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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部 第7章 比武留情
作者:彭志文| 字数:6424| 更新时间:2023年09月05日

燕青离开客栈只管纵马前行,一直奔驰到天光大亮,这时已经走出去了五十多里路了,燕青这才放缓了马缰。人有时就是赌一口气,真的走出来这么远了,仔细一思量回顾,燕青就有些为自己的冲动而后悔了,这么多天的接触,白玉良的高风亮节能装得那么像吗?也许真的是错怪“刀王”前辈了……

但一想到那封信的内容,燕青仍然十分地生气,那显然是一份出卖大宋利益,残害忠良的罪证啊,那么轻易地把它撕碎扔掉太可惜了!燕青成了第一个看透了杨戬阴谋,知道杨戬女真内奸身份的人。想到这些,责任感尤然升起,燕青哪还有心情去隐居山林,寄情山水啊?

燕青一边走一边想,兴马由缰,坐在高大的雪花青上,视野比较地开阔,只见前面雪山翠岭之间有一个不知名的湖泊。“咦~~好美的湖啊!”燕青由衷地赞叹着。那湖泊清波绿水,真的是风景美如画!只看那湖面平静得像一面镜子,水清见底,高空的白云和四周雪峰清晰地倒映水中,把湖山天影融为了一体。

过去的事情暂且不去思量了,燕青下马来到湖边,捧饮了几口湖水以解渴,清澈的湖面荡起了一圈圈粼粼的波纹。这湖水清澈冰凉,沁人心脾。这般冰洁的湖水,燕青不由得豪情颇发,先前和白玉良一番打斗,又奔驰了这么久,正汗水淋淋着哩。将马缰拴在湖边的一棵柳树树干上,将龙吟剑囊挂在马鞍上。他环视四周,不见一个人影,于是脱掉英雄大氅,松开丝鸾大带,将箭袖袍和滚裆裤脱下,扑入湖中来洗澡游泳以涤却身上的纤尘。

燕青一时玩得兴起,所以官道上的马走銮铃声也没听见。有一队神秘的辽国行商正朝湖边奔来,他们也是星夜兼程多日,人困马乏,想到湖边来添水饮马。等到燕青抬头看时,这队辽国行商已经到了湖边,燕青一眼就看见了那位紫衣的契丹少女。那么这位被称之为“公主”的紫衣少女到底是什么人呢?书中暗表,她就是大辽国辽皇天锡帝耶律淳的金枝玉叶三公主紫嫣公主。这行辽商队列中的其他人也不是等闲之辈,那肥头大脑的公子是辽国皇室宗亲耶律大石之弟耶律得华,当然耶律得华跟他哥耶律大石没法比,那有好远差好远,耶律大石是后来西辽国的建立者。后面那四个彪形大汉乃是辽国武术界“二十八宿”中最负盛名的四宿,分别是亢金龙张起、危月燕李益、壁水狳成珠那海、娄金狗阿里义。他们此次中原之行是肩负着特殊的使命,来刺探宋王朝内部的虚实,在圆满完成任务以后,正在返回途中。

只听紫嫣公主一声娇喝,众人纷纷下马。紫嫣公主跳下她的胭脂马,向着湖边走来,契丹公子装扮肥头大脑的耶律得华紧随着其后,“公主,你看——”

