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武冷笑了两声,说道:“就算是侯冲先惹的你,那又能怎么样呢,侯冲是侯老板的儿子,你要清楚在润河镇没人敢惹侯老板生气。”
秦枫林这时拉下脸来,冷冷地说道:“你说这话是啥意思,是在威胁我吗?”
孔武笑了笑,把身子往后边的椅子上一靠,眯缝着眼睛说道:“我要是想威胁你的话,就不会带你到这里来说话了,我这是在跟你商量。”
秦枫林挑了一下眉毛,问道:“你想跟我商量什么?”
孔武这时清了清嗓子,抬高声音说道:“侯老板想为他儿子找回这个面子,像侯老板这种大人物,真正在乎的就是面子,还好这件事情儿没闹大,所以侯老板只提了两个条件,这两个条件对于你来说很容易就能办到。”
“侯忠石提了什么条件?说来我听听。”秦枫林一脸淡然地问道。
孔武这时坐直了身子,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这两个条件很合理,第一赔钱,赔偿侯冲的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第二给侯冲赔礼道歉。”
“我要是不同意呢。”秦枫林冷眼看着孔武,这两个条件一个比一个过分,他根本不会答应。
孔武这时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阴沉着脸说道:“那咱们也就没啥好说的了,道我已经给你指明了,是你自己不上道,那可就别怪侯老板翻脸无情了,我今天找你过来就是帮侯老板传话的,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说完了,再见。”
孔武说完,板着脸走出了包房。
孔武虽然就这么走了,也没有为难秦枫林,不过秦枫林知道这事儿还没完。
秦枫林从润河大酒店出来后,在街边雇了一辆拉客的三轮电动车直接回落凤村了。
秦枫林回到落凤村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在崎岖不平的山路上颠簸了好几个小时,秦枫林觉得自己的骨头都快要散架了,他打算回家好好睡个觉。
就在这时,秦枫林看到蒋雪妍迎面走了过来。
“蒋老师,你这是要干啥去啊?”秦枫林主动跟蒋雪妍打起了招呼。
“我去吕宝兰家拿点儿东西。”蒋雪妍笑着回答。
“你在宝兰子家住的还习惯吧。”秦枫林关心地问道。
“我在吕宝兰她家住的挺好的,她家人都挺照顾我的。”蒋雪妍抿嘴说道。
“那就好,那个坏人还没抓住,你平时还是要谨慎小心一些。”秦枫林正色说道。
“我会小心的,正好咱们碰上了,我有几句话想跟你说。”蒋雪妍眨巴着一双迷人的大眼睛说道。
“你说吧。”秦枫林笑着说道。
蒋雪妍一脸认真地说道:“秦枫林,你有没有想过在镇上开一家中医院啊,你的医术那么精湛,你应该开一家中医院来造福润河镇的人,为他们消除病痛。”
秦枫林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道:“蒋老师,不瞒你说,我也想过开一家中医院,可是开医院的手续太麻烦了,更何况我连中医的医师资格证都没有,我现在给人看病其实都属于无证行医,严格来说是违法的。”
蒋雪妍笑盈盈地说道:“没有医师资格证,你可以考吗,就凭你的中医知识水平,考个中医医师资格证不是什么难事儿。”
“考医师资格证太麻烦了,还得去县城报名,我看还是算了吧。”秦枫林虽然有开中医院的想法,可是开中医院的手续太繁琐了,他不喜欢跑关系求人,所以打起了退堂鼓。
蒋雪妍秀眉微蹙,说道:“怎么能算了呢,这可是关系到你前途的大事儿,难道你就想一辈子无证行医啊,报名的事情我来帮你,正好学生快要放暑假了,我也得回县城的家里看看我爸妈,我顺便帮你把名报了。”
“那好吧,听你的,报名都需要什么资料,你提前告诉我一声,我好给你准备。”秦枫林一看蒋雪妍这么热心,也不好给她泼冷水,点头同意了。
“那咱们说定了。”蒋雪妍笑靥如花地说道。
“说定了,我不会反悔的。”秦枫林也笑着说道。
秦枫林和蒋雪妍分别后,径直向自己他家走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五十多岁,满脸皱纹的男人迎面走了过来。
秦枫林一脸警惕地看着男人,这个人不是落凤村的人,不过他看的打扮像是山里的农民。
“请问,你是秦枫林秦大夫吗?”男人挺客气地问道。
“没错,我就是秦枫林。”秦枫林点了点头。
男人继续说道:“秦大夫,我是南岭村的,我认识你爸秦九刚,我还跟他一起喝过酒呢。”
“大叔,你找我有啥事儿啊?”秦枫林一听说男人认识秦九刚,也就放下了戒心,南岭村在润河镇的最南边,他只是听说过有这个村,但没去过。
男人犹豫了一会儿,开口说道:“我想请你帮个忙。”
“帮啥忙啊?”秦枫林问道。
男人面露难色,沉吟了一会儿,才鼓足勇气说道:“帮我开个打胎的方子。”
“啥?打胎?这个方子我可开不了。”秦枫林把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他本来就没有医师资格证,要是再给人开方子非法打胎,那可是罪上加罪。
“秦大夫,我知道这事儿让你为难了,可无论如何你得帮帮我,这关系到我女儿一辈子的幸福。”男人眼圈一红,挺可怜地说道。
“你女儿?”秦枫林有些困惑地看着男人。
男人含着眼泪说道:“哎,实话跟你说了吧,半年前我女儿在外打工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做生意的老板,那个老板挺有钱的,对我女儿也挺好,所以他们就在一起了,那个老板还说要娶我女儿,可是没想到那个老板有老婆有孩子,他把我女儿给骗了,两个月前我女儿跟他分手后就回家了,可是她回家之后就发现自己有了,她现在才二十岁,她不能要这个孩子,她以后还得嫁人啊,她要是带着一个拖油瓶根本找不到好人家,所以必须得把孩子打掉。”
男人说完,双手捂着脸抽泣着,一副没脸见人的模样,在农村人们的思想比较传统,家里出了这种事儿,那可是奇耻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