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一脚踢开通道门,只听见孙光亭的吼声。
“死东西,还不快滚,要不然我把你打得魂飞湮灭。”
我刚庆幸,他孙光亭没事,可前一秒还听到孙光亭的声音有力凶狠,下一秒便听见“哎哟”一声。
一股黑气像鞭子一样抽打在孙光亭身上,直接将孙光亭打到墙壁上,又重重的摔在地上,好像这股黑气与孙光亭有仇,就是要来索取他的小命。
走道上,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声音极其恐怖,有一种坐等看戏的戏谑之音,就像进入影院,极其热闹,到处充斥着让人头皮发麻的阴冷怪笑声。
此时,走道上黑气翻腾,四周阴气迅速涌来,这画面让人感觉进入阴间地狱一般。
我闯入走道,见一股黑气直接飞快地缠在孙光亭的身上,直接到脖颈,孙光亭的脚尖慢慢离开地面,整个人飘起来。
黑气将他越缠越紧,看样子是直接要将孙光亭缠死,孙光亭悬在半空挣扎着,脖颈被黑气缠着根本喘不过气,那道黑影就像一条蛇一样死死的缠着他。
这股黑气戾气太重,并且凶猛。
“脏东西,你找死!”我一声呵斥,掏出一道符箓朝那股黑气抛弃,符箓爆发出耀眼慑人的光芒。
“啊!”一声惨叫,翻腾的黑气瞬间被拍散,孙光亭“咚”的一声摔在地上,大口喘气呼吸,我要是晚来一步,估计孙光亭直接会被这股黑气缠死。
说来奇怪孙光亭也是学风水术的,道行也并不是很差,但是为何此时却像一个手无寸铁的孩子,根本无力与这些煞物搏斗。
我乍一看,地上已将躺着三个人,那几人是之前留在十七楼查看阵法的人,也不知道他们是死是活,因为来不及去看。
就在我跑到孙光亭身前,将他扶起。
“裴……裴……救我……”孙光亭一把抓住我,生怕我会将他扔在这里不管,以他的脾性,估计换着是我,怕是巴不得我被这股黑气缠死。
“翔子。“我大吼一声,示意翔子将孙光亭带出去,这里实在是太危险了,其实此时我都没把我对付这股黑气,还有那些看戏的小东西。
翔子会意的跑来,跟着来的那几个虽然也是“形势派“弟子,但是看样子早就被这一幕给吓傻了。
而就在此时,整个走道四周,突然黑气翻腾,并且传出“咻咻“的声音,像是在空中舞狮,又好像是一种要与我挑战的讯号。
我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凶猛的煞物。
其实我心中也是颤颤发抖,说实话,面对这么强大的煞物,谁不怕,风水师还不是人,又不是拿着真刀真枪上战场厮杀,可是这是邪乎的斗法。
“心哥。”翔子叫我一声,我能听出他声音里的发抖。
我朝这聚集的黑气冷笑一声,手上再次出现一张符箓,还好,我这人习惯身上随时带着救命符。
“脏东西,不走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裴家绝门术。”
其实屁的绝门术,那是我认为飞非常了得的符箓,能驱散万恶煞物。
“脏东西,还不快滚,再不滚,休怪我不客气,将你打得魂飞魄散。”
那股黑气在空中盘旋,走道上响起“叽叽喳喳”的声音,这声音顿时让我一身鸡皮疙瘩,好像嘲笑我无知,不知量力。
我鼓起勇气,将符箓捏在指尖,双手捏诀虚划。
“那休怪我不客气。”我自信笃定地勾唇一笑,不管怎么样,这些煞物始终是惧怕人间的,我曲指一弹,将符箓弹出去,符箓上一道刺眼的精光闪耀。
“砰……澎……”符箓直接拍打在黑气上,黑气像受到猛烈的冲击,四处乱传,“叽叽喳喳”的恐怖小声也随之变成了哀叹声,跟着黑气从窗户消失。
什么叫一物降一物,这就是一物降一物,万恶之首,也总有惧怕的东西。
我算是把这些煞物暂时的驱赶走,但是,他们并没有离开这酒店。
黑气离开,孙光亭瘫坐在角落里,整个人被吓得三魂丢了气魄。
我仔细打量着徐飞九布下的“天官镇宅”,我心中不禁一惊,这天官镇宅不仅没起到作用,反而被下面的煞物冲破。
只在起火楼层布下“天官镇宅”风水局,以求驱散怨厉之气,徐飞九却不知这处五星级酒店原址是一片坟场,地基下早年郁积的阴煞之气已被当初的火灾勾连出来,即使火灾楼层布局镇压,仍是于事无补,反倒出现了风水古籍中记载的“业火焚城”之相,这酒店怕是不得安宁。
今晚这么一闹,酒店所有人都心虚不已。
酒店老板华晨知道我出手压制煞物,急忙驱车赶来。
我和翔子走到一楼大厅,找赵茜急匆匆赶来,他看到孙光亭被他的徒弟搀扶着回到房间,赵茜焦急地跑下来,生怕我和翔子也被煞物伤到。”一心,你没事吧?“赵茜脸上写满了担忧。
我摇头:”没事,别担心。“
“我们还是走吧,这里太不安全。”赵茜已经被吓到。
我其实可以甩手就走的,因为这单生意根本不是我接的,那是徐飞九的事,与我确实扯不上关系,我干嘛要帮他,再说,徐飞九之所以被自己布下的局反噬,跟他自己脱不了干系。
我犹豫着……
“裴先生。”
我一回头,是徐飞九,此时的他嘴脸比刚才好多了,煞物暂时的驱赶走,对他的身体肯定恢复也快,只是嘴唇还是乌黑,脸色惨白。就像去阴间走了一遭回来一样。
我看着他,他羞愧地看着,突然“咚”的一声跪在我面前。
说实话,我虽然讨厌他,但是他这么一跪反而让我不知所措,这我可受不起,毕竟在风水行业里,他算是我的前辈,哪有前辈给晚辈磕头的道理,要是传出去,我可受不起。
“徐先生,请你高抬贵手,帮我一把。”
我知道他说的是酒店驱赶的煞物的事,看来徐飞九已经自知自己无能为力,镇压不住那些邪祟煞物。
风水术,道行可以嘘吹,但是真正要用到之时,讲究的是道行深浅,没点本事,不仅混不走,恐怕还得把自己贴进去。
我赶紧扶起徐飞久,还没说话,徐飞九一把拉住我,哀求的眼神,男人一旦无能无力的时候,那可怜样子真的是可怜又可嫌的。
我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