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严离宗
金剑宗山下,轩严回头望了一眼身后的金剑宗,右手摸着腰间的储物袋,此时的心情,真是大有天高任鸟飞了。
这储物袋乃是轩严辞别萧远山时,萧远山所赠。在这储物袋中,装着从洛浩然那里借来的上品金灵石两枚,上品木灵石一枚,中品金灵石五十枚,下品金灵石九十九枚,还有最后离别李呵时,本是要借,但李呵直接送给轩严的百枚中品金灵石。洛浩然所借的下品金灵石之所以少了一枚,乃是轩严借来的当日深夜便再次激起情绪后,直接攥在手中如第一次一般全部被心口奇异的半圆之物吸收了,其间发生的与第一次一般,不过是那半圆之物,在吸收下品金灵石后,从当中缺口所产出的晶莹白色光霞比之那残品金灵石充裕了许多。在这次转化吸收后,轩严对这世间所存在的极为稀少的水灵之力,感觉更加的敏锐了。
轩严曾想继续吸收灵石转化,甚至想吸收木灵石看看又会如何。但轩严忍了下来,在双燕台安然居中,轩严感觉还是有些不妥,何况自己很快便会出山,所以轩严忍了下来。
出了金剑宗山门,轩严快步疾驰,很快消失在山路的尽头。
金剑宗双燕峰颠,萧远山远眺长空,似乎在关注着什么,突然一道人影缓缓从空中踏步而来,落在萧远山身边,一句师兄后淡然站立在萧远山身旁。
萧远山看到此人后,神情平淡,说道:
“可是因浩然前来?”
这是一位年纪五十上下的中年男子,浓眉俊眼,身材挺拔,虽是中年之姿,可看之仍觉欣赏。此人正是这世间为二的筑基修士,金剑宗宗主洛东南。
洛东南说道:
“是,也不是。”
萧远山听后扫了一眼洛东南,说道:
“你可是观察了几日?”
洛东南点头,说道:
“此子虽灵根末微,但才智尚可,倒也难得。”
萧远山追问道:
“可还看出其他?”
洛东南说道:
“其身清明,与飞儿待了些时日,或有沾染。”
萧远山神色凝重的说道:
“不,他的变化,我都看在眼里,与那宁飞儿绝无关系。”
洛东南来了兴趣,说道:
“师兄可是发现了什么,难道这单金灵根,还能出些我等不知之处?”
萧远山摇头深思,很久后才说道:
“或是隐灵跟,或真如你所说这单金灵根,有所特异,总之,此子怕不简单。”
洛东南兴趣更浓,说道:
“既如此,师兄何必急匆匆放其下山,留下在观察些时日岂不更好。”
萧远山说道:
“他所有的改变,明明都是在我身边发生的,可我却从未察觉,既如此,我便放他出去,看看是否真如我所猜测的一般。”
说着眼神犹豫,只半句:
“他似乎,不可能,应该是我想多了。”
洛东南见萧远山犹疑不定,并不追问,但萧远山却说道:
“浩然心性未定,你不能在放纵他了。”
洛东南说道:
“那小子已经被我关了起来,是该好好调教他了。”
萧远山听后点头。
天剑宗山门前,当轩严的身影消失后,齐海潮,齐方言慢慢从一处矮松之后走出,齐方言说道:
“哥,若他在外出了意外,想来宗门也不会在意这么一个废物,不如,我们将他的行踪偷偷告知。”
结果齐方言一句话还没说完,齐海潮抡起手掌,一巴掌打的齐方言嘴角出血,更是开口怒斥道:
“方言,我们金剑宗门内争斗,就是拼个你死我活,都可以认,但谁若敢做出一点背叛宗门之事,我齐海潮第一个站出来撕碎了他。”
语气仍旧极为愤怒,盯着擦拭着嘴角血迹的齐方言说道:
“你日后若在敢有一丁点这般心思,我便让你知道,什么是粉身碎骨。”
齐方言连连称是,表示永不会做出对不起金剑宗之事,看到这番表态的齐方言,齐海潮终于放下了怒火,说道:
“师尊为人,从不无的放矢,对这轩严这般费力,到底因为什么?”
