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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幕: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则为巧合
第九集冷灰复炙
※镜头
滨海市警察局的审训室里,张曼丽逼视着对面椅上锁着的王惠林,“王慧林,说出来吧,谁是海龙会的会长,谁是真正的幕后老大?……”
王惠林桀骜不驯,缄口不语,一副决不出卖朋友的样子。
曼丽语速平缓,但问出的问题却是重磅级的,“文昌、废车场等上亿元的独品贩运,黑车拼装等罪行,银星财团到底在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林嘉良是不是你们的幕后教父?”
问话的内容太过犀利,终于让王惠林心惊肉跳了。他破罐子破摔地开了口,“省省吧——别想从我这里弄到半点情报!……贩独五十克以上就是死刑,走私、非法持械,武装拒捕,杀人……犯哪一条都够枪毙的,反正是死定了!给我来个痛快的吧!”
“替人背黑锅,死得窝囊,不明不白!……你就不想走得舒坦一点吗?”张曼丽问。
“舒坦!我很舒坦!我的舒坦是你们这些条子所无法理解的。我王惠林从湛江到梨岛,道上这么多年,凭的就是一个义字……”
武宁冷眼旁观,感觉王惠林已心浮气躁,于是顺势地嘲讽,“哈哈~~我们胖哥做事是很讲江湖道义的,决不会出卖道上的朋友。他愿意充老大,去照顾那些手下的小弟,所有的罪责他一个人扛了,你们就不要为难他了。”
感觉到后果是死亡了,虽然不怕,但王惠林的神情还是有些黯然的。
武宁说,“王胖子这么讲义气,我很佩服!不过,你知道吗?海龙会老大已经放出话了,用一百万来买你的命啊~~”
王惠林颜色大变,嘴里嘟哝着,“这,不可能的……”
“我没有必要诓骗你,幕后的老大担心你供出他们,所以决定要杀人灭口了。海龙会这个案子到底有多大,你肯定很清楚,转为污点证人,是你唯一可能的一线生机……”
“一百万买命”,入情合理,林氏父子的一惯风格!有着“军师”之称的王惠林并非没有智慧,他神情沮丧地说,“让我想一想吧……”
滕平来到了审训室外,曼丽看到,暂时出来了一下。滕平问,“进展怎么样?”
“王惠林被触动了,应该有戏吧~~”曼丽回答说。
滕平点了点头,“好,加大心理攻势,争取拿下王惠林的口供,彻底摧毁梨岛的江湖道!”
※镜头组
林天雄和鲍飞龙在椰风大酒店喝着酒,林天雄心情很糟,也是有些醉了,“来,鲍总,咱弟兄再干一杯!……今朝有酒今朝醉,哪管明日空对月……”
鲍飞龙安慰着,“事情没那么糟吧?林总有办法的……”
“办法?能有什么办法啊?死胖子被条子给严密保护着,谁也动不了他!胖子不死,我们就得死啊!这就是我爹的说的……”林天雄真的是醉了。
这时候,林天雄怀里的手机响了,他把手机拿出来,却把握不住,跌到了地上。飞龙帮林天雄捡起了手机,接通了,飞龙没有讲话,手机的另一头也没有声音,彼此僵持了一阵,然后挂了。飞龙看了看来电显示的号码,并把它默记在了心里。
大约过了五分钟,那个电话又打过来了。林天雄接听了手机,“哦~是你啊~~过来吧,……我在椰风……”
电话挂了后,林天雄的情绪明显高涨了,“龙哥,找个雅静的包厢,我要见个朋友……”
“好的!”鲍飞龙马上去安排了。
半个小时之后,龙云出现在椰风大酒店的门口,他戴着付大墨镜,匆匆地走了进来,却仍然没有逃过飞龙的眼睛,飞龙完全可以确定了,此人就是在废车拆解场火并案件中私放了林天雄的那名警察。
龙云走进了林天雄的包厢。林天雄已经把酒给醒了,龙云在他的眼里就是个“大救星”,所以他必须以最清醒的状态来应对。
林天雄竖起了一个指头,“第一次!第一次我没有请你,你自个找上门来了!呵呵~~说吧,什么事?……也许,我能帮到你……”
“我很渴了,不喝含酒精的,……来杯奶茶吧~~”龙云的精神状态也很差,眼睛因为睡眠不足而乌黑。
林天雄示意外面的服务生送来一杯奶茶。龙云喝下了一大杯的烧仙草,抹了抹嘴,“林天雄,我,我想向你借钱!”
