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玉英轻轻地关上了院门,低头弯腰拾起了地上那两个烟头,在楼门口灯下仔细看了看,都是“大重九”香烟,不知什么时候楼门上粘了两张纸条,“好好照顾自己,祝你生日快乐!”。一个字迹潇洒、清秀;一个歪歪扭扭;天壤之别。这是两个人,一个是那个英俊的男人,一个是大个张;大个张跟着凑什么热闹,她想不明白。
大个张不是走了吗,什么时候进来的,真是诡异了。
一边想着,钱玉英走进了房间打开了电灯,石英钟的时间正是凌晨3点。
凌晨3点,又是凌晨3点,记得许多恐怖电影里诡异的事情都是发生在凌晨3点。
钱玉英躺在床上 ,睡不着,脑海翻腾着,思想着:
“这个“大个张”究竟要干什么?,他和那个龚学礼是什么关系?他是什么人?老实巴交的的农村老人,怎么鬼里鬼气的。他要干什么?”钱玉英渴望揭开这个谜底。
钱玉英想着,琢磨着,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拆迁工地,万籁俱静,没有月亮,没有星星,空旷的工地,黑黑的夜幕下,默默地屹立着一座座大土堆,一棵棵茂盛的树,一间间残破的房间,风吹着树叶“沙沙”地响着,蟋蟀“嘟嘟嘟嘟嘟……”地鸣叫着,夜晚拆迁工地飘荡着寂静的恐怖。
“大个张”没有走,在不远的一颗大槐树下站着观望着鬼楼……
大约半个小时后,“大个张”缓缓地向鬼楼靠近。
他来到了楼门口,仰头看了一看墙头,后退了几步,猛地一窜,上了院子墙,跳到梧桐树上,滑落下来。
他慢慢地直起腰来,蹑手蹑脚地走到窗户前向室内窥探。
钱玉英睡着了,睡得很沉,“大个张”放心地走进了楼道,蹲下了用两个小铁片把门打开。
他走了进去,站在钱玉英的床前,一动不动,脸上带着诡异的神情。
他把被子掀开,伸进手去……
钱玉英惊醒了,急忙打开了电灯,看到了“大个张”站在床前。
“你要干么,臭死鬼。”钱玉英抱紧了被子大声骂道。
“我不是色鬼,我这么大年纪。我是给你送钱来的。呵呵呵……”
“滚……”钱玉英跳下床来,举手要打。
“大个张”伸手掐住了钱玉英的喉咙把她顶到床的墙上,“呵呵呵”一笑说:“我不是色鬼,我是给你送钱来的……”
他一直这样说着,一直这样掐着钱玉英的喉咙,过了十几分钟才离开鬼楼。
钱玉英果然在被子发现一沓钞票,拿出来一看是一沓厚厚的冥币。
“他不是鬼,这是肯定的,可他这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钱玉英想不明白
第二天清晨,有人敲门。
钱玉英拉开了门涌进来了8个妇女,“叽叽喳喳嘻嘻哈哈”,好不热闹,领头的就是刘半仙。
“这几个是我的姐妹,有老乡,还有化工楼的。”刘半仙介绍说
她们还给钱玉英捎来了几样早点。8个人说着笑着,进了钱玉英的房间。钱玉英很纳闷,她们来干什么,那几个钱玉英根本就不认识。
她们倒并不客气,扫地,擦桌子,端来洗脸水,把钱玉英弄得十分尴尬。
“你这是干什么,大婶们?”钱玉英笑了一笑问。
刘半仙坐在床上,拉着钱玉英的手说:“闺女呀,真的对不起你。我们是来赔罪的。——早上一个警官到我们家,找我老公去派出所问话:说他昨晚骚扰了您。”
“他半夜到我卧室里来,掐住我的脖子,样子很恐怖,吓死我了。我早上报的警。”钱玉英气愤地说。
刘半仙拍了拍钱玉英的手背,说:“闺女,我说实话吧。老张有夜游症,好多年没犯病了。你在鬼楼住,让他想起了鬼楼闹鬼,十分害怕,所以发病了。”刘半仙解释说。
“我老公可不是坏蛋呀,求求你,帮我们说说情好吗。姑娘,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的人,准会帮忙的。他不是个坏人呀。”说着她流出了眼泪。
大家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为刘半仙说些好话,为“大个张”求情。
几个老乡也说:在安徽老家老张犯过好几次夜游症,我们都知道。
大家好言相劝,刘半仙泪流满面;钱玉英有些感动了,给史思远打手机,说:大娘来道歉了,我也没受什么伤害,就不要追究了。
警官答应了。
人们告辞了,钱玉英她一夜没怎么睡觉,她困了,很快就睡着了,睡得很香甜。
“大个张”不会再骚扰了,钱玉英没有了心理负担,放心下来。
第二天夜半,鬼楼静悄悄静,死一样的寂静,忽然“吱呀呀”地院门开了。
钱玉英睡不踏实,惊醒了,爬起来掀开窗帘一条小缝偷偷地观察着:
那个烦人的“大个张”又诡异地站在了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