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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章 徐榆林窃言荒谬话
作者:林凌| 字数:2582| 更新时间:2019年07月10日

张若虚此时也在思踌此事,他反倒是泰然处之,但仅仅顾虑的是,如今借宿在表兄家中,自己不怕得罪什么人物,仅仅怕是连累了表兄,若是因为自己的莽撞害的表兄受灭顶之灾,他岂不成了祸害,所以他急着想要找到那个人,看看能否早日在京城之中寻到一处住处,也好早日搬出来,一是来往方便,二来,也不至于让亲戚承受不必要的风险。

说来也巧,其实自那日之后,那人也一直在寻找着他,分别之后,那人左思右想,张若虚这人乃是可用之才,一来,是因为他不谄媚权贵,二来,则因为他不畏皇权所胁,这种人,若想害死他也是极其容易的,如果没人帮助,他可能因为自己放荡不羁的性子受到灾祸,极其可惜,但是若是为自己所用,想必他今后定有更大的成就,如今朝中奸人当道,都是一些谄媚皇权的人主宰着朝纲,日后必有大乱,而如今民间的种种流言,他也略知一二,与其墙倒众人推,反倒不如送个顺水人情,让其加入自己的麾下。

一边想着,一边叫家丁出去寻找此人,他也认得当日那青年便是沁水书院的徐榆林,也知道这人向来恶贯满盈,又顽固不化,当日那小生如此羞辱他,定是怀恨在心,一个睚眦必报的人,肯定是要寻那小生的麻烦,况且那人的父亲在朝中又有羽党,若是晚一点找到小生,恐怕是凶多吉少,所以急匆匆的嘱咐家丁,尽快找到此人,并把此人的相貌,性格描述了一遍,让家丁谨记,连夜寻找。

正值那日张若虚饮酒过多,一蹶不振,昏昏沉沉的在家中呆了数日才恢复过来,这几天刚刚出来,才得知此事,知道自己的事情已经是传的满城风雨,所以今日既是大病初愈出来走动,二来是找个安静的地方仔细思考此事。

正当他在品茶之际,那人的家丁在街头游荡,一眼便见到所描述的清瘦小生,大步流星的走向前,行了礼数,说道:“这位公子,你可否就是那日在街头与人争斗的公子?”

张若虚听此,心中一惊,难道这么快就被人找到了?不免有些恐慌,又忍住了惊诧的表情,略微收敛,问道:“我也听说过此事,不过我并非是那人,不知几位找他何事?”

那家丁也明白他的意思,边凑近低语:“公子放心,我们并非是来寻仇的,公子可记得那日帮你解围之人?我家公子想要请你回去详谈,想必公子也听到了近日的满城风雨,也知道事态的严重,想来公子这么大庭广众之下得罪一个既有权贵又有声望的人,也自然知道他肯定不会就此罢休,我家公子请你回去,便是商讨此事的。”

张若虚盯着他们看了半晌,似乎并不像是在说谎,便起身唤来小二,付了茶水钱,跟他们离去。

行了半晌,快至东城城郊之际,眼前乃是一处富丽华贵的官邸,上面黑匾金字写着赵府二字,家丁连忙进去通告,须臾,只见一人匆忙的迎过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帮他解围的公子。

张若虚也连忙迎上去,两人寒暄片刻,那人问道:“张郎近日可好?”

张若虚赶忙答着:“好,好,自那日分别之后,也一直思踌着兄长去处,万分想念,不料这几日患了风寒,无法动弹,刚刚出来,才听到这城中的流言风雨,正想要与兄长促膝长谈,难为兄长也一直挂记小生,诚惶诚恐。”

“快进屋详谈。”那人一边将其请入家中,一边嘱咐着家丁,多多注意几日来的变化,万不可走漏了消息。

“张郎准备怎么办?”几番交谈之后,赵甫成二人也互相知晓了各自的底细。

“若是兄长肯收留我自是最好,不过近日还是需要回府打点一二,与家中兄长商量过后,再做定夺。”张若虚接着说道:“并且此事复杂,我也需要和家兄解释清楚,并且嘱咐好诸多事宜,还望赵郎见谅,再过几日,我定然不会辜负赵郎一片苦心,前来府上拜访。”