“借钱?……借多少?”林天雄很意外。
“一百万!”
“呵呵~~”林天雄大笑了起来,“一百万?你以为我是开银行的啊?你又有什么偿还能力或担保啊?”
“他们已经开始怀疑我了,……我必须要跑路……”龙云说,“再帮我弄本澳洲的护照。……”
林天雄拍了拍手,一副事不干己的样子,“那是你的事,你自己搞定噻!”
龙云没想到林天雄会过河拆桥,因为气愤,嘴唇哆嗦着,“林天雄!我,我要是玩完了,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林天雄倒不是怕龙云反咬他一口,而是触动了心事,“呵呵~~开个玩笑而已,何必当真呢?”
林天雄走到龙云身边,推心置腹的样子,“钱没有问题,我们是朋友,一定要互相帮助的。我也有自己的烦恼。你知道的,王惠林让你们给逮了,他不死我就会很麻烦的……”
“你,你是让我去杀王惠林……”龙云问。
“聪明!大家是朋友对不?……说实话吧,一百万,你让我借,我也是借不出来的。不过,……我爹的下了个江湖追杀令,王惠林的命正好值这个价!……”林天雄说。
“不可能,王惠林由反特局的人重兵看押着,根本就没有机会……”龙云说。
林天雄笑了,“别人也许是不可能,对龙队您来说应该不是难题,关键在于您是否豁出去了。如果能把王惠林给办了,一百万,我们银星就是砸锅卖铁也要给你凑的!”
“……”龙云无语了。
“您帮过我们,我们也会帮您的,人在江湖上走,靠的不就是这个吗?……”
“让我想一想……”龙云下不了决心。
“反正干掉王胖子之后,您就去了澳洲,还考虑那么多干么?……”
就在这时,飞龙进来了。林天雄笑了,”来啊,鲍总,给你介绍下,我的朋友……这位是刑警队的龙队……”
“嗯,有见过,幸会!”飞龙伸出了手,龙云看看了飞龙,没有说话,也没有伸出手回应。
林天雄笑了,“别那么拘谨啦~~鲍总是我铁哥们,他救过我的命~~~”
龙云是干警察出身的,他闻得出飞龙身上有一种不祥的气息,但没有什么证据,只是一种直觉。于是冷冰冰地说,“无论是你的朋友,哥们,手下,……我都没什么兴趣。……准备好钱和护照吧~~”
“好,我等着您的好消息……”林天雄哈哈大笑着。
龙云离开了包厢。
飞龙知道龙云和林天雄达成了某种交易,而且有个信息是明确的:“龙云要跑”。他故作尴尬地说,“嗨,会长,你的朋友怎么这样啊?”
林天雄望着龙云的背影,笑了,“不用生气的,……我们是在跟一个死人讲话哩!”
※镜头组
文强走进百乐门经理室,把礼帽递给了保镖,很疲惫地坐到日式沙发里,注重形象的他整理、一边端正着蝴蝶结,一边若有所思。杜宪给点上了雪茄,“强哥,我们的生意是很旺的!”
文强“哦”了一声,吞吐着雪茄的香味。
“要不要去迪斯科厅看一看?那里的克粉和摇头玩生意很不错的……”
“眼不见为净吧!杜叔,我真搞不懂,现在大限将至,林嘉良怎么还让搞这些东西?”
