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黄巾①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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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黄巾：东汉末年张角
所领导的农民起义军，因头
包黄巾而得名。后借指作乱
者、寇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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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邪魔外道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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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同称为“将军”，
妖言惑众②诡奇。
讹言③：“苍天已死，
并且黄天当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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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将勃兴时有——
“赤帝、白帝”谶语④；
汉将覆亡⑤时有——
“苍天、黄天”隐语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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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白、苍、黄映衬，
二帝二天相对。
又云：“岁在甲子，
到时天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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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暗里使劲⑦，
各自遵奉二字：
家中大门上面，
以白土书“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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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幽⑧、徐、冀⑨、荆、扬、
兖⑩、豫八州人痴。
大贤良师张角，
家家侍奉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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称为将军；讹言：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令人各以白土书“甲子”
二字于家中大门上。青、
幽、徐、冀、荆、扬、
兖、豫八州之人，家家
侍奉大贤良师张角名字。
——罗贯中《三国演义
·第一回宴桃园豪杰三结
义斩黄巾英雄首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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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邪魔外道：佛教用语。
指妨害正道的邪说和行为。
比喻不符合正统思想的主张
或教义。也比喻妖精鬼怪或
品行不端的人。
②妖言惑众：对人散布
荒诞离奇的谎话，进行蛊（gǔ）
惑。
③讹（é）言：谣传。
④谶（chèn）语：迷信
的人指将来会应验的话。
⑤覆（fù）亡：灭亡。
⑥隐语：不直说本意而
借别的词语来暗示的话，类
似今之谜语。古亦称“廋（sōu）
辞”。
⑦暗里使劲：指人暗中
用力干什么事。
⑧幽州的幽念yōu。
⑨冀州的冀念jì。
⑩兖州的兖念yǎn。
豫州的豫念yù。
侍奉（shìfèng）：信
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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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约期败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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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党羽马元义，
大量金帛暗赍①。
内应必不可少，
结交中涓②封谞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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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暗室不欺④，
遂与二弟酌议：
“至难得者民心，
今民心已顺比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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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势而取天下，
若不诚为可惜！”
尽皆摩拳擦掌⑥，
三人齐心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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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私造黄旗，
审慎约期举事；
一面派遣弟子，
驰书通报封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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径赴省中⑦告变，
唐周背叛泄密。
帝召何进调兵，
擒捉住马元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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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络同党毙命，
次收内鬼封谞。
胆敢吃里扒外⑧，
一干⑨人等下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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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遣其党马元义，
暗赍金帛，结交中涓封
谞，以为内应。角与二
弟商议曰：“至难得者，
民心也。今民心已顺，
若不乘势取天下，诚为
可惜。”遂一面私造黄
旗，约期举事；一面使
弟子唐周，驰书报封谞。
唐周乃径赴省中告变。
帝召大将军何进调兵擒
马元义，斩之；次收封
谞等一干人下狱。
——罗贯中《三国演义
·第一回宴桃园豪杰三结
义斩黄巾英雄首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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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赍（jī）：把东西送
给别人。
②中涓（juān）：官名。
指宫中主清洁洒扫的太监，
后世一般指宦官。
③封谞（xū）：东汉末
年宦官，汉灵帝中平元年为
中常侍，信黄巾道。约为黄
巾起义的内应，事情败露被
杀。
④暗室不欺：在没有人
看见的地方，也不做见不得
人的事。
⑤顺比：顺附，不抵触。
⑥摩拳擦掌：形容战斗
或劳动前，人们精神振奋、
跃跃欲试的样子。
⑦省中：宫禁之中。
⑧吃里扒（pá）外：接
受这一方面的好处，却为那
一方面卖力。也指将自己方
面的情况告诉对方。指胳膊
肘往外拐。同“吃里爬外”。
⑨一干（gān）：所有跟
某件事（多指案件）有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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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民变蜂起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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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角闻知败露，
星夜举兵起事。
自称“天公将军”，
张宝、张梁二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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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公将军”自诩，
“人公将军”自诩。
隐然②鼎足而立③，
似为三国引子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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扯旗放炮⑤煽动⑥，
申言于众有力：
“方今汉运将终，
大圣人出救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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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等受苦受难⑦，
否极泰来⑧有日。
皆宜顺天从正，
以乐太平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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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百姓笃信⑨，
揭竿而起⑩参与。
裹黄巾，泛杀气，
四五十万壮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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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角闻知事露，星
夜举兵，自称“天公将
军”，张宝称“地公将
军”，张梁称“人公将
军”。申言于众曰：“今
汉运将终，大圣人出。
汝等皆宜顺天从正，以
乐太平。”四方百姓，
裹黄巾从张角反者四五
十万。
——罗贯中《三国演义
·第一回宴桃园豪杰三结
义斩黄巾英雄首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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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民变蜂起：旧指人民
反抗斗争蜂拥而起。蜂起：
如群蜂飞舞一般。
②隐然：隐隐约约的样
子。
③鼎足而立：像鼎的三
只脚一样，三者各立一方。
比喻三方面分立相持的局面。
④引子：由此引起彼的
事物；导火线。
⑤扯旗放炮：比喻公开
张扬。
⑥煽（shān）动：鼓动
（别人去做坏事）。也作“扇
动”。
⑦受难（nàn）：遭受
灾难。
⑧否（pǐ）极泰来：逆
境达到极点，就会向顺境转
化。指坏运到了尽头好运就
来了。否、泰：《周易》中
的两个卦（guà）名。否：卦
不顺利；泰：卦顺利；极：
尽头。
⑨笃（dǔ）信：忠实地
信仰。笃：忠实；一心一意。
⑩揭竿而起：砍了树干
当武器，举起竹竿当旗帜，
进行反抗。揭：高举；竿：
竹竿，代旗帜。泛指人民起
义。汉·贾谊《过秦论》：
“将数百之众；转而攻秦；
斩木为兵；揭竿为旗。”《史
记·陈涉世家》：“斩木为
兵，揭竿为旗。”
裹（guǒ）：（用纸、
布或其他片状物）缠绕；包
扎。
壮厉：强劲猛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