紫嫣公主顺着耶律得华的手指一看,左侧前方十多米远处的杨柳树下拴着一匹雪花青。紫嫣公主觉得这马很眼熟,她在杜家集的街面曾经见过这匹马,只是一时想不起来而已。

“咦?”她朝着宝马走来,只注意骏马了没有留意脚下,直到绣花鞋踩着了软软的东西,才低头一看,原来草地上乱七八糟地扔着些男人衣服和裤子,她的粉脸一红。

“人会在哪呢?”紫嫣公主环视着四周,视线朝湖中扫去,正好和燕青四目相接,姑娘的脸上又是一红。

辽国人也都看到了,虽然是男人看男人,仍然忍不住齐声地喝彩,“好纹身啊!”这并非故意地做作,而是一种由衷的赞美。

浪子燕青不但是水浒中男一号的美少年,而且一身的纹身更是名噪整个北宋,举世无匹!燕青那白璧一般的身体仿佛那银色的顶梁柱,又恰似那架海的紫金梁,是人体中的极品了!你看他皮肤之上密布着精细、美丽的花纹,他的左肩头纹的碧绿的惠兰斑,右肩头则是雪白的梨花记,后背上又纹着嫩绿的翡翠叶衬着樱红的牡丹花、粉红的杜鹃花、鹅黄的狮子球;前胸则是淡雅的梨花;妖艳的桃花;芬芳的茉莉……无一不惟妙惟肖,栩栩如生!当年卢俊义是花费了数以万两计的重金,请来大宋朝超一流的名师画匠给纹上去的图画,纹身与身体天然浑成,成了一件精美绝伦、价值连城的艺术品了!

浪子燕青在大名府作少爷的鼎盛时期,“燕青纹身”招蜂引蝶,是比唐僧肉还稀罕、珍贵之物。数不清的女子羡名纷踏而来,只为了一睹浪子的纹身,粉丝中就包括了宋徽宗的相好东京名妓李师师这样的大牌,为求一观不惜牺牲色相。终于成全了燕青“浪子”的这一雅号。今格儿燕青可是免费展示,众人越看越爱,越爱越看,俱是看呆了!

“喂,那位小姐请让开,我要上岸了!”燕青有些嬷不开了,尤其是在自己心仪的女人面前。

紫嫣公主正看得脸红心热,突然听到帅哥对自己喊话,竟有些手足无措,她听话地用小手掩着眼睛,转过身去,只是芳心却扑扑乱跳着。

看着紫嫣公主可爱的样子,燕青暗自惭愧了,“我错了,怎么能那样地去看待一个女孩子呢?她一点也不像什么毒辣的女魔头!”

说话间,燕青一提丹田气,水珠四溅,身体从水中腾起,施展着蜻蜓点水的轻功“唰唰唰”踏水上岸,临近湖边时,燕青轻踩在湖面上漂浮着的一片树叶,一踏踏出一朵小小的漪涟,他运用的是轻功中最顶尖的身法“登云梯”,凌空三步走,身体第二次纵起,最后一步踩着柳梢条,一个斤斗翻到雪花青旁。脚下一勾一扫,地上的衣服被真气吸得旋转而起,再一个“苏秦背剑”的招式,燕青已经披上了一件青缎子箭袖。

燕青的这一连串的动作是在“一弹指间”完成的!“一弹指”是什么概念呢?这里给读者们解释一下,“一弹指”是一个出自印度佛教中的时间计量单位,相当于现在七点二秒。燕青人这么帅,武功又这么好,辽国的武术大师们俱是看傻了。过了半晌才齐声喝彩,“好俊的功夫!”

“粗笨的身法让各位见笑了!”燕青向四周一抱拳打了一罗圈揖,眼睛却只睃着紫嫣公主。

辽国人见没什么新节目可看,于是或坐或站在湖边的草地上休息了,吃着干粮和水,进行着休整,但有一个人的目光却始终没有从燕青身上移开过,谁啊?那就是四宿中的危月燕李益,他在尽量地回忆着……感觉到对方不怀好意的目光,燕青飞快地穿好了其他衣服。当纹身被衣服盖住后,危月燕李益反而大叫了起来,并从肋下掣出了配剑,“他……他,他是梁山好汉浪子燕青!”

这惊呼如一石激起了千层浪!“呼啦——”辽国的这些高手们一齐掣出兵器围逼了上来,用仇恨的眼睛瞪着燕青。梁山英雄曾经参加了北宋王朝对辽国的战争,在著名的幽州战役,梁山人马攻破了辽国统帅兀颜统军的混天象阵,并最终导致辽国在战争中的失败。所以辽国女皇萧太后对梁山英雄恨之入骨,曾多次秘密下诏一定消灭梁山好汉。而危月燕李益是二十八宿中少有中原人士,就怕这类内奸了,李益虽然没有见过燕青,但是浪子燕青这一身纹身在中原地区是太有名了,再加上刚才燕青展示的那手绝顶的轻功,更加帮助他证实了自己的判断:这个帅小伙就是大名鼎鼎的俏潘安浪子燕青。

