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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集夺妻之恨
字幕: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则为巧合
※镜头组
滨海的市郊的某个非正规的码头,杜宪等人在岸边等候着,一艘机帆船靠了岸,文强第一个跳下船来,他一句话也没有,大步朝着等候在岸边的保时捷车走去,拉开车门就坐了进去,驾车的小弟随即发动引擎,保时捷车飞奔着离开了码头,把杜宪等人给凉在一边了。
保时捷车跟疯了似地向前狂飙,风驰电掣般奔向四季春,指示时速度的指针跳动着指向了极限,似乎要爆表而出了……好几名交通骑警鸣着警笛来追这辆违规的超速车,公路上你追我赶,是很壮观的场面了。
当车飚到四季春时,文强一下车就发现这里停着闪烁着警灯的警车,而后面几辆交警的摩托也追至了。文强无暇多想,大步流星地走进了四季春的小院落,留下那个烂摊子(交通违规)给小弟去应付。迈过门槛的这一刹那,映入他眼帘的是可亲、可敬的老王头的遗像,院子当中白色的灵堂,哀働的气氛让他傻了眼。文强两眼发直,难以置信地摇晃着头,“这,不会是真的吧?怎么会啊?……”
闻讯,阿梨姑娘在清素伤感状态的张虹小姐陪同下迎了上来,还有神情沮丧,表情复杂的阿南,及众多黎族村寨里的老人、孩子……人们都是用那种企盼、责备、无助而又悲哀的眼神,那种很复杂,很复杂的眼神你这么解读都不算过分的。
文强摘下礼帽,恭恭敬敬地在老人的遗像前行了礼。他的出现触发到了阿梨姑娘的泪腺,本已经哭干了泪水重新酝酿,勃发了出来,像是断线的珍珠般坠落,又似那破闸的泉水般不再歇止,这种的超负荷的宣泄是蛮伤身体的,疲惫而纤柔的身体更是如风中之烛,摇摇欲坠,尽管旁边有着张虹在搀扶着。
文强紧走了几步来到阿梨的身边,扶住她的双臂,“对不起啊,阿梨……我来晚了。”
阿梨就势扑在了文强的怀里,声音嘶哑,“强哥,……你怎么才来啊?……”
声音中充满了哀怨与伤恸,在那一瞬间,文强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掏走,空空如野。没想过会哭的他,被泪水模糊了视线……
文强用手抚摸着姑娘孱动着的脊背,哽咽地劝慰着,“都是我不好,不该把你独自留下的……”
文强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又安慰了一番后,把伤心的女人信任地托付给了张虹。
小弟把黑尼礼帽递过来,文强戴好帽子,环视着四周,想找个明白人问问,他必须要搞清楚在去合浦养殖场这段时间里,四季春到底出了什么事?
金鹏适时地出现在他的面前,“强哥……”
文强愕然地看着穿着警服的金鹏,他后面还有三、五个警官,看来外面的警车就是他们开来的。
金鹏微笑着解释,“这么大案子,我是来做个笔录的……”
文强的手颤抖着摸出来一个金质的雪茄盒,递了过去。
金鹏摆了摆手,“自从上次负伤后,我就戒了烟。”
两个老朋友相互抚着后背走向四季春后面的海滩……
金鹏把警方掌握的案情给文强介绍了一遍,文强一言不发地听着,泪水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金鹏拍着文强的后背,安慰着,“强哥,你要相信警方,我们一定会将凶手绳之以法的。”
文强擦干了眼泪,礼貌地点了点头,强颜欢笑地幽默着,“我知道的,有事找警察呗……”
两人正说着话,远处的土马路上尘土飞扬,又有几辆车冲着四季春这边高速奔驰而来,车到近前呃然停住,杜宪带着百乐门的打手走下车来,一群人来到文强跟前,杜宪说,“文先生,……对不起,我们来晚了……”
文强面无表情,指着金鹏对杜宪等人说,“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铁哥们金鹏……这位是百乐门的副总杜叔……”
“哦~~鹏哥好!……”杜宪故意不喊他“金警官”,而是喊“大哥”。
金鹏是个聪明人,一看杜宪等人的形态就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但跟文强的感情在那,也不好说什么,点点头算是招呼了。金鹏不愿意跟潶道上的人掺合太深,也就不愿久留了,跟文强握手话别,带着几名警官朝着警车走去了。
等到金鹏他们的车走远了,杜宪悄悄地问,“阿强,……阿梨姑娘的事还是按道上的规矩来办吧?”