“在文昌赔了太多的钱,南洋方面,银星也是亏了,整个资金周转不灵了,林老头想补一把,是很正常的。”
“那警察又不是吃干饭的!这么做,只会死得更快的!弄不好我们都得跟着一起玩完的!”文强很不满。
“所以在五指山我就说了,我们应趁早另谋出路了。”杜宪诡秘地笑了。
“嗯,我会考虑这个问题的……”
“强哥,我知道一种比较安全的生意,可以在短时间内迅速地暴富……”
“哦~~说来听听……”
“开水艺房,这种生意在港台刚刚兴起,相信不久之后就会风靡梨岛的。”
“洗澡房?解放前就有吧?我们不是已经有桑拿了吗?……这其中有什么道道吗?”文强不解地问。
“那完全不一样,桑拿档次太高,普通市民不会来的。如果开水艺房就不一样了,再请几十个小姐帮人搓背。我们可以根据顾客的钱包来拉开档次……呵呵~~我想不用几个月,我们就会大规模盈利的!而且,除非有确凿的证据,否则警方不能在人们洗澡时来侵犯个人隐私,所以生意是绝对安全的。”杜宪解释着。
“说来说去还是带色的服务啊?不过,……是的,会有人像吸鸦片般地热衷此道,到我们的水艺房洗澡的哈……”文强笑着点头,“好,让我想一想噻。”
文强抽着雪茄沉思着,一阵地沉默,眼神的交流,彼此已心领神会了。
“另外,强哥,你去五指山这些天,滨海市发生了一些事情,我想,你会很有兴趣知道的……”
“什么事?”文强问。
“几天前,海秀路口发生了一起车祸,一辆渣土卡车撞上了一辆QQ车,QQ车驾驶员当场就挂掉了……”
“什么意思啊?”文强不解地问。
“那辆QQ车是由你原来那个女朋友张虹的未婚夫陈金城来驾驶的。”
“张虹?……她怎么啦?”雪茄已从文强的指缝间滑落了……
“她没事。死掉的是陈金城……”杜宪的神情很古怪。
一个保镖走了进来,拿过来了文强的手机,“文先生,傅小姐的电话。”
“说我不在……”文强已经坐不住了。
“张虹仍然沉浸在哀伤之中,每天下午她都会去市郊公墓凭吊逝者……”
※镜头组
市郊公墓,坟丘林立,张虹面容憔悴,一副墨镜遮住了她忧郁的眼睛,曾经阳光灿烂的女孩再也难觅踪影了,她穿着一领黑色的立领风衣,愁肠百结,一个人久久地伫立在墓碑前。
穿着黑色风衣,戴着黑色礼帽的文强从远处走来,保镖把白色的花束递给了他,文强走近了张虹,把白色的玉兰花放在了坟前。
“虹虹,你节哀顺变噻~~”文强不知道还能怎样去劝慰这个伤心的女人,“前阵子我去了五指山,回来刚听说的……”
“谢谢你啊……”
文强苦笑着。
然后,两人大约默然了约两分钟的时间,文强望着她苍白的脸,“回去吧,虹虹,风很大的……”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张虹喃喃自语着。
“别太难过了,人生是这样的,没人能知道,明天与意外,哪个会先来临。逝者已矣,生活还是要继续,虹虹,你的人生不能这样子……”
张虹仍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尽管她已经记不清自己流下了多少的眼泪。
文强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虹虹……”
“借你的肩膀用一下……”张虹张开双臂抱住了文强,冰冷的身子紧贴着,泣不成声,“你知道吗?我们都快要结婚了……”
文强点了点头,浑浊的泪水亦然夺眶而出。在心底深处有一个声音在告诉自己,陈金城的死很有可能是因为他的缘故。他回想起了林嘉良那阴笑着的话语,“我可以让这个女人再回到你的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