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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 第1章 王师凯旋
作者:彭志文| 字数:6090| 更新时间:2023年08月22日

野狼谷的这一场大战是武林中的一宗秘事,周边的村民会有些感觉,隔天就有军爷打扮的人过来晓谕,警告了,让村民休要管闲事,不要多嘴。就这样子,一个月过去了,北国春早,江南柳绿,远在千里之外的东京汴梁城,内外处处是粉墙细柳,春水涓涓,芳草如茵,百花吐蕊。整个东京城为袭人的花香,为山环水绕,桃红柳绿的美景所包围着。

汴梁是北宋国事、经济、文化和军事的中心,也是了整个亚洲地区最大的国际性大都市。据考证它最繁华的时候,人口达到一百五十万之多,在这样好的季节,商业、娱乐业、饮食业、旅游业等是最繁荣的时候,街市上时时人头攒动,摩肩接踵,来自南洋、西洋、东瀛、契丹、女真、西夏、大理、吐蕃等各国的商人学者和僧侣是络绎不绝,一派的车水马龙,熙熙攘攘,歌舞升平的盛世景象。

汴梁城兴建于五代时期的后梁,分成为外城、内城、皇城三重城墙,其内城与皇城始终保留着方块形市坊布局,而外城是后周世宗柴荣下令营建的,店铺的分布因而趋向于自由、灵活,改为了沿街开设。北宋全期都在对东京进行了改扩建。大中祥符年间,为了追求长生不老之术,朝廷在南薰门外建成了规模宏大的玉清昭应道观,为此调动了三、四万人,历时七年。徽宗政和五年八月,皇宫里再一次增建了明堂?……如此频繁的大兴土木,劳民伤财,再加上奸佞当道,腐朽的统治等给当时的人民带来了深重的灾难。尤其是政和七年开始建造的万岁山工程(人们俗称的“花石纲”)终于把老百姓逼到了走投无路的境地,引发了方腊、宋江等一系列的农民起义。

此时皇城内垂拱殿的御宴已经散了,皇上移驾去了内廷,但是一些锦袍玉带的朝廷重臣仍然滞留在殿外,兴致勃勃地高谈阔论着北方出现的新形势——黑龙江流域崛起了一个新部族女真完颜部,其头人阿骨打统一了女真诸部落,势力日臻座大,日前因辽国掠夺其妇女,苛征重税,逼献海东青,鱼头宴之辱已起兵反辽,且屡战屡胜。皇上所宠信的蔡京、童贯、杨戬、高俅等权臣皆力主联合女真完颜部,联合进攻辽国,以图收复幽云十六州,并已经作了多次的尝试,派人乘船出海想绕过辽国控制的地盘,去联络阿骨打。

不过反对者的声浪也很大,尤其少保、太宰郑居中极具代表性,只听他在说:“澶渊之盟至今百余年了,兵不识刃,农不加役,虽汉唐的和亲之策,亦不如我朝的安边之策。如今四方无虞,却要冒然毁约,恐招致天|怒人怨。”

人们就联合女真攻打辽国的后果及影响进行着激烈地争论。突然人群安静了下来。原来是一个执事的大太监拿着一道黄绫的圣旨,摇摇晃晃地走到殿前。按照惯例,这应该是要宣布重大的消息了。

果然,那个太监清咳了两嗓子,尖着嗓门发布了很爆炸性的那种大事,“各位大人,圣上刚刚得到从杭州前线传来的捷报!……特通传给各位大人知晓,也将很快地晓谕全国,普天同庆……”

这太监吊足了人们的胃口,才高擎着黄凌圣旨大声朗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枢密使童贯大人指挥的剿匪大军日前攻克了匪巢清溪洞。宋江、卢俊义两位先锋使指挥的军马生擒了江南巨酋方腊,大军正在凯旋班师途中。从此江南匪患永绝,天下太平矣……”朝臣们欢呼雀跃,额首称庆,相互祝贺,齐称“吾皇万岁,万万岁!”“苍天垂青,朝廷之福矣!”

可也有人不关心这,那几位凑在一块的权臣就在那嘀咕着什么,从官服及乌纱可以看出,都是些二品以上的大员。当中那个皓首庞眉,围着玉带,身着绛紫色绣麒麟,五寸独科花官服的老贼即是当朝太师蔡京蔡大人,他将手中的象骨笏板一扬,清咳了一声,“各位大人,各位大人,……杨太尉还有最新的消息要分享给大家……”

毕竟太师的威严是摆在那的,这些大员们都依言把目光聚焦到一个白面无须,看上去有些鄙陋、卑劣的绿袍官吏身上,这绿袍官吏即是本书中的头号反派——奸贼杨戬,北宋末年臭名昭著,搜刮民脂民膏的“城西括田所”就是他所创立的。杨戬是太监出身,说话阴阳怪气的,只见他薄嘴皮一咧,唧唧哇哇就说开来了,“列位大人,可甭认为平定了方腊即会高枕无忧,那,那宋江、卢俊义皆草莽盗匪出身,贼性难改,终是朝廷之患,如何处置仍是个问题啊……”

