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一身白纱的白柒舞就坐在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树梢往外延伸,修长的腿轻快的晃荡着,衣袂随风飞扬。
是她!
她竟然还活着!
陆以渊愣了一秒,定定的看着那个白色的身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三年了,因为这件事受到太大打击,而自我封闭的他也醒来了。
没想到竟然还可以再见到白柒舞。
小丫头片子似乎比以前长得更成熟了,一双兔子眼睛圆溜溜的,沾染上了几分人气,不是以前那么灵动干净。
“何方妖女?竟敢在我们面前作乱!”刚才受伤的中年人缓过劲来,不好拿捏陆以渊,就干脆对着白柒舞发火。
真是挑软的柿子捏。
这么大年纪了,就知道欺负小女孩,也不知道羞耻。
陆以渊暗自腹诽,同时随时做好了要护住白柒舞的准备。
“呵……想知道我是谁啊?”
白柒舞漫不经心的晃了晃腿,满面的笑容却带着一丝冷意,话音陡然一转:“那就看看你能不能活到那一天了!”
话音刚落,她飞身而下,朝着中年男人直奔而去。
小丫头真的长大了呀!
陆以渊看这眼睛这一幕,脑海中却不断在回放以前白柒舞在自己面前活泼可爱的样子。
这三年时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能够变得这么成熟,而且仿佛的人类有了巨大地怨念。
“小柒,你不是他的对手,停手吧。”
陆以渊淡淡的叫了一声。
白柒舞似乎这才注意到他的存在,脸色猛地一变,差点被中年男人打到。
幸好她及时收住身形,站在离陆以渊两步远的地方。
“师、师父?”白柒舞闪过一丝慌乱,但是很快她就恢复刚才的妖冶模样,“哈,真是巧了,没想到我们还能再见面。”
谁知道中年男人竟然趁他们说话的当头对白柒舞发起偷袭,一道紫色的灵刃朝着白柒舞横劈而来。
那道灵气蕴含了极大的力量,几乎是奔着要一刀毙命的程度。
甚至掀起了一阵灰尘。
陆以渊脸色一变,下意识要挡在白柒舞身前。
谁知道那小家伙手一伸,白嫩嫩的手顶着他的胸膛,把他轻轻推了出去。
啊嘞?
小家伙力气什么时候这么大了?明明感觉很轻松,却居然真的能够把他推开。
陆以渊感到一阵新奇,知道白柒舞已经不再是以前任人欺负的小白兔,也生起了一股看热闹的心情。
“碰!”
只见白色身影速度极快,从灵刃攻击下避开。
与此同时,白柒舞手中多了一道白色灵光,看上去轻飘飘的,像丝线一样,忽然那些丝线在他手中连接成网,朝着中年男人扑去。
“臭老头,这么大年纪了,就知道搞偷袭这一套,要不要脸呐!”
“你!妖女,你根本就不是人!”
白柒舞啐了他一口:“不要脸的臭老头,你现在才看出来啦,当真上年龄的,眼神不好使。”
钟奎最擅长的就是御虚幻瞳,当然最忌讳的也是别人嫌弃他的眼睛问题。
说一个擅长用幻瞳的人眼神不好,简直就是最深刻的人格侮辱。
“好哇,你居然是一头灵兽幻化的人形,正好今日我就杀了你,替我儿子报仇!”
说着,钟奎朝天怒吼一声,全身灵力激荡。
“给我把她包围起来!她是灵兽!也是杀害我们亲人的凶手之一!”
周围的人原本都在看热闹,听到这一声怒吼,突然反应过来,赶紧将白柒舞包围起来。
陆以渊没有着急出手,而是笑着说:“小柒,这么多人围攻你一个,打的过来不?现在你好歹也是个女孩子的样子。”
言下之意就嘲讽这群老头子不要脸,群攻一个女孩。
白柒舞摇了摇手里的铃铛:“没事啊,反正他们也打不到我。”
是,三年不见,这小兔子的速度越来越快了,一般的人的确很难捕捉到她。
陆以渊由衷感到高兴。
失而复得的东西,往往比最开始拿到的时候,更令人深刻。
“小柒,你还活着,真好。”这句话陆以渊没有说出口,但在心里默念。
钟奎看他们之间交流甚欢,立马就把矛头转向陆以渊。
“大家都看到了吧,陆以渊就是跟灵兽一伙的,他们关系匪浅,你说出来做,跟陆以渊也脱不了关系!今日我们就在这儿把他们全部绞杀,以为我们那些亲朋好友的在天之灵!”
不是吧大哥,我跟我徒弟说两句话又怎么了?
这也能扯到我的身上来!
陆以渊非常无语:“你有本事别逼逼,直接动手呀!”
钟奎面色一顿。
经过刚才的较量,他心里也有点发怵。
毕竟陆以渊光是站在那里动都没动,不但躲过了他的攻击,还让他眼睛受伤。
恐怖如斯!
要是真动起手来,他怕自己吃亏,也怕自己丢脸。
可是这么多人围观,钟奎绝对不会就这么认怂,于是强装镇定,对他大喊:“有本事你先动手!”
以不变应万变。
陆以渊站在原地:“你先挑衅的,当然是你要动手,我让你两只脚。”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什么叫让我两只脚,要打就好好打。”中老年人也是要面子的好不好。
好吧。
陆以渊耸耸肩:“那我就不让你了,我没见过这么讨打的要求。”
“你……口出狂言,看我怎么教训你!”
“啊!”
陆以渊站在原地没动,钟奎就发出一声惨叫。
不是吧,大哥,我还没动手呢,你怎么配合的吗?
这敬业程度,说不是我找来的托,我都不敢相信。
陆以渊散掉刚才凝聚起来的灵力和杀气,他都要看看钟奎到底耍什么花样。
然而钟奎下一秒就倒地不起。?
演全套的吗?
正在陆以渊想着对方在耍什么花招的时候,白柒舞一个闪身从钟奎身后钻出来,同时拍了拍手掌,一副非常嫌弃的模样。
而钟奎的侧腰处多了三道血痕。
“咦……差点弄脏我的爪子,真是晦气!”白柒舞嫌弃得很,赶紧拿手帕擦了擦。
钟奎倒在地上,他腰间有一处旧伤,正好就是白柒舞刚才挠的地方,导致他现在无法汇聚灵气,只能不甘心的指着陆白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