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假装起身,向咖啡厅的洗手间走去。在刚进入洗手间门后,我快速将针孔摄像头粘在了门的上方,镜头面向整个外部。
而后我躲进一间全封闭式的坐便内,掏出手机,连通摄像头观看了起来。这样一来,来入厕的男男女钕们我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我要用自己的微观察能力,找出那个窥视我的人。
我知道这种方法在高手面前不值一提,但也是一种不错的排除法。如果找不到,至少我能断定对方是一位高手。
很快,有人进入了监控范围。是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男子有些秃顶,他几乎没怎么停顿,直接进入了男洗手间。同时,我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接下来,又有好几位男男女钕进出于洗手间,从他们的行动举止,表情变化中,我没有发现一丝不对劲的地方。
虽然我的记忆只有三年,但是我观察的能力却是能让我自豪无比。我可以用上千杯一模一样水中找出不同,也可以在一瞬间记住十几个人同时的脸部表情变化。
而后加以分析,找到不同变化下所隐藏的东西来。这些都是我的拿手本领,我相信要是窥视我的人出现,我有能力找到他。
可惜的是,这次真的碰到了高手。
突然,就在我有些不耐烦时,摄像头竟然黑了下来。仿佛有一只巨大的手将其遮住了。
我不加思索,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出洗手间。当来到门口,竟然什么也没有发现。抬头看看门上,微型监控还好好地粘在那里。拿出手机,画面也恢复了原样。
我怀着吃惊的心情将手机中的画面倒回去,我想看看黑影是怎么出现,又是如何消失的。
尽管我将摄像画面的帖数放的够慢,还是没看清它是怎么出现与消失的,仿佛一仿都是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
怎么可能?就算是最快的手法,也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除非是针对干扰。
我望了望四周,伸出左手将门顶的监控拿了下来。当看到门顶墙上的那三把血红般的尖刀标记时,我整个人都懵了。
我的脑海不断闪现着看不清的画面,同时头痛得厉害。以至于站不稳,让我不得不扶着旁边的洗手池台。
“先生,需要帮助吗?”
这时,一位二十来岁的青年从外走了进来,我摆摆手,艰难地离开了原地。
此时我明白了自己将要面对多么厉害的对手,从头到尾,我根本都暴露在对方的视野之下。而我却连对方一根头发都摸不着。
还有那熟悉而又陌生的标记,也将会成为我的一个噩梦。
“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我的嘴角一弯,喃喃自语了起来。
接下来我将洗手间外的录像反复看了好几遍,在确认不是出现的某个人搞鬼后,关掉了手机。
就在我还要接着跟踪杜月儿时,张美玉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白先生,我女儿的病情加重了,你快点来家里。”
面对雇主的电话,我没有一丝反驳的意思。当然这是看在那一百万的面子上。我告诉自己,她提什么要求我都得忍着。原因还是因为那一百万。
来到张美玉的家,我看到了正在发癫的林语烟。如此绝色佳人,竟然被摧残成这般,我内心生出了一丝怜悯。
“怎么会这样?”我试图上前去安慰林语烟。可她看到我,却是更加的激动了起来。
“不要过来,别过来,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面对林语烟不断哀求,我的心莫名的一痛。一边的张美玉忙上前去安慰,似乎在她女儿的耳边说着什么。很快,林语烟镇定了下来。
回到大厅,我拿出一根烟点了起来。关键人物不能近近,这是一个大问题。干侦探有记忆的三年里,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棘手的情况。
不过一个好的侦探,就算是再棘手的案子,都能化难而易。当一根烟抽完,我脑海里已有了主意。
林语烟之所以见到我这么激动,主要是因为我的眼睛像每天折磨她的那双眼睛。我不知道一个真实一个虚构的眼睛有什么联系。总之我认为只要让她别看我的眼睛,情况一定会有好转。
真实证明了我的观点,当我戴上墨镜出现在林语烟的面前。她比之前安定了许多。
只要目标安静下来,我便有更大的把握用精神治疗法让她更加的稳定。
有时我在想,做为侦探的我。怎么会有这种高深的精神心理学手法呢?我甚至怀疑过自己以前就是一名心理医生。可周边的朋友却说,我一直干的是侦探。
不管怎样,我能正常的接近林语烟了。被女儿三番四次的折腾,张美玉也不介意我如何与她女儿互动了。
“既然你女儿接纳戴墨镜的我,那么我想我有必要睡在你的家中,甚至是我女儿的床边。”
也许我的这句话有点得寸进尺,但我敢保证,我的一切出发点就是快点破掉案子。
不过张美玉可不这么想,她猛地站了起来:“怎么可能,你要和我女儿睡一张床?小白,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张美玉的目光突然很凌厉,让我感觉她并不是一个弱势群体。
“当然是安的破案的心,之所以这么做,我自然有我的理由。经你的叙述,你女儿很有可能半夜有莫名起夜的现象。我很怀疑那时的她精神不受自己控制。”
我的解释与我现在的表情都很正大光明,张美玉在看了我有数十秒后,终于点头同意了。
“我相信你,不然我也不会找上你了。”
如些简单的信任,让我感到一阵欣慰的同时,也有种异样的感觉。我那该死的第六感出现了,它告诉我此事必有蹊跷。
而我将这种感觉解释为一个侦探特有的敏感。
一切搞定,接下来就是考验我定力的时候了。做为二十三岁的正常青年,我要面对一个如此肌若凝脂,气若幽兰的绝美少女,还要和她共睡一屋,说不激动哪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