张若虚说着,心中却如明镜一般,如今已是穷途末路,也只能暂时投靠在赵甫成这儿,别无他法,况且这地清幽僻静,也好在此安顿下来。日后想必这京都若是真真容不得他,也只好重返故里。考虑半晌,心中定夺下来,并暗暗下了决心,此人要时刻提防着,他日,必是祸害!

按翌日,徐榆林带几个亲近体恤人,前往西城拜访那尚水阁与之相识的好友,便是当日那官员,几人从府上寒暄几句,相伴出了院门,自巷子西面出来,迎对面街角有一小楼,黑金的漆墨,刻着“锦书楼”,一番相让,寻了楼上雅间,为首的便是那尚水阁的体几人,赵榆林相伴坐在下手,其余人围斜而坐。

徐榆林唤来打杂儿,沏了一壶上好的毛尖,堂倌请来单子几人谦让一番,叫了几碟酒菜,又要了一壶杨柳青,几人攀谈一阵子,又叫来人再烫酒,看见下面有那唱曲子的倌人,一个梳着反绾髻,将那一缕缕青丝用一束丝带绑扎在头顶,倒显得大家闺秀,另一位梳着双垂髻,发丝垂下来似那迎春摆柳,忽闪着看不清面貌,手持着一琵琶,旁边的娘子持一洞箫,琴瑟和鸣,底下几人围坐,看的出神。

徐榆林一时兴起,借故解手,下楼凑个热闹,让那亲近人且先陪着好友,自己绕下楼阶,自来凑看。

恰好那赵甫成望见,徐榆林看的正起劲儿,也没注意到那身边早有一人正在私下打量着他。

赵甫成连忙上楼,进了自己屋子,吩咐那手下人回府,多提醒张若虚几句,莫不可让这徐榆林撞见他,让他早点交付好家中事宜,速速来赵府找他。

徐榆林看了一会,自觉没趣,又忽然想到自己在那楼上还宴请了宾客,一阵子懊恼,紧几步上了楼梯,赔了几句不是,说近日身体欠安,又有些着凉,难免坏了肚子,胃里翻江倒海,像是怀胎八月似的,一个劲儿的翻腾。

几个人打趣了几句,又推杯换盏,行起了酒令,叫来几个娘子服侍,几番之后,几人都醉意朦胧,口舌混沌了起来。

“那日,”徐榆林站起身,袖口还粘着食物污渍,手悬着,在半空中胡乱的比划着,神色激动,脸被憋的通红,“在街上,一潦倒的破秀才,竟然对我口出狂言!”

“我徐榆林虽然不是什么达官望族,也是读过几年圣贤书的!我父亲在那沁水书院,不知教了多少学富五车的贵人,连同李兄你。”说着,指了指早已醉的不省人事的好友,“也是在我父亲手底下念出来的。那黄口小儿,口无遮拦,我一书香门第,哪里受过如此大辱?况且那人若只是挑衅我还则罢了,竟然连李兄你都敢一同欺辱,若不煞煞那小子的威风,他怎知道天高地厚?况且,他那日之言竟,已经犯了欺君犯上之大罪!那日,那日…”他晃晃悠悠的踉跄了一下,又被涎水呛住了嗓子,那倌人连忙起身搀扶住,又伺候着饮了一口茶水。

“他说,他说,他说那一届女流之辈,自古只有红颜祸水,哪里配得上贵为天子?若是国治由一人呼来喝去,胡作非为,岂不天下大乱,还说那皇上不过是傀儡罢了,哪里来的什么真龙天子,不过是那不入流的宵小,被太后利用而已。”

徐榆林说的并不算大,但此话一出,周遭瞬间鸦雀无声,似是落了个针的响儿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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