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解剖室内,验尸官何Sir正替在堆填区内所寻获回来的几袋残肢进行分析化验,他首先仔细地审视了放在枱上的那些残肢一片,然后尝试把这些残肢逐一组合驳回。
他先将身体移正在枱上中间位置,然后再拿起头颅固定在颈椎上,接着是双手和双脚。
所有残肢都固定好原有位置后,接着扫视了全身,认为正确无误,确实了性别后便道:“死者证实是女性,手脚和头连接位吻合。”
在旁的那位女助手听罢,便即时用手上的纸笔记录下来。
之后一名男助手问:“Sir,死者掉下来的接驳位都已严重腐烂,很难辨别到其驳口位是这条尸的,那你又怎能推断得到这些手脚就是这人?”
何Sir听他一问,即瞅了他一眼答道:“理由十分简单,你看见这里有其他的残肢吗?”
那人一听即愣了一愣,接着他再道:“既然这里看不到有其他的残肢,那你又如何推断这些残肢不是这条尸的呢,我如今是法医,莫非你想质疑我的判断能力吗?”
“嗯……”那人又呆了一呆。
“继续专心工作。”何Sir说罢,便用手上的钳子把那尸体上下的嘴唇两边撬开,望了一望:“以牙齿推断,应是20至30岁之间。”
那女助手听罢,亦专心地记录下来。
接着他再细心一看,发觉尸体的前右腹位置有三道伤痕,怀疑是致命伤。
“死者的前右腹有三道伤痕,怀疑是用尖锐的利器刺中身亡。”
他说毕,那女助手又忙于记录下来。
之后他又细心地检查了这尸体一片,不论是死者头发、眼睛、鼻孔,甚至指甲和脚甲等都一一地观察。
最后他的视线再向阴部一望,阴部明显腐烂,不禁呕心非常。
他随手在枱上取过了一副显微镜然后戴上,再细心地观察阴部情况,发觉阴部除了是严重腐烂之外,其余的周围也很难辨认,这亦即是说也很难识别出一些什么。
岂料再看真一些,竟发觉在体毛内有多条不同类型的毛连在一起,觉得奇怪,于是伸手在枱上取来了一个细小的钳子,然后利用钳子把那几条不同类型的体毛取出,再经肉眼来对比,竟发现那几条不同的体毛似男性居多,故便道:“死者怀疑遭人强奸。”
那位女助手听罢则愣了一愣,然后点点头便记录下来。
男的那个助手一听即大感惊讶非常:“哇~这岂不是先奸后杀!”
何Sir望望他:“可以这样说,但不要如此惊讶,偶尔一两单是很正常的。”
接着他再道:“我现在开始替尸解剖。”
说罢,他便在枱上拾起了一把解剖刀来,替尸体的肚皮直线长长地了一刀,然后又再横向了一刀。
他把解剖刀放回在枱上,然后用手把横向开的肚皮用力一扯,好不容易才把那块肚皮扯开,果然是尸一般的硬,如对没有接触过尸体解剖的人来说,肯定没有想像过原来解剖一具尸体是如斯艰巨的。
之后他又利用戴上的那副显微镜来把已腐烂不堪的内脏审视了一会,发觉右边的肝脏有明显伤痕,再细看之下,原来在肝脏处有三道很明显的破损情况,怀疑是利器所造成,而这些的破损断定为引致肝脏爆裂死亡,这很明显是致命伤。
接着他望了望那个女助手便说:“给我记下来,死者肝脏遭利器刺中而死亡,疑凶曾插了死者的肝脏三刀。”
之后他又把胃部开,发觉胃部除了已发臭外,其内里还有一些仍未消化的食物渣滓,这很明显她是刚饭后不久,便道:“死者刚吃饭不久,食物还未消化,怀疑是饭后遭人刺死。”
说毕,那个女助手又专注地记录下来。
岂料他再顺势向上一瞥:咦!条颈……
再用显微镜仔细一看,发觉喉咙部位曾有被人弄伤过的瘀黑,心想怀疑是遭人用左手箍颈后,然后右手拿刀绕过前腹直刺入她的肝脏引致死亡。
接着再凝思了一会后吩咐道:“记下重点,致命原因,是凶徒从后用左手箍住死者颈部引致喉咙窒息,而右手拿刀绕过死者右前腹直插入死者的肝脏引致爆裂,即时死亡。”
听毕,女助手又忙于记下。
整个验尸过程完成后,何Sir便再吩咐道:“立即替尸体的重点拍照存盘,完成后交回殓房处理。”
很快,我们收到法医官的那分验尸报告,报告内仔细列明了这宗肢解案的结论,经综合分析,这具女尸是经先奸后杀,及内存了很多照片作证据。
之后我再次与几个下属开会,一起研究这宗曲折离奇的案情。
“各位伙记,验尸报告已出,已证实了这具是女尸,年龄是介乎于20至30岁之间,先是遭人从后箍颈,再用利刀直插穿死者的肝脏而引致死亡,但事前有被人强奸过的迹象,不排除是先奸后杀。”
“先奸后杀!唉!又一单熟悉的案件。”陈铭才随口说了一句。
马小妮想了想:“Sir,经分析的结果来看,你说这个会否跟王晓敏失踪有关呢?”
“论年龄来说的确相似,所以现阶段我就想你们集中调查王晓敏的家人,与及尽缓存得那个堆填区有关的闭路电视,因为这些线索对我们十分重要的,明白了没有?”
我说罢,他们亦随即振奋地嗌了一句:“Yes Si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