齐方言看着陷入苦思的齐海潮,说道:
“大长老也许只是不想坏了自己的名声,这般又给了他好处,还了他那上品灵器的情,如此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怕不是厌弃这轩严,在变相赶出金剑宗吧?”
齐海潮一边摇头否定,但嘴上说的却是:
“也许真是如此。”
而后命令齐方言告诉下面知情的几名弟子,关于轩严出宗前去火云宗之事,都将嘴巴闭严了,真有一点漏风的,若传到了火云宗那里,不管是谁,宗法严惩。
齐方言恭敬领命。
此时在金剑宗金剑峰顶峰之上,一处桃林之下,桃花盛开,花片纷飞如雪如画,却都是围绕着一妙龄少女翻飞。这少女一把灵剑在手,剑气游走,斩落花如削泥,携剑舞动,莹莹白光若隐若现,带起层层粉红花瓣,说不出的美。当妙龄少女收剑,一旁一直观察的一中年女子和蔼的说道:
“好,飞儿,这套《行水落雨剑诀》你已然比为师更佳精通了,看来我们师徒的缘分要尽了。”
这妙龄少女正是拥有水灵仙体的宁飞儿,一旁的中年女子,乃是金剑宗唯一一位凝形期的女长老,五长老,燕桥。
听到燕桥这般说,宁飞儿持剑上前一步,焦急的说道:
“我比师傅还差的远。”
燕桥摇头说道:
“我本就无法修行水灵之法,这《行水落雨剑诀》不过是猜度一二授你,此时你已然比我更懂其中诀窍,而宗门内,《水灵运气诀》《行水落雨剑诀》,《降水洗髓功》这唯有的三套功诀,你以习得其二,但《降水洗髓功》我实无法理解其中奥义,所以,今日,你要在拜一位真正的师尊。”
宁飞儿还没来得及出声反对,只见一中年男子慢慢走来,当中年男子走到二人身前时,燕桥对着中年男子躬身说了一句宗主,而此人正是金剑宗宗主洛东南。
燕桥看向宁飞儿,说道:
“飞儿,快,大礼参拜你的师尊。”
宁飞儿却并没有动,而是盯着燕桥说道:
“师尊,可你答应过飞儿的事情可还做数?”
没等燕桥回答,洛东南对着宁飞儿和蔼的说道:
“你今日拜下我这师尊,为师可圆你三个愿望。”
宁飞儿听后,本还有些迟疑,但燕桥急忙说道:
“飞儿,这乃是我金剑宗宗主,筑基期大修士,你能拜在宗主门下,乃是你天大的福分,且自此后,你我师徒缘分以尽。”
宁飞儿听后,眼中对燕桥并没有多少不舍,看向洛东南,说道: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洛东南说道:
“一言九鼎,决不食言。”
宁飞儿还在犹豫,就在燕桥又要劝说时,宁飞儿突然上前一步走到洛东南身前,伸出右手小拇指来,说道:
“你与我拉钩。”
洛东南疑惑不解,倒是一旁的燕桥突然笑了,赶紧说道:
“宗主,这乃凡俗少儿的约定之法。”
洛东南听后,也伸出右手,如宁飞儿一般探出小拇指,宁飞儿将自己的小拇指与洛东南的小拇指钩在一起,一边摇一边说道: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又伸出左手,用两手将洛东南的右手张开,自己右手一掌拍上,顿时一脸喜悦,对着洛东南说道:
“你这样便不能在骗我了。”
洛东南,这个世界顶尖的男人,十数年了,已然将笑忘记的男人,突然满足的笑了起来,一脸亲昵的说道:
“宁飞儿,还不跪下,叩拜为师。”
宁飞儿爽快的双膝跪地,大礼拜见师尊洛东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