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偷袭我?”林书问道,其实他本已经想清楚,刘喜那人小肚鸡肠,打回自己出气也是常理,只是他心里着实有些不爽,倒霉的事情发生了,这才是他不爽的根源,他似乎对这件事有所预见,但又没有避免,产生了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他格外不爽。“刘喜似乎想打你一顿,这样你就不能做杂役了,这样他便能顶替你做杂役,这些天,他已经与好些杂役弟子换了差事,几乎将宗门各处都去了一遍,除了后山隐秘处,便只有后大殿了。“薛小树说道,他目光闪烁,看上去十分害怕,但林书发现这个人其实十分狡猾,只怕已经判断出他不是凶恶之辈,所以害怕只是表面的。
难道这个刘喜做杂役烦了想要体验生活,这山门各处的杂役在林书看来并没有太多不同,除非是那些蝇营狗苟之辈,或许会选择有蝇头小利的地方,但后大殿属实没什么油水,那里相当于一个单独的祭堂,摆放的是宗门历代领袖的排位,虽然重要,但并没有好处可以捞,莫非刘喜也知道后大殿里的那个声音,林书觉得大约不是,如此一想,林书反而觉得刘喜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东西或者是打探什么情报,如此一想,他反而有些觉悟,摆了摆手,让薛小树离去,他也起身回去。
第二日,刘喜早早过来,居然主动赔礼道歉,甚是恭敬,林书越发确定自己的判断,当刘喜再次提出要清扫一遍后大殿的时候,取出了一枚蕴灵丹作为谢礼,没想到还有这种好处,这越发确定了林书的判断,他几乎想都没想就同意了,眼见这刘喜一脸肉痛,他心中反而快意,找刘喜要了一份打扫经卷库的差事,这种接触的人少,还多出许多时间看书,何乐而不为。
经卷库里有宗门数十万藏书,杂役弟子管理的乃是外围,这也是林书平常借阅书籍的地方,早早到了经卷库,他先是小心地提来一桶水,将要打扫地地方浸湿,然后再细细打扫,尽量不要扬起灰尘,待打扫完毕,他又用抹布小心地将窗棂,书架各处地灰尘一一摩擦干净,如此,一个上午的时间过去了,他随意吃了些东西,便坐在一个角落安安静静看起书来,经卷库有种淡淡书香和墨香,闻起来极为舒服,他看的兴致盎然,也不知看了多久,忽地眼前一黑,抬头一看,却是一个墨袍老者看看着他,这老者看上去精神矍铄,正是经卷库的管理人,林书却是急忙站起来行礼。”今日是你打扫的?做的还不错,你喜欢看书,不错不错,今日换你这勤勉的来,我正好再布置一门差事,你把这几个书架的书全部分门别类一一摆好,若是有破损的,需挑出来,拿去那边补好。“老者自顾自地说完,便径直走了。
林书只得从命,这个老者也是爱书之人,林书对他好感颇多,平时他来借书老者也大开方便之门,所以凭着这层关系,他也要好好做,但那几个书架,足足上千卷,一一看过摆好,实在不是一件容易事,极其费脑费心,心神耗费巨大,这方面的消耗,便是大行气法也补不回来,好在并没有限制时间,这一日活计,却是做到深夜,此时林书带着一卷书,重新又走到了那位墨袍老者面前,将那本书递给了老者。”呼目醒神法。“老者说道。”似乎是内门功法,不知道是不是哪个弟子粗心。“林书说道,他大致扫了一遍,发现这似乎是一门通过发声锻炼神识的法门,显然不是杂书之列,咋一想,只可能是正式弟子修行的时候忘在了这里。”你没想过私藏?“墨袍老者忽地抬头看林书问道,目光如电。”弟子并无这种想法,何必为了一棵树放弃一片森林?“林书笑道。”你可知此书在一般弟子心中,价值是这外面所有藏书的百倍?“老者问道。”不知,您也说是一般弟子,但我怕是不一般的弟子。“林书说道,却是躬身行礼,准备告辞。”明日依旧过来,还有别的活计给你。“墨袍老者说道。”今日是与人换的差事,明日上午我要去扫后山的山道,下午我再过来。“林书说完便走了。
出了经卷库,他却是急忙往杂役弟子的休息处赶,果然刚到没多久,便看到一个身影从后大殿那边过来,不是刘喜还是谁,他躲在暗处,看着刘喜并没有径直回来,而是转身去了别处,却是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不远处有一片竹林,旁边是个小瀑布,在那里,林书看到了刘喜似乎与人密会,那人手持仙剑,应该是个正式弟子,看来这事还涉及正式弟子,看来其中的水不浅,只是隔得太远,又看不真切,林书一时间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看样子那人似乎对刘喜并不满意,显然刘喜今日也没什么发现。
那个人为什么不自己找,林书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像后大殿,还有一些偏殿,都是正式弟子不可能去的,所以杂役去反而方便,只可惜没有线索,不然自己也去找一找,今日看来只能到这种程度,待那两人离去,林书才慢悠悠走了回去,一到自己的房间,林书这才觉得精神疲惫,索性躺在床上径直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