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答应,翔子和赵茜都一反常态地看着我,按照我的性格,是不会答应得这么爽快的,毕竟我们来这里还受到了徐飞九的排斥。
其实我也不是一个不计较的人,徐飞九与孙光亭针对我,说白了是忌惮我们裴家“望气术“,这些人是鸭子死了嘴壳子硬,一开始是瞧不上我们“理气派”,现在又要求助于我,给这个机会让我大显身手,好露一手,我显然不会拒绝,这是展示是我裴家风水术的机会。
今天一早,我来到徐飞九的房间,我想跟他谈谈,昨晚见他气色太差,只剩半条命的样子,我也懒得问他。
今天他的气色比昨天好多了,我一进房间对我的态度那是一改往常,对我很是客气,他的师弟孙光亭急忙泡茶,把我当贵宾一样的对待,我颇有些不习惯。这师兄二人,真是变脸比变天还快。
“裴先生,谢谢你答应和我们一起对付这煞物。“
徐飞九今天的话锋有些转变,其实我也理解,毕竟他是负责这次酒店风水的负责人,若是传出去,是由我来对付煞物,恐怕不仅是他的名声扫地,形势派的声誉也会大大的打折扣。
我抿了口茶,勾唇一笑:”徐大师,不用客气,按照辈分礼数,您是前辈,很多地方我还得向您学习。”我给他一个台阶。
徐飞九尴尬地挤出一丝笑意:“长江后浪推前浪,你能继你大伯的衣钵,裴家风水术可谓后继有人。“
我都不知道他大清早的在说什么,拍马屁也不至于这样吧,我心想,我来可不是听你这这些的。
“徐先生,既然我答应替你压制地下的煞物,但是有一件事我得问清楚。“
“裴先生,你说,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有什么要求,你都可以提出来。”徐飞九很是配合,其实他误解我的意思,他以为我是来与他谈条件的。
我听说这次这笔生意的酬劳不菲,所以徐飞九之前才不允许外地风水师介入。
我看着他,没有犹豫,单刀直入:“徐先生,我想知道你的人骨符箓是从哪里弄来的人骨?”
我话音,徐飞九脸色顿时难看,很是尴尬,我也不怕他尴尬,因为我直接怀疑煞物就是与人骨有关。
“徐先生别误会,只是我想知道会不会与这酒店的煞物有关,这样我才好实施下一步计划。”
我也不是开玩笑的,我想这家酒店在修建之时,肯定做过法事。
我从那名老人的口中得知,当时修建酒店时,是说过这里曾经是一片坟地,那个时候人死后还没有进行火化的规定,是直接土葬。
这让我联想到,若是没有进行将坟牵走,我想即便有,那时的人可能也只是敷衍一下,一个挖机就铲平,毕竟不是自己祖先的坟墓,谁会那么认真的把遗骨一块不剩的捡起来,肯定还有遗落的人骨,所以我才会问他的人骨符的来历。
徐飞九眼神里藏不住的恐慌:“那块人骨符我已经没戴了。”
我真觉得徐飞九好笑,他明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一个风水师明知道人骨符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我关心的不是你戴与不戴,而是那人骨是从何而来?”
“这……”徐飞九欲言又止,有几分难以启齿,其实他已经知道自己闯祸了,戴了不该的戴的东西。
我不是刨根刨地,其实我有些无语,我的预感和徐飞九接下来说的一样,我看着徐飞九,说话,这时的徐飞九丝毫没有形势派大弟子的气势,在我面有点像犯错的小孩。
见我刨根问底,徐飞九心想,怕是藏不住这秘密,所以只能坦白了。
“那块人骨,是在修建酒店时,我捡到的,我看那人骨造型很是圆滑,所以才到用来做骨符。”
我听到这话,说实话,就差气得炸毛,没有当即破口大骂。
他居然能说出‘圆滑’二字?
他怎么不去把他家祖坟挖出来,把棺木撬开,直接把骨头拿出来,任意挑选,拿去做骨符呢?
这么有损阴德,又缺德事,也亏他做得出来!
其实我终于明白,为何那股煞气的戾气如此重,就是与他的这块人骨有关。
人骨被毁,流露阳间,尸骨无全,灵魂无法安息,所以那煞物才会这么凶猛。我直接可以笃定,若是徐飞九一直戴着那块骨符,必然会死于非命,即便他在符箓上施了法,下了咒语,也是没有的。
有的煞物冲就是这般顽固,人有底线,煞物同样有,一旦煞物冲破重重咒术,那可是比人可怕多了,为何这地方不得安宁,之前的工厂发生火灾,这次酒店又同样发生火灾,就是煞物在作祟。
其实煞物跟人一样,一旦惹毛了,他还忍个屁!
我实在是没有品行高尚到遇到这种扒人祖宗的皮的事,还能有修养到好好说话,我怒斥道:
“徐飞九,你这么做也太过分了,你身为一名风水师,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是风水师不该犯的错误,你认为你身上反噬的仅仅是天官镇宅么?根本不是,而是你的人骨符。“
徐飞九顿时眼睛都绿了,他的确知道人骨符不是人人都可以佩戴的,但是他作为一名风水师,懂的自然比普通人多,知道规避一些东西,所以他才石无忌惮的佩戴。
孙光九在一旁听话的背心发凉,不敢搭话。”你认为你在骨符上动些手脚,就能压制骨上的邪气,你别忘了,那是人骨,有阴魂的,你的子女若是少胳膊少腿的,你能安心么?“
我实在没好气地看着徐飞九,此时的徐飞久气势全无,之前一向高调的姿态,此时早已被压下去。
“我的确不该这么做,我现在就将那块符处理掉。”徐飞九没出息的样子,实在让我很是恼怒。
“给我。”
徐飞久懵逼似的看着我,我无奈道:
“骨符给我,怎么做,我自然会告诉你,你等我通知就行。”我已经懒得和他废话,我觉得和他在一起说话,我有一种自我消耗福报的感觉。
孙光亭此时很是机灵,立即将桌上的骨符拿来交给我,我接过骨符,直接就离开房间了。
待我一离开,房门关上,徐飞久脸色立即阴沉下来,孙光亭看出徐飞九的不爽,立即打圆场道:
“师兄,莫生气,我们现在人前给足那裴家小子面子,等这事摆平了,凭着我们的势力,难道还收拾不了他。”
徐飞九与孙光亭想的一样,等把酒店的煞物摆平,就把我给一脚踢开,其实我若知道他最后这么卑鄙,居然想取我性命的,打死我也不会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