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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章 招摇撞骗
作者:陈代平| 字数:2807| 更新时间:2022年12月26日

见林灵素像似生气的样子,端王赵佶连忙变换了一种口气,他细声慰语:“本王就是不相信自己也不会不相信你林道仙,说句良心话,林道仙和高俅的昔日主人苏轼,他为人的确不错,只是走错了路线,本王也曾恳求过皇兄和向太后,希望他们给苏轼平反,可是没办法,新党领袖章惇、蔡京、曾布等臣坚决反对,而为了先皇神宗的强国富民理想,皇兄也不敢将苏轼召回,恢复职务,怕是寒了新党仕宦之心,使朝制改革毁于一旦。”

“王爷为苏大人所做的一切,本道和高俅皆铭记在心,苏大人的脾气跟别人不一样,我敢笃定:即使皇上赦苏大人无罪,他也不会跟章惇、蔡京、曾布等新党仕宦同朝为官。”

赵佶摇了摇头,无奈哀语:“文人嘛,都走极端,苏轼亢心憍气、傲骨嶙嶙,然,邢恕则是卑恭屈节、阿谀谄媚,其结果呢?苏轼被贬谪天涯海角、受苦受难,而邢恕则一跃成为御史中丞,名利双收,人啊,就不能一根筋,只有识时务,才能为俊杰。”

温益一听,连忙唱和道:“精辟,太精辟了,他苏轼就是个死脑筋,其结果呢……”

温益像似看出端王赵佶的满脸不悦,他连忙住嘴,转而又赞扬苏轼的品格高尚,挞伐刑恕的品行卑鄙。可这又有何用,你温益在端王赵佶的心目中已经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此时的温益难堪极了,而一旁的高俅已看出了温益的尴尬窘态,他啪了啪温益的肩膀,轻声说道:“这密室也太闷了,我们还是出去走走?”

高俅此语正中温益下怀,于是他顺坡下驴,与高俅一起走出了密室。

见高、温二人出了密室,林灵素急忙对赵佶说道:“王爷的今后不需要像苏轼这般品格高尚的酸楚文人帮助,而是亟需得到像刑恕这般品行卑鄙的墨客匡扶。”

“道仙此话差矣,卑鄙的墨客能做些什么?他只会败坏本王的名声。”

“王爷,刑恕是个难得的人才,您就相信本道一回,只要是把他刑恕拉到了端王您的阵营,那么此次王军西征大捷的功劳,就一定是归于太后,当然也就一定是归于太后的儿子端王,先皇神宗生病时期,对太子人选的提议,他刑恕都能把白的说成是黑的,又何况是王军西征的功劳呢?”

赵佶想了许久后,才长长地“哦”了一声。他随即又言:“先前之事,本王人小,但之后也听人说过此事,而皇兄始终认定是因为刑恕的推举,他才能成为大宋的太子,所以皇兄亲政后,就把刑恕提为御史中丞。

“是这么回事,本道提议端王要结交刑恕的目的,就是把陈琼、王厚西征大捷的功劳全都归于太监童贯,若是认定童贯,便是肯定太后,肯定太后就等于是肯定了端王。”

赵佶听后,大笑道:“今天的密室庆祝宴会,其实是道人和高俅早就预谋好的,可这般也不对,撇着温益,本王的心里过不去。

“王爷呀!这般事情敢给他温益知道吗?温益和刑恕早不对付,再言,温益对王爷的作用不大,而刑恕对王爷的作用就大不同了。”

只要是个明眼人都不难看出,端王赵佶跟高俅、林灵素的关系要远比他跟工部员外郎温益的关系好了许多。

对此,温益的心里也十分明了,当走到端王府的后花园时,他深深叹道:“我有一种特别的感觉,高兄、道仙一定是有事瞒着老弟。”

“温老弟都想到哪去了?大家针对你温益,端王还会让你温益一起来密室,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还是个工部员外郎呢?”

温益想:高俅他说得对,只要不通知我温益来这端王府,不就什么都不用瞒,这或许是自己太敏感。

刑恕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他为何被生前的太皇太后高氏赶出了朝廷后又会被宋哲宗赵煦重新启用?