文强两眼冒火地看着杜宪,“不需要你来教我怎么做事!……都什么年代了,你们还抱着这些臭规矩不放?!不管什么白道潶道,我只看重结果!……把整个梨岛翻过个,也要凶手给找出来,然后,我亲手办了他!”
※镜头组
回到百乐门的总经理办公室,一群小弟面面相觑地围在文强的办公桌前,等待着指示,情绪很坏的文强从怀里拿出来一支仿五四式军用手枪,重重地拍在桌子上,“都围着我干么?……出去找啊!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个杀手给找出来!”
小弟们喏喏地离开了,唯有杜宪老成持重地坐在那没有动。文强瞟了杜宪一眼,一句话也不想说,他认为杜宪辜负了他的信任,坐在老板椅里生着闷气。杜宪不露声色,很能沉得住气,他在海龙会这么多年都屹立不倒,“不倒翁”的绰号不是白给的。
文强终于沉不住气了,“杜叔,您干么不去做事啊?”
杜宪微微一笑,“你都不知道凶手是谁,我们怎么做事?”
文强无言以对,看着窗外的街景,顾左而言他了,恨恨地说,“如果,男人是以占侑一个女人的身体作为胜利标志的话……我想,我是输了……”
杜宪淡淡地说,“这个世界上不会有无因之果的!……想一想杀手的动机是什么吧?杀人?锵奸?凶手到底想干么?”
一语切中了要害,文强诧异地说,“杜叔,你……为什么会这么问?而且,还问得这么有水平啊?”
“别忘了,在道上十几年了,从一个小瘪三到今天这个位置上,我靠的就是这个……”杜宪指着自己的脑袋。
“嗯,杀手手法狠辣,用了枪,具有很高的职业素养,……只为了奸乌?说不过去啊,太大材小用了,现在娱乐场所遍地开花,小姐多得是……”文强终于冷静了下来,然后,就才思泉涌了,“那么,凶手的目的就是杀人,一定是为了灭口!”
“嗯,我这十几年也听说过一些事,社团里的当家人曾经有三驾马车的说法,据说其中之一孽人王王大榜在几十年前就退隐了,我查了一下,这个老王头极有可能就是当年的王大榜……”
“孽人王?”文强很吃惊,老王头,这么一个普通平凡的老人,竟然会有着这般传奇的经历和身份。
杜宪把那些没说过的过往也讲了出来,“四季春只是个市郊不起眼的黎寨小旅馆,没有人注意它,直到你在这里出现为止。而那一回的我们绑驾阿梨,会长纯粹是为了取悦马来亚的那个大客户,结果让你给破坏了。后来林总说不要把事闹大,也就算了,没人再关注四季春……”
文强叹了口气,“唉,是我把他们一家的隐居地给暴露了……”
“也不尽然,老王头一家跟社团有些恩怨,他们可能掌握了一些东西啊……而阿梨又接近到你,你因此……我想林总不会看不出来的,所以,应该不会是单一的某个理由……”杜宪回答得很客观。
文强听得很认真,想了好一会儿,才点了点头,“我懂了!……阿梨能够幸免于难,是因为她的漂亮救了一命,……还有,就是那个阿南……”
“所以,你让小弟们漫山遍野地去找凶手是没有意义的,能干出这事的只能是社团里的人。”
“说那么多也只是一种推论。对于海龙会的那些陈年旧事我没什么兴趣,我更关心的谁是凶手?……再说一遍,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挖出来!”文强的心态让他锲而不舍。
“阿强,人们都知道阿梨是你的女人,还敢动他们一家人,谁有这胆啊?”杜宪其实是胸有成竹的,“你应该很清楚,社团的人能有这手段的,能干这活的,还能有谁啊?”
“疯子李杰!”