别看对方这么多人围上来,燕青不慌不忙地整理着衣服,弹了弹灰尘,是处变不惊。

紫嫣公主听危月燕李益这么一喊,心就是一沉,从心底里她对梁山水泊是又恨又钦佩,尤其是眼前这位浪子燕青使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危月燕李益挺着宝剑率先杀奔燕青,而燕青似乎没有什么反应。紫嫣公主不由自主地就出手了,一招“叶底藏莲”,双手一错,就夺下了危月燕李益的宝剑。众人均是一楞,完全看不懂了。稀里糊涂就让人给下了家伙,危月燕李益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脸色很是难看,但夺他宝剑是公主,他又不敢发作。

“怎么回事?”耶律得华眼露凶光看着紫嫣公主,他是这一队人马里唯一够资格跟三公主叫叫劲的人了。

“问清楚再动手。”紫嫣公主解释说。

没想到燕青微微一笑,“不用问了,行不更名,座不改姓,在下就是梁山的浪子燕青。”

紫嫣公主心里这个气啊,这个人原来是个榆木疙瘩脑袋,“你……难道不怕死吗?”

燕青呵呵一笑,“当然怕,但我不会死的。”

“你知不知道现在你是在我们大辽国的地盘上?”耶律得华很生气地说,“杀你就像踩死一只臭虫一样。”

“跟他罗嗦什么啊,杀了他!杀了这个南蛮子!”其他辽国人一起在鼓骚着各摆兵器就冲了上来,要把燕青乱刀砍死。

“来啊,来啊……”燕青笑着,甚至连马鞍上的龙吟宝剑都没有去取。

“待我来擒他!”耶律得华被燕青的蔑视态度所激怒了,他跨步上前,立了一个门户,唤作“青龙摆尾”,那意思是不想倚多取胜,要跟燕青单打独斗。

一看耶律得华拉的架势,燕青就知道他是什么路数,这就叫“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燕青根本没把耶律得华放在眼里。既然动手已无可避免,对方在人数上占着优势,燕青冷笑着走向圈内,他没有什么章法可言,一个箭步腾身纵起,直接就出手了。仿佛使的是“老君登位”的招式,实际上那是虚幌了一招,真正的攻击是来自膝盖的这一顶。

耶律得华被燕青的虚招给幌得判断出了错误,因此失去了应变的时机,让燕青的膝盖正顶在了胸口上。这一下顶得耶律得华差点没吐血,一个趔趄;还没等他站稳了,燕青第二招“千斤肘”已砸了下来,一肘已打在了他的肩头。高手过招往往就是这样的,一个细微的失误就会导致满盘皆输。就这么一个回合,耶律得华已被打倒在地了。辽国人均是大吃一惊,耶律得华憨头憨脑的,练的是外家功夫,但并非俗手啊。

在心仪的人面前丢了这么大一个面子,耶律得华更是恼羞成怒了,杜家集答题时燕青给他留下的好印象已经完全没有了。他探手抢了一把宝剑在手里,指挥众人要一块上,想要乱刃分尸,把燕青给做了。

不管立场怎么样吧,紫嫣公主首先是位高人,她懂得这局势人虽多也是白搭的,于是左手一摆,娇喝道,“住手!你们都给我闪在一旁!”

说完,紫嫣公主的右手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抽出了松纹软剑,心里想:这个姓燕有多狂,不给他一点教训,他也不知道本姑娘的厉害。

正如燕青所猜测的,这紫嫣公主本不是平常人,她的师傅正是辽国的国师摩云一剑乔道清,紫嫣五岁就开始习武,另外得到过多位名师、高人的指点。摩云一剑乔道清在一次与女真作战时,奉命去敌营执行秘密任务,不幸中伏负了重伤。虽然被同僚救回了辽国,可惜终因伤势过重而不治。乔道清在临终之前将一身的功力悉数渡给了爱徒紫嫣公主。有这么一番奇遇之后,紫嫣公主十八、九岁的年龄就有着一身深不可测的功力与修为,跻身于一等一的高手之列。

