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莫墨千变万化，戏精一样的表情，忍俊不禁的卓越竟有些舍不得放手了，“我刚才不让你动，是因为就那一瞬间，还像个女的。”

“我有喉结、有胡子吗？凭什么就剩下一瞬间？”莫墨可是被冠名女汉子、墨爷，就是不行说她不像女人，这是她的底线。

卓越先翻白眼，后坏笑：“现在彻底像了！”

见莫墨看似没懂其中玄机，“胡搅蛮缠，绝对正宗的女性特征！”

“滚！”这次莫墨用脚踢了他一下。

吃晚饭时，莫墨对卓越说：“我总得网上攻击这事，背后有人故意捣鬼！”卓越其实也有同感，这件事表面上，看似矛头指向的是墓墨，实际上自己也稍带被黑化了。联想到遭人陷害进了一看守所，他也觉得这事应该没那么简单。

“人在江湖漂，哪有不挨刀。你不会得罪了什么人？”卓越这样问，其实是想求证自己的推断是否正确。

“除了同行，我还真想不出是谁？可这事又不像同行做的。酒坊的规模、销售额没有大到这么拉仇恨的地步，何须使出如此不要脸的招数。”

卓越更加确认自己的怀疑是对的。“查不出谁在背后捣鬼，酒坊以后肯定不会太平。说不定又会出什么事？”

“咱们以后是得小心谨慎些，这次就是我说话不慎，给了别人下手的机会。”

“过几天我抽时间，去问问方警官，坑我进去的那个人，能不能抓到？”

“能跟我说说，你是怎么被人坑的吗？”

一提这事，卓越就气不打一处来，“冒我名贷款70多万的这个混蛋叫刘清水，外地的，印象中我都没见过他。这混蛋具体怎么操作的，我也没想明白。反正现在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不知道藏在哪个犄角旮旯了。”

“你去问也没用，不该告诉你和不想告诉你的，警方一个字都不会讲。你不如耐下心等。”

“一想到，那小子大把花着坑我的钱，自在逍遥，我就郁闷。”

“那钱是骗来了，你以为他真敢花的那么招摇啊，说不定混的还不如你呢？至少你可以活得坦坦荡荡的，想风你就是风，想沙你就是沙。”莫墨喂了他一剂大宽心丸。

“你大脑结构异常啊，怎么会这么想？”刚问完，卓越就觉得不对劲：“又是风又是沙的，不对呀，你不会在暗指我一会儿疯、一会儿傻吧。”

莫墨刚笑出猪叫声，刀口处就疼了起来。

卓越却吓了一跳，“刀口没事吧！”

“没事！”莫墨转回正题，“他背后的那个人得有多阴，才能想出这法子。他能对付你，也能对付刘清水。警方一直抓不到刘清水，很可能跟这人有关。”

“行啊，快成女版福尔摩斯了。”

“以前总听说商场如战场，觉得浮夸了，现在有感觉了。妖魔鬼怪来了也好，早遇到、早见识、早交锋、早长见识。”

卓越笑了，“什么事都能想的开，还不上火，真是没谁了。你灭火器成的精吧！”

“你跟着借光受益不？”

此时此刻，在一间那间宽敞、气派的办公室，卓重签过几份文件后，问权叔：“那件事查得怎么样了？”

权叔叹了一声，“问过了，说没什么头绪，可供追查下去的线索太少了。”

卓越不掩失望地说：“这些人啊，接案子的时候，把自己吹得跟孙猴子似的无所不能，可动了真章，就是个二师兄。把我的话过给他们。再给他们十天的时间，再拿不出个说法，合同终止，就换一家吧！”

“给他们些压力也好，可终止合同似乎不妥，前期的钱也白花了，还得重新开始。再换一家，怕是还不如这家呢。”

卓重想了想，觉得权叔说的不是一点道理没有，“还有，让他们把莫墨遭网络暴力这件事也一并查查，搞不好就是一伙人。”

“不应该吧。”

“依我看，莫墨就是无辜被牵扯进来的人。这个人如果直接针对卓越，很容易被人看出，并被查出来。可针对莫墨就不一样了：他无非两个目的，其一，让我们确信莫墨是一个有劣迹、有污点、不该交托的人，离间我们父子与莫墨的关系；其二，掩盖其真实用意，只要找到那个发贴人，想点办法，让他开口，一定能翻出那个幕后主使人。”

权叔小心问：“要不要跟少爷打声招呼，让他有所防范？”

“算了吧。他那个脾气上来了，不管不顾的，说不定就能捅出咱们花钱也补不好的大窟窿。”

“不能吧！少爷现在像变了一个人。看来，你的眼光不错，那个莫墨还真有俩下子，真把他给降住了。”

“别那么乐观，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西天取经九九八十一难，他们这才哪儿到哪儿，卓越的少爷病没一年半载好不了。”

“这两个人天天绊嘴，你觉得他们俩有没有戏？”

“我倒希望莫墨能给我当儿媳妇，可是一想到嫁给那个混小子，又觉得她太亏了。再说，莫墨虽说生在普通人家，可家教却是极好的，善良又肯上进，她能看上那个不务实的半吊子？这种事还是顺其自然的好，咱们不强求、不鼓励、更不参与。”

“你怎么对儿子这么没信心，相中他的女生多了去了。”权叔觉得卓重现在就像烧热的一口大黑锅，离的越近，越容易被烤糊。

“多有什么用，有多少靠谱的？一则报纸声明，让那些女生集体哑火失声，说明什么。这虽然是个看脸的时代，可归根结底更看钱。”

5月11日，病愈的莫墨终于喜大普奔地出院了。

出院那天，卓重让权叔送来了一份十分特别的礼物——全新的白色CRV4越野车。权叔将钥匙交给莫墨，“这车是无偿赠送给酒坊的，跑业务用。”

莫墨马上拒绝，“这可不行！卓董已经来看望过我，现在又送车，受之有愧。”

权叔笑着说：“这是卓董交待的，你不收下，我可没法向他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