“嘟!杨太尉休要饰词矫情,坏了朝廷大事!宋江、卢俊义皆胸怀着忠义,赤心报国之人,乃国之栋梁也。”殿前都太尉宿元景乃三世重臣,资格很老,说话不留情面,“馋佞之辈,误国之徒嫉贤妒能,可休要忘了圣上的训斥。”

宿太尉所指是前番梁山英雄受招安那会儿,高俅、杨戬等奸臣也曾百般阻拦,遭到徽宗责斥的往事。太宰郑居中等忠良之士亦对杨戬的谬论予以了反驳,官员们纷纷响应,认为杨戬所说不但毫无根据,也不合时宜。

杨戬的白脸涨得通红,见犯了众怒了,自找台阶换了话题,“我,我要告诉大家的,当然不仅是这个……”

蔡京老贼也很生气,暗骂杨戬不会办事,使着眼色,“那,你快说啊,扯这些干么啊?”

“据我接到的牒报,女真完颜阿骨打在攻破江宁州之后,又取得了河店大捷等一系列的胜利,辽军节节败退,军力萎缩……朝廷可趁机联合阿骨打,兵渡黄河,收复幽云之失地!”

郑居中冷笑道,“腐儒之言也!用兵之道,胜负怎会如此简单?!即使打胜,国库也必定耗尽,百姓必定困乏;若失败,遗害则不知有多少了。以当年太祖太宗之神勇,收复燕云,尚且两战皆败,今日又有什么理由轻开战端?!”

无论是郑居中、宿元景,还是蔡京、高俅、杨戬,都是朝廷的重臣,他们的意见都能够影响到一大批的人,因而垂拱殿内泾渭分明,议论纷纷却莫衷一是。终于,内廷太监步履匆匆地走了过来,高声地唱喏着,“圣上驾到!”

人群才赶紧安静了下来,黑压压一片跪倒恭迎圣驾。不一会儿,徽宗在太监们的簇拥下走了过来,这个以玩乐而著称的“风|流才子”皇帝已青春不再了,鬓角华发催生,被酒色淘空了的身子略显羸弱。就听他带着责怪的口吻,“剿匪喜传捷报,当万民同庆!太师,郑爱卿,你们就不能消停一下吗?”

“微臣等惊扰了圣驾,实在是罪该万死~~”蔡京、郑居中等皆叩头请罪,诚惶诚恐,心说,皇上的耳朵可够长的啊。

“平定江南反贼,干戈方息,暂不宜再兴兵事的。”徽宗表明了他的态度,站在了郑居中一边。

虽然众官吏皆口称“圣上圣明!”但实则这一场“联合女真,打击辽国,收复幽云失地”的博弈风暴才刚刚开始。

天空中乌云流涌,席卷着蓝色的苍穹,重重叠叠,浓处的似墨,淡处的如烟,翻卷着吞没了太阳,把天空和大地都染黑了。如果不是成团的乌云镶着的那耀眼的金边,你一定感觉不到太阳的存在了。

在杭州通往东京的古道之上,旌旗招展,刀枪蔽日,一队队锦袍戎甲的官军掌着得胜鼓,唱将军得胜令在行进着。“顺天”“护国”两杆大纛旗迎风招展。这就是当年纵横山东,横行河北的水泊梁山的英雄部队平定江南方腊的叛乱之后在得胜班师的途中。

军马已经到了应天府地界。“得得得,得得得……”从后队有两骑骏马飞一般卷尘而来。前面那匹白龙马上端坐着一位头戴凤翅帅盔,身披大红缎麒麟锦袍的老将军。这谁啊?他就是南征方腊梁山大军的副先锋河北玉麒麟卢俊义。后面那匹菊|花青战马上端坐的是个俊俏后生,三十挂零的年纪,面如美玉,清秀干净;目似朗星,炯炯有神;头裹着绿色的英雄巾,身着青缎子箭袖,外披褐色披风,腰扎狮鸾大带,肋佩龙吟宝剑,斜跨川弩。读过四大名著之《水浒传》的朋友都能猜到,这位就是在卢俊义鞍前马后,形影不离,有着“梁山水泊第一帅哥”之称的俏潘安浪子燕青。没错,正是燕青,他是本部书中的“书胆”。

且看那燕帅哥抖嗔着缰绳,催马加速,让菊|花青与白龙驹并驾齐驱,侧望着面无表情的卢俊义,燕青殷切地说,“小乙(燕青的小名)之言请主公三思啊!”