燕青看到紫嫣公主正在拔剑,不敢再托大了,侧身从马鞍上的剑囊之中褪出了龙吟宝剑。

紫嫣公主嗔怒地望着燕青,宝剑缓缓地平端起来,根本没有看见她发力,她的身子竟然飞射而出,真格是身轻如燕,一招“平步青云”的轻功踏空飞步刺向燕青。

燕青艺高人胆大,身体不动,轻舒猿臂,宝剑“云横秦岭”,“噹——”架住紫嫣公主的来剑。没想到紫嫣公主以燕青的宝剑作为支点,以她自己的宝剑作为杠杆,“呼——”地一百八十度大回旋,从燕青的头顶翻到燕青的身后,再双手一搓剑柄,松纹宝剑顿时变成了高速旋转的风钻,钻刺向燕青的后背。再回身招架就来不及了,燕青很聪明地双膝一跪后仰,身体向前高速滑行,因为大大地降低了高度又是前行,紫嫣公主的宝剑刚好从面门刺过。两人就这般各显神通地战在了一处。

燕青一边打一边就很诧异了,他发现紫嫣公主虽然出手凶狠,但并不毒辣,似乎在处处留着情,甚至也没有使用摩云一剑那最狠毒的绝户十八剑。燕青的脸上就挂不住了,自己长这么大,还没有让人让过。

于是,他虚晃一剑跳出圈外,“慢——姑娘且住手!”

紫嫣公主凤目一瞪,“怎么啦?”

“你师傅可是辽国国师摩云一剑乔道清?”

“你管我师傅是谁啊?”紫嫣公主没好气地说。

“请姑娘使出真本事,小乙情愿领教姑娘的绝户剑法!”

“住口!”紫嫣公主真的是又羞又恼,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不知好歹的东西,这么狂妄的男人。“燕青,你不要狂妄!本公主就凭现有的这些剑招同样可以取你的小命。”

燕青一阵地冷笑,“到底是我狂妄还是你狂妄?”

“如果你要能胜得了本公主这口松纹剑,今天就让你全身而退;否则,哼哼~~”紫嫣公主冷笑着挥剑又攻了上来。

燕青只得接架相还,两口剑盘旋飞舞,寒光掠影;两个身影起展腾挪,分分合合,鏖战了三、四十个回合,仍不分胜负。

紫嫣公主虽然很欣赏燕青的剑术,但知道他心高气傲,不给他点教训,他是不会知道自己厉害的。于是剑法陡然一变,使出了一套流花剑法。这套阴柔的剑法专为紫嫣量身打造,由梨花、梅花、桃花、菊|花、牡丹、玫瑰、月季等组成的招式。紫嫣公主的这把松纹剑刚中带柔,严格意义上讲是一把软剑,“唰唰唰~~”只见真气凝聚到剑身之上,剑身就骤然抖颤,幻化出七把剑来,虚实难辨,这是剑法中最高境界的“梨花七蕊”。而且剑未到,剑气已先到,显然这才是她师傅摩云一剑乔道清压箱底的绝招,是比“绝户十八剑”更为高妙的剑术了。

早年跟随仗剑狂歌学剑时,就曾听师傅提到过:辽国国师摩云一剑乔道清最厉害的绝招是流花剑法和绝户十八剑法,前者变幻无穷,快捷辛辣,走阴柔路子;后者则迅雷奔放,猛损狠毒,走阳刚路子。虽然摩云一剑乔道清与凤鸾剑法同属于快剑系列,乔道清走的还是阴阳兼具的路子,但他处理得并不好,更侧重绝户十八剑法,杀戾之气太重了。现在看到这个契丹女子——乔道清的弟子,却使得这般好的流花剑法,真的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长江后浪推前浪。