“他一定已经逃离了梨岛,以我们百乐门的力量是找不到他的。所以,你最好通过你的警察朋友……”
文强想了想,笑容很难得地出现在他的脸上,“谢谢你,杜叔……”
※镜头组
滨海市警察局反黑专案组的办公室里,金鹏坐在电脑边查阅着资料。“笃笃”张曼丽轻轻地敲着门板,金鹏回过头来,“哦~~丽姐啊……”
“查资料呢?”曼丽问,“有什么发现啊?”
“四季春旅社的这个锵奸杀人案显然是职业杀手所为。在铲除了血鹰帮之后,在梨岛这地面上敢于用枪作案的,只能是海龙会了。而海龙会里挂了号的职业杀手,李杰是最大的嫌疑了……”金鹏说。
曼丽笑了,“英雄所见略同,(武宁)头给我了一个资料,内线提供的情报,也是这个李杰。据悉,现在潶道上的人都在找他。我们的档案库里,有没有他的详细资料啊?”
金鹏到刑警队的第一件事就是被龙云的安排去记忆资料,所以,他的脑袋就是一本关于海龙会的“活字典”。于是,张嘴就来了,“有咧,李杰,绰号癫子,公开身份是银星财团海天大厦的保安主任,实际上是林天雄的贴身保镖,但几个月前已经离职了……”
“这是他们的惯用伎量,要安排他去做事的时候,就办个假离职,出了什么事,林氏就可以推卸责任了。”曼丽说。
金鹏已经调出了电脑里的资料,“李杰,男,33岁……你看,丽姐,这里有个情况,……李杰有个很要好的情人,叫做库莎,在白玫瑰歌舞厅座台……”
“谢谢你……”张曼丽转身就走,带着专案组的干警赶奔白玫瑰歌舞厅。
曼丽这边前脚刚走,那边金鹏的手机就响了,金鹏一接听,电话是文强打来的,金鹏笑着问,“哦,是你啊~~强哥,……是在找李杰吧?……”
※镜头
滨海市的街头,文强站在车边接听着手机,“是啊~~哦~~哦~~”文强收线以后,对手下的打手说,“快!快上车!去白玫瑰歌舞厅!!”
一辆警车停在了歌舞的厅门口,张曼丽带着两名警探走进舞厅,来到吧台,曼丽亮出了派司,”我们是警察局的,在找一个叫库莎的座台女……”
“对不起啊,……警官小姐,库莎,她,她……今天没有来上班。”歌舞厅老板过来搭着腔。
于是,张曼丽就询问了台女库莎的家庭住址,留下了联络方式然后就离开了。
等警察走了以后,歌舞厅老板用手帕擦着汗水,里面房间的门被推开来,文强叼着雪茄,带着一群打手押着被堵着嘴的库莎走了出来。
文强来到老板的面前,递上一叠的钞票,“你做得很好!……记住了,你什么也没看见!……”
歌舞厅老板喏喏连声着。
※镜头
在百乐门的地下室里,经过凶神恶煞般地恐吓和逼问,极度惊恐的库莎为了活命,不得不把男友李杰跟她说的那些杀人的事全给招了出来,除了四季春的案子,另外还提到了用车撞死陈金城,烧死报社主编鲁欣等陈案。杜宪吩咐小弟们把库莎给带了下去。
文强仰天长叹了一声,“天不灭曹啊!没想到,这小子还在梨岛啊……”
“是啊,如果不是阿南砍断了他一只手,可能早就溜了……”杜宪叹息着。
文强脸色铁青,咬牙切齿地说,“李杰,你个杂碎!一定不得好死的!”
杜宪为难地皱着眉,“可是,……林天雄把他藏在海天大厦里,我们是没有办法下手的……”
“老王头,鲁欣,陈金城,三条人命嘢,……不杀杰癫子对不起天地良心!”文强的态度不容动摇。
“阿强,你要想清楚呦,……李杰是社团里的人,杀他就是跟林少过不去,也是跟整个海龙会为敌了……”杜宪警告着。
文强两眼通红,“我两个最亲的人,现在一个被害,另一个被侮辱了,……谁不准我报仇,我就跟谁翻脸!”
杜宪说,“阿强啊,小不忍则乱大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弄死李杰不应急于一时,即使要干,我们也可以假借警方之手啊,你的冲动很可能会毁掉我们整个另立门户的计划啊……”
“我不能再让阿梨失望了,作奸犯科者必须立即去死!……为了这个目的,我愿意付出任何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