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婶走了进来对张阑珊说:“闺女,你回来了。不好意思,我这房子不租了,我退你钱。”
“我住的好好的,干嘛不租了。”张阑珊奇怪地问。
“不用骗我,你租房子,不是住,你晚上经常在楼上装神弄鬼的,出了事情我可付不了责任——闲话少说,两天之内请你搬出去,这是你的房钱。”把钱放在床上,陳婶出去了。
张阑珊坐在书桌前,拿出一张图,在手电光下看,“在哪呢?这片没有,这片……”
过了一会儿她收拾完东西又出去了。
钱玉英从床下爬了出来,一伸手把拉杆箱拉了出来,还带出来一板药,看后封纸是盐酸帕罗西丁,抠出一片,是那种可疑的白色的假盐酸帕罗西丁。锡纸有些褶皱,药片灰白色的,而且不是机器压的,像是手工团的。而且床下还有一件红色的连衣裙,是被刀扎破的那件连衣裙上面还带着干硬的血迹。
“张阑珊,难道真是她,就是她。为什么是她?”钱玉英恨恨地想。
栏杆箱打开一看,就是自己的,东西一样没少,太好了。
应该拿着东西赶紧离开。门外传来了脚步声。门开了,陳婶探进头来,再躲闪已经来不及了。钱玉英提着拉杆箱站着没动。
陳婶微微一笑说:“孩子。找到拉杆箱了,快离开吧。她们有很多人好像是一个组织。快走吧……”
钱玉英含泪点了点头,提着拉杆箱回到了卧室。
外边瓢泼的大雨,钱玉英趴在窗户呆呆地望着,不知如何是好。现在根本就没有办法走,不走又怕失去好机会犹豫再三还是拿不定主意。
她把防狼器拨到强档,放在枕边准备雨小一点再走。
雨越下越大短时间没有的可能,她心急如焚。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大雨哗哗地响着,梧桐
叶片在大雨中低垂着被雨打的痛苦地摇呀摇;多像现在多踹命运的自己……
小门房檐前垂下厚厚的雨帘,窗前也遮起一层厚厚的雨幕,透过万千条雨线织起了密密的雨幕,可以清楚地看到,地上已经积水已经没过了脚面,豆大的雨滴砸起水坑万点,气泡万千,气泡伏在水面上,摇摇摆摆,时沉时浮;多像自己时得失时的机会。这次会怎么样会顺利的逃脱吗?她忐忑不安……
门开了,陳婶进来了,关切地说:“孩子,到我房间来吧,会安全点。我打手机叫来刘小倩她们几个,护送你走好吗?”
钱玉英流出了眼泪,感激地点了点头。
陳婶给她泡了两袋方便面,热热地让她吃下去。
楼道门开了,走人进了101,钱玉英急忙走进了卧室,是张阑珊。钱玉英一把抓住了栏杆箱提手,拿着小提包转身要走,擦身而过时张阑珊说:“不要走,危险。”
钱玉英白了她一眼,提着拉杆箱走进了陳婶的房间。
雨下的小了一点,桌上还有一袋方便面,她放进口袋里准备路上吃的。
雨越下越小昏黄时几乎停了下来。
刘小倩和两个女孩来了,刘小倩谨慎地说:“陳婶让我送你。我也怕你遇到危险,所以我们两个一块来送你。不过路上你说怎么送,送到哪我都听你的免得又冤枉我。”
钱玉英满脸愧疚,哭了连声说:“对你起,对你起。”
陳婶给了钱玉英1000元连忙说:“孩子,快走吧,快走吧。走了,都放心了。”钱玉英拉着拉杆箱走出了卧室,突然回头头来抱着陳婶哭了连连说:“对你起,对不起,谢谢您了。”
刘小倩把钱玉英送到了遵义道口,叫来一辆网约车。钱玉英上了车回头对留下她说:“对不起,谢谢你……”
“不要放在心上,到了广州给我报个平安。”刘小倩拍了拍钱玉英的肩膀,张开双臂和她拥抱在一起……
汽车开了钱玉英望着刘小倩她们流出了眼泪,感激、愧疚的眼泪。汽车驶上了宽阔的古田路,加快了速度,再有20分钟就可以到火车站了。
应该说已经脱离了危险,就要离开滨海了,自己终于松了一口气,委屈激动的眼泪像小溪潺潺地流了出来……
在滨海的恐怖诡异的遭遇,真太可怕,太艰难了,再也不来了。
钱玉英拿起手机拨通了在广州同学的手机刚要说话;汽车停了下来,上来了两个黑衣人,一个人用一块沾满乙醚的手巾捂住了她的嘴、鼻子,钱玉英吓大喊:“救命,救我……”另一个人又给她胳膊打了一针,她很快就昏了过去。
他们把她扔进了鬼楼的地下室,把摄像头都摘掉,陳婶和刘晓倩打扫着一切可疑的痕迹鬼楼像一池秋水,又平静下来;水平如镜,微波涟漪,好像任何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他们马上开了视频会议,一致认为,这次做的天衣无缝,知道的就是她拿着栏杆箱离开了滨海,有人问起来只要我们把钱玉英的离开滨海的事情说说,还有临别时的依依不舍的录像给他们看看,人们不会起疑心。坚持7天就取得完全的胜利,因为没有食物,钱玉英最多只能坚持7天,也就是168小时,她这回死定了,死在地下室里,没有人能找得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