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建做完一个疗程后,提着行李就在街上大排档胡乱吃了些类似于有钱人狗粮的东西。
然后拿着外星人识别证,在街边找了家小旅社就住上了。
司马建住上的这个房间处在二楼楼梯口边,也就十平米左右,里面的家什也十分的简陋,靠墙一张床、一张桌、一个小板凳、一个坏了柄的塑料热水壶和几个裂了口的瓷杯子,比较高档的一点是居然也装了电话,但三百块钱一天也就这个水平,司马建完全可以理解,想骚包你住大宾馆去呀,他丫的,一天三千元你出得起么?
虽然这个房间设备总的来说十分的简陋,但也还算干净,就是正困时总会来几个要求话聊,然后心灵感应一下的电话,令刚躺下不久的司马建一下困意全无,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心里头奔腾起千万匹草泥码,烦恼得半死,光火之下索性把电话线给拔了。
第二天一大清早起来,洗漱过后,司马建抹了一下发腊,西装笔挺,还穿上了最新款的罗尼皮鞋,打起十二分精神,心想到了大都市了得有大都市人的派,甭让人家说咱是乡巴佬看不起。
其实这活司马建早就该做了,可以前不是还沒安顿下来吗?不是沒空儿吗?
司马建想去一楼的饭堂吃饭,刚出房间,就见到过道里有几位女子在晃来晃去,不用说,昨晚打那些话聊抒情电话的就是这些人。
司马建皱了皱眉,额头上径直冒出了几道黑线,有点X疼,他想这类人还是少惹为好,不由得提高了警惕,连看都不看她们一眼,尽量沿着墙根绕过去。
没想到她们之中还是有位嘴巴抹得跟猴子腚似地的年青女子瞅着司马建一眼,就凑了上来,笑容可掬的娇嘀嘀道:
“先生,一看您就是年纪轻轻、仪表堂堂、事业有成、青年才俊、面带桃花的大老板呀!”
“桃花你妹呀,我还是个穷学生呢?连吃饭的钱都木有,甭看我这身行头不俗,可是借的人家的呢,姐姐你是不是要倒贴一些给我呀?”司马建玩味地一笑。
一听这话,那女子一个激灵,一股凉意瞬间袭遍全身,随即脸色一沉,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没钱你装什么逼呀?摆什么酷啊?还抹发腊、穿西装、穿罗尼皮鞋的,像你这种人老娘可见得多了,表面上装得比谁都清高,其实内心里比谁都更龌龊,成天尽不想着干正经事,就歪儿巴经地想着吃软饭。”
老子打扮一下招谁惹谁了?人看起来清爽些就非得去勾三搭四么?司马建简直是哭笑不得。
这女子还沒完,她连连后退了好几步,不住地用小手在嘴边扇着,好像司马建是个麻疯病人似地,很不爽地瞪着他,恨恨地说道:“真晦气呀,赶早起来右眼皮直跳,敢情是料定会遇上你这种臭穷酸叫化子,恐怕天下有钱的男人都死绝了,留下你这种人来丢人现眼。”
女子一口气说完这些话,似乎有了一种虐人的感觉。
“我勒个去!不带这么损人的呀!”乍一听这女子说出这种话来,若依司马建往日傲视群雄的暴脾气,一头狗血的他早怒骂起来,一个大巴掌狠狠掴过去了。
但他头脑还是冷静一想,考虑到自已是单身一人出门在外,对方又是个女人,他实在不想惹出什么枝节出来,何况和这种社会上上不得台面的人两两计较,一向都不是司马建的风格,倒好像会降低了自己身份似地,所以硬生生地咽下了这口恶气。
总能够将自己的内心很好的隐藏起来,也许就是司马建超乎常人,刻意而为的性格
恰好这时从楼梯口上来一个头发半秃、油光滑面、腆着一个啤酒肚、腋下还夹着一个黑色皮包,一副大老板范儿的老牲口,嘎嘎一笑接住了这女子的话头:“妺子,甭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好不好,谁说天下有钱的男人都死绝了,像我就十分健在,还特别具备怜香惜玉这种素质滴。”
那女子顿时眼前一亮凑了过去…
这一幕全落在了小旅社老板的眼帘里,对于那些女子他是惹不起的,因为她们后边都是有灰道背景的,对于那些有着金手指的登徒子,他也是惹不起的,因为他们是衣食父母。
于是他只能苦着脸,咬牙切齿地跺脚骂道:“他丫的,俩死神经大条,如今风声那么紧,也不懂得收敛一下,想死,有本事死在外头呀!”
司马建没顾得上别人的闲事,自已的事更为要紧,他紧赶慢赶到了塔尔纳巷子里的家。
照例还是由老太婆开门,引领司马建到了做针炙的那个房间。
令司马建诧异的是,今天却只有他一人就诊,甚至连那个中年男子也不见来,司马建一问才知他那几个病友经过两个疗程的治疗已经光荣康复、回家了。
接下来,塔尔纳又把昨天的功课再给司马建重新上了一遍,也就是太乙神针针炙、拔罐、推拿三部曲。
这三部曲最关键的一曲当然就是针炙了,扎针是一件极其耗费精力和体力的活计,使用太乙神针以气运针时不但要把滾烫的艾片放在病患的肚脐处,而且要求认穴要准、速度要快、用针要巧,最重要的是根据所扎穴位的不同,力道也是要各不相同。
行针完毕后,塔尔纳还给司马建的那个肾系统套上了试纸…
这第二疗程结束时,巳到了响午时分,塔尔纳对司马建说:“现在你可以回去了,下午再来,我给你基因指数测评一下,如果效果不尽如人意,到时我再给你做个小小的微创手术。”
“怎么还要做手术?”司马建微微一愕。
“放心好了,有打麻醉,不会疼的。”塔尔纳信誓旦旦地道。
司马建想想也是,既然要治疗,咱就治疗个彻底,毕竟在这个社会上混,脸面为尊,大于一切,虽然自己武行和修真功夫了得,但要是那个不行,一切还不是扯蛋,咱丢不起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