卢俊义冷冷地应了一声,没有更多的表示。感觉到没有引起主公的重视,燕青诚恳地再次进言了:“主公,小乙自幼蒙您收养及教诲,才有了今日,恩同再造,蒙恩感德,是一言难尽。如今我们平定了反贼的叛乱,也算是功成名就了。小乙愿意与主公一道辞职退隐,在江湖上隐姓埋名,找一个清净幽雅之所,以终天年……”

卢俊义阴沉着脸地说,“小乙啊,自从俺水泊梁山全伙受招安以来,兄弟们身经百战,渴饮刀头血,困卧马鞍心,边塞苦楚,兄弟折损,只剩下三、四十人,正要衣锦还乡,光宗耀祖,博一个封妻荫子,你怎么反倒替俺出这么一个没有出息的主意呢?”

燕青闻听此言,方才知道主公心里的真实想法,叹了口气,“主公,您的想法很可能过于地一厢情愿了……”

“噢~~何以见得?”卢俊义十分地不悦了。

“主公恕罪,古有韩信、彭越之训啊……”

卢俊义脸色陡变,很快地打断了燕青的话头,语气也不由提高了,“荒唐!俺又不曾拥兵自重,又何忧云梦泽之祸?”

燕青将马一拨,双手抱拳,低声地说,“主公容禀,自古以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主公难道忘了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蒸的典故吗?”

卢俊义不以为然,“小乙你不要胡思乱想,俺梁山对朝廷忠心耿耿,精忠报国,也还没有到功高震主的地步;何况据京城里传出来的消息,朝廷在平定江南反贼后,下一步很可能会调兵北上,收复幽云十六州,值此用人之际,当今皇上圣明,又怎会加害于我等呢?”

“希望小乙的想法是在杞人忧天。但朝廷之上奸佞当道,人心险恶,…….还望主公多加提防,遇事斟酌量定才好啊。”燕青郁闷地叹息道。

以卢俊义对燕青的了解,知道他做事很稳重,如果不是有了坚定的决心,是决计不会跟自己说这番话,再综合最近一段时间以来燕青的一些反常言行,一个推论在卢俊义心中渐渐地明朗了。他将马缰斜拉,白龙马训练有素地窜跃到路边的一个无人的小土岗之上,燕青拨马紧紧相随其后也登上了土岗。

看旁侧无人,卢俊义把脸沉了下来,“燕青,莫非你有离开军营之意吗?”

燕青知道隐瞒不住,于是点了点头,言真意切地说,“这些天来,我一直在考虑,本待悄然遁去,但主公对我恩重如山,如亚父一般,所以我很矛盾!故此番一腔肺腑之言尽皆剖胸坦陈,请主公明察。”

“嗯~~”卢俊义手捻长髯点了点头,“卢某忝为梁山之首,进退是身不由已的。而小乙你还年轻,既有去意,无需勉强,不必以卢某为念的……”

“主公对小乙恩深似海,从大名府到梁山,再到北上征辽,南下剿匪,从不曾分离……”

卢俊义呵呵一笑,摇了摇头,“小乙,切勿拘泥于此,俺知道你有众多心愿未了,日后有时机回来看看俺是一样的。”

“好!”知道主公的个性,也知道自己的决心。于是燕青从怀内取出一封早就写好了的信,递给卢俊义,“公明哥哥最是义气,小乙若去辞行必定不让,此信烦请您转呈了……”

卢俊义的眼里饱含着慈祥,“呵呵~~宋大哥最是喜欢你了,每次下山必定带的两个人,就是你小乙和黑旋风铁牛兄弟……”

燕青动情地说,“是啊!这次离开也是想给自己,公明哥哥、主公及梁山的各位兄弟找一条妥善的后路。”

“唉,又想起大名府的那些往事来了~~”卢俊义亦长叹了一声,“但俺知道啊,你做事最是精明,请放心,俺会跟公明哥哥讲明你的意思……”

“多谢主公美成!”燕青双手抱拳,却已不敢仰望卢俊义的脸,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流下泪来乱了主公的心绪。

这么多年的主仆情谊,自此将天各一方,老英雄卢俊义仍不由得怅然若失,“小乙,你打算去往何方啊?……回大名府?”

燕青已不再是那个年少轻狂的浪子哥了,英俊中透着几分的成熟和沉稳,他默然地摇着头,“浪迹江湖,漂泊四方……”

卢俊义望着远处的群山,叹了口气,“这些年来的戎马军旅,南征北战,……江湖对于俺这个老家伙来说,已经是很久远、很久远的事情了!”

