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我快要靠近那孩子的那一刻,那个粉雕玉琢可爱的,让人想亲一口的小娃娃竟然就这么凭空消失了……而且还是在我的面前。
我的手顿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僵在了原地,现在我算是明白了,也许出现在我面前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小孩子。
大概也真是脑子欠费了,竟然会相信大半夜的会有小娃娃出来,想想也是自己太过多管闲事。
也许正如老赖所说的,一开始就不该与这些东西多有接触,从始至终损伤的也只是我。
月亮高高挂在天上,路并不用灯照也能看得清楚,只是那挂在树上的东西正随着风缓缓的摇动,看起来诡异的很。
我摇了摇头,驱散了自己内心的想法,到了如今肯定不会再有人出来阻拦还是快刀斩乱麻,赶紧完成了才是最好的。
然而我才刚刚向前走一步,又有一个小姑娘跑了过来,身形差不多,但是看着长高了不少,大概是三四岁。
至于我为什么认得出,原因是身上的那件衣裳没有变,只是稍微用其他的布加上改大了一些。
按理说现在的条件即使是农村,也不至于连件衣服都买不起,总也不见得要给一个小孩子穿成这样。
这有句话说的好穷,谁也不能穷孩子嘛,怎么这孩子是这般……
我自知她不是什么人,便装作没有看到,继续往前走,而那孩子也只是从我眼前过去之后就没有出来了。
渐渐的我每走一步就能看到一个孩子,但是无一例外,都是那个穿着碎花袄的孩子,只是那个小小的碎花袄,从原来的改的有些不像样了。
只是勉强穿得上勉强能保暖,我不知这又是为何,直到我在往前走了一步,看到那姑娘换了一件红色的裙子。
裙子的款式很老,但是穿在她身上却好看,只不过穿了裙子,露出来的皮肤就被我看到了。
我自然没有别的心思,只是十分讶异,这孩子的身上很多伤,光是腿之上就是青一块紫一块的,而且胳膊上有很多已经结了痂的伤口。
我这个大男人看了都有几分于心不忍了,最后她又消失了,再也没有出来。
寂静的夜里,刚刚的那一幕显得格外诡异,我距离那棵树也就只有三步之遥。
到了这个时候,我已经是浑身发冷了,那种说不出的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叽叽叽……”一阵根本就算不上是笑的笑声,传了过来,具体从哪传出来,我不得而知。
因为它如同在梦里的一样,飘忽不定,根本让人难以捕捉,就连远近都不知。
我的心里顿时打起了鼓,索性闭上了眼,横竖都是一刀,都已经到了这个时候,难不成我丢下这头驴不管不去完成这个事情就跑得掉吗?
这样安慰着自己,心里也就好受多了,我伸手就要去解绳子。
却在还没有碰到绳子的时候,感受到了一滴雨水落在了我的脸上,是不是雨水我不清楚,只是本能的觉得是雨水。
一滴接着一滴,有一种腥的味道,这次当然不是血,因为我睁开眼睛偷偷看了一下,那是透明的液体。
“叽叽叽……”又一阵诡异的笑声传来,这次仿佛更近了一些。
“啪嗒”又一滴滴了下来,我微微皱起了眉头,抬头望去,那茂密的树叶中,有一张惨白惨白的脸,此刻正用那幽黑的双眼,一瞬不瞬的望着我,她的身上散发着浓浓的腥臭味。
那件鲜红色的裙子,正随着风缓缓摆动,她大张着嘴,似乎下一刻就要冲下来扭断我的脖子。
事实证明……还真跟我想的一样,在发觉我看到她的那一刻,她直接跳了下来,然后直接扑到了我身上,张嘴就要咬下去。
然而就在她的手碰到我肩膀的那一刻,我似乎看到了一道微弱的金光冒了出来,而那姑娘的手也是被灼烧了,一般冒出了黑烟。
“啊!!!”
她大吼了一声,这声音大到,我怀疑能够穿透每家每户,一般出了这种状况村里人应该都会出来看看。
然而,各家各户依旧门户紧闭,根本就没有人出来,我的腿有些软,一点一点的往后退着,她的那双眼死死地盯着我。
那种眼神我无法形容,如同在冰里泡过一般,在他看向我的那一刻,我浑身都感觉不自在,而且有一种无法动弹的感觉。
大概持续了一分钟之后,她便笑了起来,并没有声音,只是十分诡异的扯着嘴角,在下一秒原本离我有两米多的她瞬间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那张肿胀苍白的脸,几乎贴到了我的脸上。
“死……你必须死……你必须死!”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狰狞的可怕,但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她就消失了,我急忙拿出了护身符,看着那平平无奇的东西,心里却生出了几分感激。
刚刚一定是它帮了我,看来这东西肯定是有用的。
“这是什么……”
我还没得意半分钟,就看到了胳膊上似乎有一个不起眼的印记。
那东西并不是受伤磕出来的时候有点像是字母或者是某种图腾,这让我顿时联想到了刚刚她说的话……
难不成这东西就是印记?难不成可以凭借这个找到我?
这下我也没有心思弄旁的了,折腾了这么一会儿,天都有几分亮了,想来我不能继续留在这里。
而且那个姑娘我又是如何招惹她的?她看起来大概就只有十四岁左右,绝对不超过十八岁,即使那张脸已经不像样了,我依然能认出她身上那条裙子。
就是当时我看到的小孩子身上所穿着那一件……
回到宾馆之后,由于这么晚都没有睡觉,实在是又困又怕,直接就躺在了床上,也顾不得什么洗漱了。
外面的月光正好,圆圆的,莹白而明亮。
仿佛一切都归于了宁静,我缓缓的闭上了眼,准备睡觉,虽然我确实什么都没有做成,但是付出的努力是不可否认的,说到底还是累。
就让我快要沉入梦乡之时,外面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