么也不敢过去。
“别怕,我和你一起过去。”
听到颜子清这么说,男人倒是壮了几分胆,他们悄悄的过去。
果然,繁华如锦的那些草丛之中,掩盖着一具女人的尸身。
颜子清轻轻的走到女人尸体旁边,拨开了那些覆盖在身上的杂草和野花,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一幅熟悉的面孔。
“这……这怎么可能?”
男人看到女人的面容后,整个人都惊呆了,他哆哆嗦嗦的说道。
躺在地上的那具女尸,竟然有着和妻子一样的容貌。
说白了,这就是妻子的尸体。
“这不可能,咱们出来之前,我妻子还好端端地在家中啊。”
确实,颜子清和男人一同出来之前,那个女人还给他们端茶倒水,颜子清现在都记得女人身上那股奇异的香味。
可是面前躺着的这句冰冷的尸体,也的的确确是男人的妻子。
男人看到妻子尸体后,整个人已经魂不守舍,看这样子应该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颜子清只得仔细的观察女人身旁的东西,他在一些花丛当中,发现了一朵泛着淡紫色光芒的奇异花朵。
这个花朵就像是弯钩一样,并且花朵尖上沾有许多淡紫色的粉末。
“这种花叫夕颜。”
可以看到这种奇花之后,瞬间就明白了来龙去脉。
看来这个男人的妻子之前来拜神,路过这片山崖的时候,不小心失足掉进了悬崖下面,由此便直接摔死。
在这片山崖下面,生长着一种奇花,这种奇花名为夕颜,可以使人的魂魄脱离肉身独自存在。
所以那日,这个女人的魂魄飘回到了家中,身上也带着这股花香。
颜子清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男人,男人依旧呆呆的愣在原地,双目出神的看着地上妻子的尸体。
“罢了,罢了。”
男人说着,眼泪就滚落了出来。
人也好鬼也罢,终究是自己相濡以沫多年的妻子。
男人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将妻子的尸体包裹进去,转身将他掩埋在了花丛之中,这才回家去。
做完这一切之后,男人还请颜子清帮忙,帮自己妻子魂魄做超度。
两人回到家后,那个妻子的魂魄已经不在这个家中。
看着空荡荡的房子,男人怅然若失。
“大哥,关于这件事情你还得详细告诉我,你们这义县有三怪,此事当真吗?”
男人拿起桌子上那杯茶,两人走之前女人还给他们沏了一壶热腾腾的茶水,再次回来之后,这壶茶水早已经冰凉透底。
男人将茶杯送到嘴角,可很快又将茶杯放了下来。
“唉,我们这个地方邪门的很,那三怪也的确存在。”
男人告诉颜子清,其实这三怪正是从三霄洞建起之后才出现的,在此之前,这个地方还风平浪静,从来没有出现过灵异事件。
“原来如此,看来问题就出现在那三霄洞。”
与此同时,另一边,梅县陆家府院。
陆云独自在家中查验了所有的尸体,他一边检查一边感到心寒。
这么多具尸体同时存在家中,这个家早就成了藏尸窝,阴气弥漫。
检查完那些河中捞出来的尸体之后,陆云便开始看起了已经疯魔的母亲,自从母亲疯魔之后,家里面的那些仆人就将母亲关在了一个黑咕隆咚的房间里面,任凭她胡闹。
吱呀一声,房间的门打开了,陆云走进了房子里面,陆夫人在房间里面声嘶力竭的吼叫着。
陆云眼中没有任何光芒,他拿起手里面的银针,占取了一些麻醉液,直接就扎向了母亲的穴位之中。
噗嗤一声,陆夫人身子一软,便跌倒在地。
陆云沉默不语,他走上前来将母亲抱到了床上,拿起一盏油灯照亮母亲的身体,开始仔细的检查身体上的虫痕迹。
这么一看,果然有了巨大的发现。
只见,陆夫人的皮肤当中有许多黑色的痕迹,这些黑色的痕迹就正是蛊虫爬过留下的印记。
“果然被用了虫。”
在北朝佛道盛行,巫为异端,而巫最擅长幼虫,但此时却非同小可,因为这几十年来世界上的巫都已经灭绝了,如果这件事情不调查清楚,落实证据,后果不堪设想。
陆云咬咬牙,他拿起了一把尖利的小刀,开始朝着母亲皮肤表面轻轻划去。
这一划,顿时就涌出来了黑色的血液。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