“是啊,拜望授业恩师亦是我未了的心愿……”燕青又说。

“嗯,当年你身子弱,不适合练卢氏阳刚路子的武功,俺就替你找了个师傅,北侠快剑……仗剑狂歌……”

“是啊,上梁山后,我就没去过凤鸾剑派,觉得有愧于恩师的栽培。”燕青点着头。

“做人该饮水思源,你一身灵巧的技艺皆拜‘剑王’所赐,去看看他吧。”

燕青默然地点了点头。

几十年的朝夕相处,太多的话可以说的。临别之际,主仆二人却是泪眼朦胧,哽咽无言了。

这时,一名小校快马如飞由远及近奔了过来,甩镫离鞍,单腿点地禀报着,“启禀卢先锋,前队军马已接近了应天府的南门,应天府知府率满城军民喜迎城外,还要前来犒赏三军,宋先锋请您速去。”

“知道了,退下!”卢俊义一摆手,小校应诺退了下去。

卢俊义抬头仰望着天边变幻无穷,翻卷流淌的乌云,神色逐渐地坚毅起来,“天下无不散之宴席!小乙,你现在走吧,进了应天府就没有那么方便了。”

燕青知道主公所言不虚,他指的是朝廷对梁山的人马并不放心,或明或暗地在军中安插了监军和座探等众多的眼线。

“主公!……小乙舍不得您……”虽然离开是燕青酝酿,思考了很久的一个决定,但真到了要离开的时候,那种难以言喻的,不舍之情却占据着他的整个心扉,让他踌躇、矛盾,欲走还留。

“男子汉大丈夫,婆婆妈妈干么?!”卢俊义把马鞭凌空一甩,“砰”地一声脆响,显得豪情万丈。

燕青一震,“是!主公,……多谢您养育、教诲之恩,本待要下马跪拜辞行,但军中耳目众多,恐不必要地连累到您老……”

“俺知道的!……你去吧!”卢俊义马鞭挥指,示意燕青离去。

“主公珍重!”燕青在马上深施了一礼,最后看了一眼卢俊义,紧咬着银牙,双脚点镫,腹撞铁过梁,菊|花青蓦然催动,“咴馏馏”一声嘶鸣,骤然扬尘而去。

菊|花青是一匹充满灵性、又颇具领袖风范的马,它的骤然离开,引起了行进中其他骏马躁动和不安。很快,有两匹快马蓦然离开队列,朝着菊|花青奔驰的方向走了。

“咋地啦?怎么回事?”在军马的前队,一面上书一个斗大“艾”字大纛旗下伫足的乌骓马上坐着那位将官不满地大声追问着。

但见此人金盔金甲,外罩大红战袍,再往脸上一看,面似淡金,一双鹰眼冷酷无情,四方阔口,略有短髯。书中代言介绍,他就是朝廷派驻梁山军中的监军官——禁卫军统领殿前司正四品、殿前副都指挥使“鹰爪王”艾变虬。

徽宗年间,艾变虬算得上是武林中很著名的一位顶尖高手,泰山北斗级的人物。他长拳短打,马上步下,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尤其他擅长的大擒拿手和鹰爪功更是武林一绝。我们前文中提到的“四大天王”也有他一号,只可惜这么一个武术界的精英卖身为奴,成为了北宋时四大奸臣之一高俅高太尉的鹰犬。此次跟随梁山大军南征方腊,名义上是作为监军来助战,实则是朝廷安插在梁山帐中的眼线。

“怎么回事?”艾变虬在大声地继续追问。从大旗之后闪出一匹战马,一个身着短打箭袖的军校从后队赶来禀告,“回禀大人,离开队列的好像是浪子燕青……”

“燕青?……”艾变虬两只鹰眼咕溜溜乱转着,手捋短髯沉吟着。

“可能是……卢先锋派他外出公干也指不定?……”这个军校自作聪明地发表了自己的看法。

“不对吧?!前面就要进应天府了,有什么公务可以在行辕帅帐公开派发将令……此事颇有些蹊跷!”艾变虬拨弄着脑袋以示不信。想了想,“去,有请客卿程大侠……”

工夫不大,就听见马走鸾铃之声,从门旗的阴影里闪出来一匹青马,上面端坐着一个中年秀士,马鞍桥铁过梁上横担着一条似棍非棍,奇形怪状的兵器。

秀士在马上给艾变虬行了个礼,“艾大人,召唤程某不知要那旁使用?”

在等待的这一段时间里,艾变虬已经想得很清楚了,他用马鞭指着燕青离去的方向恶狠狠地说,“哦,方才燕青等三骑离开了行军队列,行迹鬼祟。本官有请程大侠出马,去查个究竟。如果有什么不对,可权宜决断,就地格杀之!”

中年秀士却沉吟不语,别看他没说话,脑子里已经转了好多道弯弯了。他在品味着艾变虬话里的话,而且,他很清楚,燕青不是一盏省油的灯,觅踪杀人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不宜在此情境中随意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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