刑恕是神宗熙宁年间考上进士的,初始,吏部只是安排他为永安县的主簿,可还没上任,刑恕就被时任翰林学士的吕公著以他学识渊博为由,推荐为崇文院校书。

然,吕公著是好心办了坏事,对此般职务,刑恕并不满意,可是,他不责备吕公著,却把满腹的怨气撒到了新党领袖王安石的头上,于是,他逢人就说王安石所推行的新法的瑕疵和弊端。

王安石得知后,恼羞成怒,想要狠狠地处置他,谏官也上疏神宗说邢恕本是一个新科进士,他还未赴永安任职,就被留驻馆阁,多有不妥,于是二罪归一,邢恕被赶出朝廷。

可是神宗惜才,当他知道刑恕满腹的学问后,便让他出任延陵县的知县。可刑恕仍然跟王安石过不去,在延陵县继续散步谣言,诽谤新政,攻击王安石,对此神宗忍无可忍,于是,便撤了刑恕的知县职务,之后刑恕也没被另调他职,变成了“无业游民”,游荡在陕、洛之间。而且一过,就是整整七年的时间。

七年后,朝廷又忽然想起了刑恕,恢复其崇文院校书一职。宰相吴充又任用他为馆阁校勘,不久又迁为历史馆检校、著作佐郎。公元1082年,新党的蔡确被神宗拟命为尚书右仆射兼中书侍郎,蔡确与吴充有隙,于是他公报私仇,把吴充所任用过的人统统驱逐下台。邢恕的心中一下变成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食不安,睡不稳。每日深居府第,不敢出门,生怕让蔡确撞着。

偏是这时,神宗皇帝读了一篇邢恕所写的《送文彦博诗》,而且还在蔡确面前称赞该诗文辞清丽,颇具功力。

蔡确是何等人也?他立刻进邢恕为职方员外郎。邢恕不知内中根由,一时感激涕零。蔡确又看出皇帝有复用司马光、吕公著之意,回想当年邢恕未及第时便常出入此二公之门,于是又掉过头来巴结邢恕。而邢恕也以蔡确为靠山,深自附托,为蔡确出谋划策,收召名士,在政事上也提一些“改革”建议,二人情投意合,仿若素交。

元丰五年,神宗皇帝龙体欠安,有不祥之状。当时神宗的儿子延安郡王赵煦才刚刚八岁。邢恕和蔡确商议欲另立皇储。二人设下一计,邢恕偷偷对宣仁太后的内侄高公绘、高公纪说:“我家后花园里,有白桃树近日开花,道书上说此花可治皇上的贵恙,两位可否到寒舍一见?”

公绘、公纪不知其中有诈,听说能治疗皇上的疾病,便毫不犹豫地驱车而往。一进邢府,便要去花园看花,不料邢恕忽然神秘兮兮地牵住二人的手说:“邢某请二位来舍下,并非看花,是奉蔡相之命结心腹之交,如今皇上的贵体难讳,延安郡王尚在年幼,我们应早做定夺,某以为雍王、曹王皆有道贤王,公以为如何?”至此,公绘、公纪才恍然大悟,公绘当即严辞驳斥,道:“你怎么如此对我讲话?难道你要让我犯灭族之罪吗?”说罢拂袖疾行而出。邢恕恼羞成怒,一计不成,再生一计,于是反咬一口,四处说宣仁太后与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王珪密谋欲废太子延安郡王,另立雍王为帝。又让蔡确以约王珪同探上疾为由故意提皇上有疾,太子尚小一类话,套王珪的心里话,然后又命当时知开封府的蔡京执剑隐伏其外,只等王珪不慎说出什么,便立刻冲出来,以谋反之名杀了他。

没有想到,王珪却只是说:“皇上自有子嗣,何况延安郡王已被封为太子,我等怎有他意?”邢恕闻听气急败坏,计无可施,只好换一副嘴脸,自称是定策拥立延安郡王的功臣,四处招摇撞骗。久而久之,人们竟然相信了刑恕的鬼话。

刑恕自幼博览群书,精通典籍,古今成败故事尽在胸中,每每高谈阔论,口若悬河,颇有战国时游说于七国之间的纵横家气度。但他在做官的文人当中是属于那种为达目不择手段之人。

邢恕曾师从当时的著名哲学家程颢,写得一手好文章,一时贤士争相与之交往,他也经常出入当时朝廷重臣司马光、吕公著等门下,不由得踌躇满志,意气风发。但邢恕这个人天资反覆、善为表露,外持正论却内藏诡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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