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你这样的忘恩负义之人吗?”
赵明达沉声喝止胡建兴继续说下去:“老老实实把现在手上的工程做完,别再弄出什么幺蛾子!这几枚铜钱我先收下了,如果哪天你敢不老实,嘿嘿,你应该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好!好!好!”胡建兴抬起袖子抹了把脸上的眼泪鼻涕,连忙点头应允。
赵明达摸了摸额头:“现在我累了,需要休息,你马上给我滚出去!”
胡建兴如蒙大赦,起身想要退出客厅,又怕忤逆了赵明达的意思,索性躺倒在地上,真就擀面杖似的朝门口翻滚而去,直到脑袋撞上门槛,这才爬起来灰溜溜跑出大院……
这时天色渐渐亮了,一缕晨曦从云彩里钻了出来,透过窗户照进客厅里,我伸了个懒腰起身告辞:“赵老板,事情解决,您父子二人身体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了,我也得回去补觉了。”
赵明达走过来握住我的手表示感谢:“一心啊,以后叫我赵叔叔就行了,这样显得不那么生分嘛。这次又多亏了你,我想请你担任我们赵氏公司的首席风水师,不知道你觉得如何?!”
“啊?这不好吧?我这个人可受不了约束,还是算了吧。”我婉言谢绝。
赵明达拉着我的手不松开:“你放心,又不是让你来公司上班,只是日后我们赵家再遇上风水方面的事情,得请你过来解决。”
“‘御用’风水师哦,但是我可不便宜哟!”我开玩笑似的说道。
“每月这个数,怎么样?”赵明达伸出一个巴掌在我眼前晃了晃:“另外享受公司中高层管理人员一切福利待遇!”
“成交!”我没想到赵明达给出的条件这么丰厚,立马点头答应,生怕他反悔。
嘿,背靠赵氏公司这棵大树,从今往后,我裴一心也是“六险一金”在手、月月有奖金、年底有分红的“职场精英”了!
赵家派车送我回到事务所,我从裤兜里掏出钥匙刚要开门进去,翔子神不知鬼不觉从我背后冒了出来“嘿”了一声,惊得我一激灵,手里的钥匙也掉在了地上。
“你一大清早抽风啊?!”我作势踢了翔子一脚,弯腰捡起钥匙把门打开。
翔子跟屁虫似的亦步亦趋跟了进来,笑嘻嘻说道:“老实交代,昨天彻夜未归,干什么去了?!”
我转身看着翔子:“您是那个部门的?我出去还得跟你小子打报告吗?”
翔子神秘兮兮地笑道:“别装了,我早听街坊说了,昨天傍晚,有一辆豪车开过来,下来一挺漂亮的小姑娘,把你拐走了,对不对?!”
我点点头:“是有这么回事,人家请我去看风水,难道有钱不挣吗?喝西北风啊?”
“编,接着编!”翔子脸上的笑容越来越猥琐:“大晚上看风水?我记得你以前晚上绝不接业务,人家小姑娘来了,你就屁颠屁颠去了?老实交代,那小姑娘是不是你最近勾搭上的?”
我狠狠翻了个白眼:“你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话能有点素质不?那个小姑娘叫赵茜,是赵明达的女儿,我和她是昨天第一次见面!”
翔子挑起眉毛:“赵明达的女儿?那也挺好,人家里那么有钱,努点力把人家追到手,做个上门女婿也成啊!”
“以你这张臭嘴,比街头王大妈、李大姨那几个长舌妇还厉害!”我坐到沙发椅上,两只脚搭上桌面:“上门女婿我是不敢奢望,不过赵明达聘请我当他们公司的首席风水师,待遇还挺不错。”
“有这好事?!”翔子闻言一愣,见我不像是开玩笑,立马熟门熟路从冰箱里拿出两罐饮料,打开一罐恭恭敬敬送到我面前:“心哥,咱们是不是哥们?这种好事你可得带上我呀!往后我给你跑个腿、打个下手,你也方便不是?”
“带上你?怎么带?”我拿起饮料喝了一口:“人家是正规公司,不能搞裙带关系这一套!”
翔子谄媚赔笑:“这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儿,你就跟他们说我是你的助理,让他们多开一份工资,赵家公司财大气粗,不会在乎这几个小钱的。”
“这样呀……”我砸吧着嘴唇,慢悠悠道:“可以考虑一下。哦,对了,昨天晚上走得急,店里卫生忘记搞了……”
翔子也是个机灵人,听出我话里的意思,立马一拍胸脯:“心哥,你忙了一晚上,先去补一觉,卫生的事儿包在我身上!”
“那行,我洗澡睡觉去了,你先把卫生搞一下。”我起身朝楼上走去:“要是搞得合格,明天早上过来上班!”
第二天一大清早刚打开店门,翔子果然就来店里上班了,还给我带了早餐,是我最喜欢的热干面加牛奶。
“翔子,挺懂事啊。”我一边吃着早餐,一边朝翔子竖起大拇指。
翔子嘿嘿一笑:“心哥,这算什么,以后我就是你的狗腿子了,一定把你伺候好!”
我们哥俩正说笑扯闲篇,这时候事务所的玻璃大门被人推开,一个女孩走了进来。
我抬头看清来人样貌,干净把嘴里的面条使劲吸溜进去:“赵茜?!你怎么来了!”
赵茜歪头笑道:“我怎么不能来?你不欢迎我吗?”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赶紧把嘴里的食物咀嚼几下吞下去,随手抹干净嘴角的酱汁:“大美女光临,蓬荜生辉,哪能不欢迎啊?”
赵茜目光望向一旁发愣的翔子,我立马把翔子拉过来,介绍道:“这个是翔子,大名刘云翔,我的好哥们兼助理。”
赵茜礼貌地冲翔子点头致意:“你好,我叫赵茜。”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赵明达赵总的千金,昨天听心哥提起过你的芳名。”翔子熟络地请赵茜落坐:“心哥直夸你漂亮来着,没想到本尊比我想象的还要美丽三分!”
赵茜脸色微微一红,娇憨地瞟了我一眼,把我整得浑身僵硬,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