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元,二元……”黑暗的楼道,老太太一边掏钱一边数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静悄悄的,只有这个老太太在低着头颤颤巍巍地数着钱。
“‘3元,四元,五元……一角,二角,七角……
“‘我有些着急了,都快急出汗来了;老太太还在执拗地掏钱:“差二分钱
“好了,好了,不要了,够了。我这有钱,哪天我再给你垫上。”
“‘不行,我这个人不能差人一分钱。要不我睡不着觉呀……
“‘我都快急死了,但又不好意思再说什么,这时老太太手一哆嗦,钱落在了地上,我赶忙帮老太太捡起来……
我弯着腰捡钱时,才发现她穿着一双绣花鞋红色的,经您一说她早就死了现在才想起来:她身上有一股怪味,说不出的味道,刺鼻的馊味还伴随着烧纸的味道……
“我拿着钱刚要下搂,只听她呵呵笑了一声,说;‘傻孩子,别走呀,门开着呢……’
“说完她颤颤巍巍地走到隔壁202门前,推门进去了。
“我半信半疑地推了一下201的门,门开了,真的开了……
“‘后来天盼着看到鬼,每天提心吊胆的,把老太太给的钱的事情给忘记了。不是你提醒,我还真的错过了这次机会,现在回忆起来真有点恐怖呀,既感到刺激又觉得毛骨悚然。’”
“唉,现在想起来,她要是忘记这个水费五元7角2分钱,她不会这么惨了,这就是命呀……”陳婶感叹地说。”
“‘后来怎么样了,她遇到什么恐怖的事情了?快点讲呀。’两个姑娘有些着急了,催陳婶快讲。
陳婶又接着说了下去:“住了两天,作家又着急了,下来找我,说:‘那个老太太再也没看见。是不是有人装鬼呀。’听她的话里好像我在骗她。我问:“‘装鬼干嘛?有意义吗?’”
“‘呵呵呵……’她轻蔑地一笑说:‘现在人们的生活好了,都想寻求刺激,鬼楼名声传出去了,你不就可以发财了吗?’”
“我没有办法解释,忽然我也‘呵呵呵’地笑了,因为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钱玉英和刘小倩急于知道陳婶发现了什么秘密。因为什么秘密能驳倒作家呢。
“我死死地盯着她,呆呆地看着她,奇怪地瞧着她……
“她有些不好意思了,尴尬地地问:“你怎么了,鬼上身了?”忽然作家笑了,她好像觉得自己反驳得很有意思。
“鬼上身了——你说得对,不信你看看自己……说着我摘下了一面镜子照着她的脸。
“顿时作家的笑容收敛了,她吓坏了,浑身颤抖仿佛触电一般,脸色惨白,嘴唇哆嗦,身体软软地像拉面条,瘫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因为作家说的话我无法反驳,看她那盛气凌人的样子,所以仔细地注意了她,我发现:作家的眼角鱼尾纹很多了,脸上皱纹也不少,几天不见仿佛老了二十岁……”
“再看看她的手,皮包着骨头,黑黑的皮肤布满了蛛网似的青筋,像一跟干枯的松树枝。
“我举着镜子,一直对着她,她呆呆地看着镜子里的她,看了好大一会儿,确认镜子里的老太太竟是自己,吓得一下子晕了过去。
“我赶忙扶起作家来,搀着她回到了她的房间,她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喂水,召唤,她都醒不了。
“房间里开着灯,灯光照在作家的脸上,灰黄色的,仿佛一具老太太的尸体。我吓坏了。
“我赶忙翻她的东西,希望那个找到她的住址,或者手机好尽快联系上她的家人,否则我可摆脱不了着人命的干系。
“终于找到了她打手机,联系上了他的丈夫,半个小时后她丈夫来到了鬼楼,和我见了面。
“我和他丈夫细细地说了作家来鬼楼的事情,并且表示当时极力反对,她非要在这里住下不可;以此来摆脱责任。”
“她的丈夫个子很高,很健壮,是市里乙级队足球队教练。同他一起来的来的还有两个高个子青年。”
“我们一同上了二楼。楼道里很黑,我打着手电,教练上前推门推不开。我拿钥匙也打不开,门被反锁了。仔细听听房间里有脚步声。教练大声喊着:‘淑芬,开门呀,开门呀……’他越喊声音越大,越喊越焦急,最后使劲用脚踹门,但门依然没开。
“房间里黑乎乎的,从门缝里什么也看不见。教练急得抓耳挠腮。他想找个锤子把门打破。我点头答应了。
“这时一个外号叫小猫的足球队员说:‘教练我有办法了,你们等一会儿……’大约十几分钟小伙子上来了他拿着一个机器气喘吁吁地走了上来。原来他拿来一个无人机放在院子里,把视频打开,操纵器拿了上来。
“无人机起飞了,在窗子外边悬停,视频上显示房间里黑蒙蒙的。小伙子正准被打开无人机的灯,忽然房间里燃起了蜡烛,烧起了纸钱,一股股青烟从窗子飘了出来,房间里很亮堂,但显示器浓烟遮挡显得一片昏暗,根本什么都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