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踢了一脚,陆以渊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反而享受的吸了一口云缥缈身上的清香。
“呦,真香~”
这个举动惹得云缥缈耳根子一红,再想踢一脚,却又怕陆以渊继续以此弄戏自己。
她不知道陆以渊为什么变成这样了,不明白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陆以渊不愿意告诉她。
叹了口气,云缥缈轻轻抚摸自己的脸庞,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陆以渊已经不见了,变成了现在这般酒鬼。
咬了咬牙,本来云缥缈不想在这种时候告诉陆以渊这些事情,但是陆以渊此时的样子,实在和她心目中的陆以渊偏差甚远,但她不想放弃陆以渊,不想他就这样一辈子。
不管世界如何对待陆以渊,她一定会无条件站在陆以渊这边,无条件支持陆以渊。
“你变成这样我不管你,但是我麻烦你有空去了解一下外面的世界。”
云缥缈有些慵懒的坐了下来:“现在,外界大乱,灵兽谷的灵兽到处作乱,而放出灵兽的是你,人们都认为罪魁祸首就是你。”
“不管如何,为了宗门,为了自己,请你活过来吧。”
云缥缈说完,优雅的从地上坐起,甩了甩衣袖,缓缓走出了大厅,留下在原地看着她背影发愣的陆以渊。
咕咚咕咚灌了几口酒,陆以渊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往麒麟峰出口处走去。
麒麟峰的结界,没有化神初期无法破解,他只开放了云缥缈和青儿能进出,其他人一概不能进出。
所以这段时间没人来打扰他,他也不知道外界的信息,如果真的如云缥缈所说的,外界灵兽大乱,似乎真的和自己有些关系。
其实陆以渊也无所谓,但是他不希望一些无辜的人遭受牵连。
远处的小溪,青儿正拿着菜篮子,洗着菜叶,当她看见陆以渊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的时候,微微一愣,随即丢下菜篮子,冲到了陆以渊身旁,扶着陆以渊:“公子,你怎么出来了?”
几年过去,青儿的个头长了不少,已经成为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了,她的打扮更加成熟,修为已经到达筑基后期,不像以前一样是个羸弱的少女。
偶尔陆以渊喝醉酒,这姑娘就在他耳朵旁边唠叨修炼上的事情,她被称之为修炼天才。
只用了三年时间,插一脚就可以踏入金丹期,说是天才也不为过。
见青儿不嫌弃自己,待自己犹如当初一般,陆以渊心中闪过一丝丝感动。
“去山门看看。”
陆以渊开口说了一句,随即在青儿的搀扶下,来到了山门。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山门处,拉起了一道大大的横幅。
“陆以渊小儿,破解封印,放出灵兽,天下大乱。”
而且立在两颗树木之间,在那横幅中间,还有许多人签名,写着xxx留名,密密麻麻的。
“公子……”
青儿想出声安慰,却被陆以渊摆手阻止。
走出结界,陆以渊来到那横幅下面。
他不知道发生了一些什么,但是看来,如今整个宗门的人都很唾弃自己啊。
“嘿,兄弟,你也是来咒骂陆大魔王的吧?”
这时,一旁有一个身穿麻衣的青年走了过来,拍了拍陆以渊的肩膀:“都怪那陆大魔王,搞得我颠沛流离,搬离小镇,居无定所,只能寻求宗门的保护了。”
“这傻x陆以渊,竟然放出灵兽,这灵州如今灵兽横行。”
那青年骂骂咧咧的看向了麒麟峰,大喊:“陆以渊,你有种就出来,别整天躲在麒麟峰之中。”
说完,他才松了口气,转过身离开了。
这期间,陆以渊一直默默看着,没有说话。
“公子,不要在意,其实问题不在你身上……”
青儿其实也听说过陆以渊几年前所做的事情,她并不认为陆以渊做错了什么。
“灵兽谷的灵兽,应该没有那么强大才对,怎么会任由他们作乱。”
陆以渊灌了一口酒,邹了邹眉头,有些不明白其中的缘由。
应该有修真者能够制止或者再度对灵兽谷进行封印才对啊,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
“陆,陆以渊?”
一名路过的剑宗弟子,看了看陆以渊,有些不确认的语气,随即掏出了画像,几经对比,整个人神情恐惧,非常的错愕。
身形不断倒退,一边退还一边大喊:“陆以渊,陆魔出来了,大家快来!”
“……”陆以渊。
有那么夸张吗?有那么恐怖吗?
陆以渊喝了一口酒,静静的看着这弟子大喊,随后召集来了更多的弟子,在远处远远看着陆以渊指指点点,却没有人敢上前来。
青儿偷偷看了陆以渊一眼,发现他根本不在意,松了口气,扶着陆以渊的手越发的紧。
她生怕陆以渊承受不住这谩骂,又自闭了,现在看来,是她想多了,陆以渊的心态,好着呢。
没一会儿,宗门的弟子们都来了,看陆以渊像看猴子一般,围观,仿佛见到了什么绝世珍宝。
“这陆以渊,终于敢出现了。”
“害,你不是不知道啊,云缥缈已经晋级元婴期了,前几年他陷入昏迷,都是云缥缈护着他的,不然他早就被逐出宗门了。”
“那你说,这一次他出来,所为何事?看他那样子,逃避了好久吧?”
“别说了,云长老来了。”
人群在这个时候一阵动静,默默的让开了一条道,云缥缈脚踏虚空,长发飘动,风华绝代。
周围的男性同胞只感觉心情激动,都直勾勾的盯着云缥缈看。
“你终于来了。”
当云缥缈看见陆以渊的时候,心情难以言喻,眼睛之中泪光闪烁,陆以渊终于不再那么颓废,愿意自己出了那麒麟峰。
早知道,早点把外界的事情告诉他也好啊。
“恩,这几年,谢谢……”
陆以渊此刻已经清醒了许多,他弯腰道了声谢,他从旁人的言语之中已经得知,这几年云缥缈为自己付出了许多。
而自己一直沉浸在失去白柒舞的痛苦之中,对外界的事情丝毫不关心,倒是冷落了一直都关心着自己的人。
“陆以渊,你终于敢出来见人了!”
一个中年脚踏黑色长剑,疾驰而来,他的两鬓苍白,面容之上全都是伤痕,看上去略微恐怖,而他的修为,已经稳稳到达了元婴中期。
“秦毅天,你竟然没死。”
当看清来人以后,陆以渊有些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