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谋我算
在天石矿脉的后几日,轩严和许老九在这处偏僻的矿洞中埋头苦干,少有休息,矿洞一尺尺的加深,两人的收获也在一日日的增加,在第十日时,轩严将一日的开采量从储物袋中倒出送给了许老九,许老九还是什么话也没说收了轩严的赠送,轩严也不介意,一句前辈告辞,转身离去。在主矿洞口轩严被收取一半所得,天石矿脉前交回储物袋又收取一半,最后共换取上品灵石十四枚,返回秋云牧堡西门骏马处扣除一枚上品灵石,花牧辽处扣除上品灵石十枚,轩严十日辛劳得上品灵石三枚。
怀揣着三枚上品灵石,轩严的心可真是五味杂陈。
轩严回到古阳街家中一睡便是一日一夜,其间不曾有一刻醒来,就是灰也不能将轩严叫醒,直到第二日,轩严才慢慢的睁开了疲惫的眼睛。
秋云牧堡边缘一处无人破败的院落,呼呼的风吹的稻草和尘土在夜色中翻滚,空无一人的院落,突然有微弱的响声,木门轻轻的打开,一道人影闪过,随后关闭木门,在昏暗的草棚中,一个人单膝跪地说道:
“大人。”
漆黑的屋棚内无人回应,可就是如此,单膝跪地之人仍是低头静候等待。
一道黑色身影从晦暗中走出,但其身体一半仍躲在黑暗里,说道:
“他都做了什么?”
单膝跪地之人说道:
“大人,成五在古阳街新家安定下来后,先后两次前往天石矿脉,第一次两日,第二次十日,其为人孤僻,并不与他人过多接触。”
黑色身影说道:
“下去吧,给我继续盯着。”
单膝跪地之人低着头,恭敬的说道:
“是。”
言毕躬身退去,当房门再次关上,黑色身影说道:
“二弟,你觉得呢?”
另一道黑色身影显露出现,说道:
“岳行山似乎对他没什么兴趣了,难道我们多心了。”
第一个黑色身影说道:
“看样子如此,不过听那吴疑的意思,这人应当知晓不少囚十三高层的秘密,也许,还可问出些东西。”
第二个黑色身影说道:
“那大哥的意思?”
第一个黑色身影说道:
“我亲自出手,一番周折,总归得寻回些价值才是。”
第二个黑色身影认同第一个黑色身影的方案,两人商量妥当后,又将身形融入夜色,不见踪迹。
在靠近秋云牧堡城中心的一处华丽的庭院正堂,牧巡秦海端坐上位一边品着手中的灵茶,一边对站在一旁的吴疑说道:
“吴疑,你是个聪明人,可越是聪明人越容易做蠢事。”
吴疑平静的说道:
“吴疑不知牧巡大人所指何事?”
牧巡秦海说道:
“听说你见了何牧巡,怎么,我这府邸容不下你了。”
吴疑平静的说道:
“牧下见何牧巡,是因为何牧巡与陆大尊最是亲近。”
牧巡秦海听后不由得笑了,说道:
“我还是小瞧你了,只以为你是看我这门庭小,没想到你还有如此心胸,竟挑着眉毛,盯着陆大尊的门庭,有志气。”
吴疑神色不变,牧巡秦海却脸色陡变一拍桌子怒道:
“吴疑,别以为我不会杀你,在这秋云死个把人,连点风都吹不起来。”
吴疑平静的说道:
“牧下所为自然是为了自己,但有朝一日,吴疑若进了人头之众,牧巡大人当为牧首之尊,彼此互为犄角,才能谋夺更多。”
听到这话秦海笑了,似乎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在看向吴疑时,却是一脸的不屑,说道:
“你知道人头众是什么吗,与我互为犄角,我看你是在白日发梦吧!”
吴疑平静的说道:
“牧巡大人不信吴疑可以做到?”
牧巡秦海冷冰冰的盯着吴疑,见吴疑神色平静的盯着自己,眼中无一丝波澜,一时被看的心中颤抖,吴疑开口说道:
“一年为期,若吴疑一年内进不得人头众,得一大尊之位,吴疑愿自去血池,化一滩血水,了此无用一生。”
牧巡秦海仍是冷冰冰的盯着吴疑,但手指轻轻的敲打起桌子,说道:
“有些意思,看来你倒是个狠人,说说吧,需要我做什么?”
吴疑平静的说道:
“吴疑确实需要大人的相助,现在吴疑最需要的是灵石,只有灵石才能打动何牧巡,让何牧巡给吴疑一个机会。”
牧巡秦海说道:
“何妄的胃口很大,你认为我会冒险让你赌这一把吗?”
吴疑平静的说道:
“牧下跟随大人也有些时日了,吴疑的能力如何,大人都看在眼中,这一把输了,大人无碍,若是赢了所得甚丰,我若是大人,会赌这一把。”
牧巡秦海哈哈的笑了,当笑容收敛,凝重的看向吴疑告诉了他的选择。
在这秋云牧堡中央石屋的正后方不远,有一片十分奇特的建筑群落,他们非是如一般规律越是接近牧堡的中心越是华丽,这里恰恰相反,只有着一个个仅容一人进入的,不过半丈高的锥形毛草棚,这些茅草棚彼此间隔一丈,围城一个巨大的圆,这般的茅草棚共有十八个,在这些茅草棚的中央有一堆柴火在霹雳巴拉的在燃烧着,柴火四周围坐着十七个衣衫褴褛的老者,他们骨肉如柴,随意盘坐,他们的脖间带着的都是黑玉禁灵锁,腰间都挂着一个白花花的人头骨。
他们便是秋云牧堡最恐怖的存在,人头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