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江平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
只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一个很久的梦,在梦里,妻子变得温柔起来了,他们也重归于好了。
可是,醒来之后,才发现那只是一场梦而己。
感到自己全身上下湿漉漉的,身上还感到阵阵的凉意。不过,头部似乎没有那么疼了。
而且,肚子里似乎还在向他抗议。
“我这是…在哪里?”田江平费力的睁开眼来。
“哈哈,田医生,你总算醒了,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多久?你都睡了一整天了,你终于醒了。老婆子,我就说田医生不会有事吧,”老村长爽朗的声音传来。
“我睡了一天了?”田江平听了一惊,感觉到老村长的脚步声正在向自己靠近,立即想起了自己昏迷前的情形,赶快惊叫道,“老村长,你不要过来,万一那啥的话,那可对你不好。”
“放心吧田医生,你不会有事的,我都陪了你半天了,要是有事早就有事了,”说话间老村长又近了一些,“而且,你难道没有发现么,你现在已经退烧了,你不是那什么冠的病,唉,总算让大家松了一口气,你不知道,听说你病倒了,多少人在担心着呢。”
“我是没有发烧了呢,就是身上好象很臭的样子,”田江平尴尬的笑笑,“这么说,我真的不是那该死的病,这就好,这就好,乡亲们都还好吧。”
“田医生,你放心吧,他们好着呢。有些后生仔不老实,想跑出来玩,被老头子我骂回去了。还有几家说是要打麻将的。他们自己一家人想怎么玩,老头子不管他们。有几个想坐在一起赌钱的,老头子吓唬们,要把他们的麻将桌砸了,他们也老实的收起来了,都在家里看着电视呢。”老村长笑着说。
田江平听了暗暗咂舌。
若是以前的话,他肯定会说老村长的作风太简单粗暴了,可是,遇到如今这种复杂的局面,还真的要这种简单粗暴的作风。
“老村长,咱们村的情况,已经报告上去了没有?”田江平又想起一个问题来。
“报上去了,上面也知道我们这里有几个是湖北过来的,说是要派人过来检查,我们回报说,我们已经自我封村了,而且都由田医生你量过体温了,上面便没再说什么了。”老村长答道。
“那就好,那就好,”田江平点了点头,随即挣扎着要起来,“这次可真的是麻烦老村长了,我要回去了,我这会身上臭得要死,我要先洗洗才行,要不然太不舒服了。”
“田医生,外面还在下雪呢,就不要走了,再说你刚醒。你要不嫌弃的话,拿我家大仔的衣服先穿着,你大妈已经煮了一碗姜汤了,先去洗个澡,喝了姜汤,等雪下了再走吧。”老村长不容置疑地说道。
瞧老村长坚决的态度,田江平知道,要是自己要强行回去的话,只怕他真的会拦住自己,只好点点头道:“那就打扰老村长了。”
洗了个澡之后,再换上老村长家大儿子的衣服,虽然有一点不合身,也觉得神清气爽了,又喝了老村长的媳妇特意煮的热汤,又出了一些汗,感觉到又是生龙活虎了。
看来这真的只是一场虚惊,田江平不由又轻松了不少,这时才想起一件事来,问老村长道:“老村长,我都烧了一天了,我这热是怎么降下来的呢?”
“嘿嘿,这个其实也简单,咱老董家有个老偏方的,家里人有个头疼脑热的,都不要去看医生的。”老村长得意的一笑。
“那能不能告诉我一下,”田江平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有啥不能的,村里人我也没有瞒着谁,田医生知道了,不是能救更多的人么,其实只是后山里常见的几味药草而己,我算算,”老村长数着手指头,“金银花、大青、野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