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会是看好这一块地方吧?”王月儿神情有些怪异。
我没有理会,而是拿出了罗盘,对着各个方位来了一次演算,四个方位正正好呈现包围趋势,将这一块地皮包围在其中。
四方风水汇聚一处,在加上没有压制的东西。
可不就是一个很好的地方嘛。
只不过命盘显示,这里发生过命案,是这唯一的一点弊端。
“这里虽然发生过命案,但是坏人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乃是福地。”
我看到王月儿露出惊讶的表情,不敢相信一般地盯着我。
“你怎么知道这里发生过命案?我爸说了,这里竟然见过血,肯定不是那么好。”
我微微皱眉,罗盘不会有错,不管是星盘,宿盘还是命盘,都显示这是一个好地方。
没道理这风水在其他人眼里那么差啊。
我心下疑惑不解,“你们到底是找的哪个风水师?是不是被坑了?”
我本是好心,谁知道王月儿却是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我,让我心里有产生了一种十分不好的感觉。
如果真的那么不相信我的话,干嘛要找我来看?
心里这么想着,这面上也有些不高兴,“如果你觉得他说的对,尽管去找他就好。”
“你也别生气,我们也找了几个,都说这块地方不祥,我只是合理怀疑了一下而已。”
我这心气也上来了,“你要这么说的话,有本事就让我们当面对峙,这一块风水宝地怎么可能是不详。”
王月儿皱眉,撇着嘴说道:“好啦好啦,我给你包个大红包,我会把你的话跟我爸说的。”
我越想越觉得不高兴,这是钱的事情吗?这风水一事,最是马虎不得,稍有差池,轻则消财免灾,重则家破人亡。
“哼,无知小儿。”
一声冷哼传入耳中,我一转身,面前的人穿着黄色道袍,袍上修着五行八卦图,大概三四十岁的样子,脸型方正,看着一身正气。
只是这嘴角旁有一颗黑痣,破坏了整体的正气,反而显得不伦不类起来。
总而言之,这是一个会记仇的小人。
而他身边的那人穿着儒雅,面上温和,看着像是一个学术派,只是这眼神太过于精明,而且还隐约有一种看淡世间的残酷。
我不太能看懂这个儒雅之人的面相,本来看着倒是没什么问题,家庭和睦,兄友弟恭。
但我总感觉有什么地方被我忽略掉了。
而我一直都是相信我的直觉的,爷爷也说过,我天生玲珑心,如果觉得一个人不想多交流,那就一定要注意。
“方二叔,你怎么来了?”王月儿却是一脸欣喜地冲着那儒雅的男子说话。
原来是方家的人。
我来之前已经打听过了,这方家跟王家相比也丝毫不逊色,尤其是这几年,隐隐有超越的势头。
而方家现在当家的人名唤方谦,在商场上战无不胜,是个人才,而他还有一个弟弟名唤方岑,是个老师。
想来眼前的这位就是那个弟弟方岑了。
方岑微微一笑,“我也到了这个岁数了,也该选一块地方建个宅子居住了,所以来选一块地皮,这不就过来看看。”
说完,方岑还很是客气地转过身面对着那位风水师,“大师,还劳烦你看看了。”
“天方地圆,怀有凶煞,这一块地皮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我哼了一声,“凶煞在人为,上下有天地,公道在人心,怀若虚谷,自成一气,这分明是一块好地方。”
“这位小兄弟,看来你也是玄门中人了,敢为名讳如何?”
“林圣。”
“倒是没在北林听说过这号人物,吾乃吕庆生,你也可以叫我吕师父,你年纪轻,看不清楚也是自然,等你到了我这个岁数,未必看不懂。”
我真的很想一口气喷过去,这明着暗着说我学术不精,这能忍?反正我是不能。
所谓君子小不忍则乱大谋,好在我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君子。
“那可别,我要是到了你这个岁数还算的糊涂,那我可不得一头撞死,以免给我爷爷丢人。”
“你,孺子不可教也。”
哼,我才懒得听他说教,“我是白老七的徒弟,自有我师父教我,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的。”
“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不入流的小角色,天谷门早就已经破败了,也就只有那个白老七还摆着什么架子,哼,难登大雅之堂。”
我这心里可火,“你敢不敢跟我斗一把,若是你输了,必须跟我师父道歉,三跪九叩,就问你敢不敢。”
那吕庆生鄙视我也就算了,竟然还拉踩我师父师伯,这我要是还能忍,我就是龟孙子。
“狂妄小儿。”
那看向我的眼神里面全部都是嘲讽,连表面的架子都不装了。
“我就狂妄又如何,你若是不敢就明说就行了,我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也不过就是某人浪得虚名而已。”
反正我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还怕他不成。
王月儿咳咳两声,“那要不就比探龙穴,谁若是能探的准,谁就是赢家。”
方岑笑的温和,微微摇头,脸上还带着几分看小辈玩耍的纵容。
“月儿,别闹了,这大师是有本事的人,这若是传出去他欺负小辈,这也过不去。”
我嗤笑,“那不就是不敢吗,还说那么多干嘛。”
“好,那我就跟你比比,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你若是输了,绕着整个北林跑上一圈,还要喊你师父是废物。”
“成交。”
也不知道师父若是知道我拿他当赌注,会不会气的跳起来抽我。
那吕庆生笑的跟个小人似的,似乎笃定了我一定会输,他就指着这一块地方,“明日午时,你我一决高下。”
“一言为定。”
不管了,师父抽我就抽吧,这个吕庆生我实在是看不顺眼。
不灭一下他的威风我心里就不爽。
那个方岑临走之前还冲着我微微摇头叹息,也不知道叹息个什么劲。
王月儿凑我身边,也是微微摇头叹息,“你知道吕庆生是谁吗?”
我莫名其妙,我怎么知道他是谁?他是谁跟我有什么关系。
这一点都不影响我想削他的心情。
王月儿一跺脚,“他可是白老狗师父的徒弟,在我们这里很出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