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矮桌周围的一把塑料椅子上，完全无视那个胖子在黑板前激动地说话，用一根白色的小棍子在上面写着难以理解的废话。“查理，你有蜘蛛吗？”

查理在一张纸上疯狂地用一根绿色的短棍乱涂乱画，好奇地抬起头来。“什么？”

“蜘蛛，你有吗？我的好像坏了。”

她皱起眉头，暂时搁置了自己的杰作。“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穿着一件绿色的小衬衫，几乎没有遮住我的大部分腰围，但是在我的手臂上方有一个很小的空间，我就是从那里开始写论文的，把她放在桌子下面，以避免任何不必要的注意。“看到了吗？”我呢喃着，骄傲地抚摸着她的背。“蜘蛛。我的工厂已经停产了。”

当查理看到蜘蛛时，她睁大了眼睛，把身子靠得更近了。“哇，你是怎么训练她的？我从没见过这么温顺的蜘蛛。”

我大声地哼了一声，董事会的胖子瞪着我。我甚至更加无视他。“她是世界上最好的蜘蛛。她的名字叫做毕业论文。”我这么说也不是在撒谎。我在这只蜘蛛身上凝结的魔法力，虽然还很小，但是不容忽视。也许是咳嗽，但不是可怜的喷嚏。不管怎样，她可能会被一把战锤狠狠地打一下，然后安然无恙地离开，而不是因为我有一把方便的战锤来验证这个理论。我选择压缩法力，而不是继续扩大。

她仔细看了看论文，然后走到我跟前：“我能摸摸她吗？”

我考虑了整整四秒钟才给出我的回答。“好吧。别碰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很敏感。”毕竟，如果她失去了视力，谁来保卫我的领地呢？

查理小心翼翼地沿着脊柱抚摸着我的蜘蛛，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我的注意力立即被血流突然失调所打乱，我的核心突然跳过其中一个周期。过了一会儿，它又恢复了正常，如果不是稍微快一点的话。我的额头不由自主地皱了起来。那是什么？我没有检测到任何法力流或诅咒残余，那么为什么我的心脏停止了片刻？这不是什么有意义的事情，除非它时不时地发生在人类身上。

嗯，我可以以后再想。

胖子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白棍子，双手叉腰向我们走来。“怎么回事？”

我抬头看着他，眼睛睁得更大，试图让自己看起来要么更具威胁性，要么更天真无邪——不管哪种方法能缓解这种情况。他一点也不畏缩，这使我相信他对我的独特情况有某种预感，或者至少是为我的美丽容颜做准备的信息。

拿着论文，我严肃地告诉他，“我们在看我的蜘蛛。”至少我没在查理面前结巴。我不认为我能挺过这次尴尬。

当他看到我的蜘蛛时，由于没有更好的术语，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但很快又恢复了自制力。“幼儿园不允许带宠物。”

我皱着眉头，“我没有养宠物。”

他指着论文尖锐地问道：“那是什么？”

低头看着毕业论文，我抬起视线看着他的脸，我自己的脸因为困惑而扭曲

他眯起眼睛，奇怪地问道：“你是个聪明人，对吧？”

我欣赏地点了点头。“我确实很聪明。”我不由自主地退缩了。口吃就这么多了。

他叹了口气，伸手拉我的手，“好了，我们走吧。”

我把手抽了出来，盖上了论文，“我不想！”

他翻了翻眼睛，问道：“那就让蜘蛛静静地呆着，把注意力集中在作业上。”

当他转身离开时，我对他伸出舌头。我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感觉很对。查理在我旁边发出一种奇怪的咯咯的声音，我把注意力从他身上转移开，把论文放在桌子的下面。我能感觉到她立刻开始构建一个网络。

我把视线转向面前的一张纸，深深地皱起眉头：“这是什么？”

不知为什么，她哼了一声，然后颤抖着说：“你在靠近我吗？”

我敬畏地凝视着她。她怎么会在第一次尝试的时候就发出那么长的一个单词的音？我把头从这个想法上摇了下来，把我那微薄的注意力转回到学校作业上，指出了这一点。“这是什么意思？”

查理看了看，然后皱起眉头。“这只是数学题，简单的数学题。”

盯着它，心跳加速，我说，“哈。”

我可能有个问题。

不是数学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