师傅没有去针对性地教过燕青去破解流花剑法的方法,因为摩云一剑乔道清虽然剑术了得,但同样是仗剑狂歌的手下败将。剑王只是强调凤鸾剑法必须以我为主,敌变则我变,以快克快。念及到这些,燕青一个“旱地拔葱”高高纵起,首先脱离出“梨花七蕊”的打击范围;然后在身体下坠同时,一招落叶剑法中的“月落沙滩”,自上而下,雷霆一击就打击下来。龙吟剑携着雄浑霸道的气势,瞬间就把紫嫣公主罩在剑风之下。因为燕青的这一招打击范围极大,而且鍪足了十成的功力,紫嫣公主似乎躲无可躲,她别无选择地只能是硬接,紫嫣公主抬着松纹剑往燕青的龙吟剑上迎凑上来。这一瞬间,燕青不禁有一点同情起他的对手起来,她一定会被震得口吐鲜血的,造孽啊!

“噇啷啷——”一声的脆响,完全在燕青意料之外,紫嫣公主的动作有点太夸张了吧,在龙吟剑的重击下,紫嫣公主的松纹软剑严重扭曲,然后真力震荡产生了反弹竟然把紫嫣公主的娇柔的身子弹了起来,也就是说紫嫣公主的松纹软剑就象一张弹弓一样把紫嫣公主弹了出去,不过不是弹到别的地方,而是燕青的头的上空,弹得又高又飘。

燕青正在对这种匪夷所思的效果感到诧异时,紫嫣公主反客为主的一招“梅花三弄”从上而下已经把他反罩在剑影之中了。

剑气压迫得燕青喘不过气来,这一回轮到燕青别无选择地硬接这一招“梅花三弄”,“梅花三弄”实际上一招三式,分袭燕青的头、胸、腹三处,燕青一招“横扫梅花”划了过去,“当”紫嫣公主的第一式虽然被架住了,但剑的来势太猛,而且是软剑,碰撞得越重,反弹越大,松纹软剑剑头利用惯性“啪”一下就砸在燕青的头上,虽然不是很重,但燕青的英雄巾被打歪了;剑招未走老,又变幻为第二式袭向胸部,燕青身随剑走,用“游龙戏凤”的步伐来闪躲,似乎是成功了,只是感到剑风近在咫尺,但毫发无损。不能再等待紫嫣公主变幻出第三式,燕青强行在剑风下发起绝地大反击,弃守为攻,一招“玉带围腰”化剑为刀横扫过去。

紫嫣公主在占绝对优势下,没想到燕青会用这种两败俱伤的打法来促使自己放弃进攻,撤招换式实在心有不甘,就在紫嫣公主这矛盾的一瞬间,机会稍纵即逝了,燕青的出手太快了,紫嫣公主已经没有可能再去选择化解了,如果不想同归于尽,只有放弃进攻闪躲了。

紫嫣公主往后飞纵,但她的后退线路早在燕青的算计之中。龙吟剑跟踪追击而到。

紫嫣公主不得已一个斤斗后翻以便获得更大的速度来脱离出燕青的攻击范畴。但在她加速脱离的同时,龙吟剑已经追至,“呲啦——”一声脆响,紫嫣公主胸前的一串珍珠佛珠被剑锋划断,“哗啦啦”玉珠四溅散落,紫嫣公主跳出圈外。

“承让了!”燕青呵呵一笑,一个反空翻斤斗,准确地翻坐到雪花青的马鞍之上。

耶律得华亟北国四宿大怒,各挺兵器就要群战燕青。紫嫣公主杏眼圆睁,“谁敢再上?请先试本公主的松纹宝剑。”

镇住众人,紫嫣公主转身对燕青说,“姓燕的,你走吧!”

燕青在马上一拱手,“多谢姑娘不负比剑前的约定。”说完骤马而去了。

望着燕青的背影,紫嫣公主半晌无言,将宝剑还入匣中。摸着胸前被削断的佛珠位置叹了口气,“真的是好剑法啦!”

燕青洋洋得意,骤马如飞离开湖边向着大华山方向急驰。只是觉得胸前有一种凉爽的感觉,他低头一看,脸“腾”地就红了,胸前的布制纽扣早已被宝剑齐刷刷割断,应该是在她那招“梅花三弄”的第二式时。

“如果不是人家姑娘手下留情,我早就血溅当场了。”燕青的傲意全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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