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与上次不同了,“大个张”学着那个英俊的男人,戴着一顶小檐的深色礼帽,帽檐压得很低,点燃了一支香烟,一动不动地抽着烟,仿佛是一尊黑色的雕像;烟头在夜色中红红的,一闪一闪的。
“真讨厌,又来了。”钱玉英说着拿着防狼器k99走出了房间,愤怒地站在楼门前。
“大个张”一点不怕,一动不动,一口一口地抽着烟,红红的烟头,映出了那张胡子拉碴肮脏的脸。豆大的眼珠一滴一滴的滚了出来,他在无声地哭泣……
“他是夜游还是演戏?”钱玉英想着走上前去。
“大个张”扔掉了烟头,用脚踩了一下,转身出去了,轻轻地关上了院门。
钱玉英看了看手机,时间又是凌晨3点。
“这个老头究竟要干什么?,他是夜游症吗?不像,明天和史思远商量一下。”
钱玉英又躺下了,实在太困了,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夜阑人静,在树下一连气抽了3只烟,“大个张”打了个哈欠,又缓缓地向鬼楼靠近了。
他来到了小红门口,双手一扒窜上了上了院子墙,轻轻地从梧桐树上滑落下来。
他走到窗户前窥探着。
钱玉英睡着了,睡得很沉,“大个张”放心地走进了楼道,蹲下了用两个小铁片把门打开。
他走了进去站在钱玉英的床前,一动不动,脸上带着诡异、狡黠的神情。
他弯腰把被子掀开,伸进手去……
钱玉英惊醒了,急忙打开了电灯,看到了“大个张”又站在床前。
“你要干么,大色狼,你不是夜游症,我要报警。”钱玉英大声骂道。
“我不是色狼,我这么大年纪哪能干那个。我是给你送钱来的。呵呵呵……”
“滚……”钱玉英跳下床来,举手要打。
“大个张”从口袋掏出一厚沓人民币说:“给您钱,姑娘,我是给你送钱来的……”
“滚,我要你的钱干嘛?快走。不然我要报警了。”钱玉英拿起了手机。
“大个张”慌了,一把抢过手机,伸手掐住了钱玉英的喉咙把她顶到床的墙上,说:“我不是色狼,我是给你送钱来的,您就收下吧,求您了……”
过了一会儿“大个张”松开了收,拿着钱玉英的手机逃离了鬼楼。
钱玉英拿起了钞票一看,竟然一沓崭新的人民币有五万元而且都是真币。
半个小时后,钱玉英被杂乱的敲门声惊醒了,出去看了看又是那8个妇女,领头的还是刘半仙。
“姑娘,老张回家后,怕得要死,趴在床上“呜呜”地哭,他胆子可小了。——我给你送手机来的。
顺便跟你说实话。老张不是夜游症。我一直想说实话,怕没有人相信,不然我也不会骗你的。”刘半仙亲热地拉着钱玉英的手走进了卧室,大家也跟着进去了。
“这些日子,我晚上路过鬼楼,就觉得里边不干净,鬼气重重。有几次我看见鬼魂从门缝里飘进去。”大娘切切地说。
钱玉英噗呲一声笑了,说:“你能看见鬼?我不信。”钱玉英摇摇头不屑地说。
“真的能看见鬼。刘姐在家乡人称刘半仙。她通灵很多次,可神奇了。”刘半仙的几个老乡七嘴八舌抢着说。
“就算你能看见鬼,这和“大个张”有什么关系呢。”钱玉英问。
“太有关系了,姑娘您听我说。”刘半仙大声地说。
三个女人一台戏,房间里太乱了,吱吱喳喳,七嘴八舌,热闹非常,声音很大以至于彼此说的话都听不清,“嗡嗡嗡”的像千万个蜜蜂在集会;钱玉英沏了茶水,大家喝上热乎乎的的茶水,说得更加热闹了。
院子里倒十分安静,阵阵秋风温柔地摇动着巴掌大的梧桐树,落叶飘飘,飘飘的落叶,飘飘地落在地上,一片片金黄被微风掀动着……
院门开了,进来几个小伙子和几个大姑娘,20左右,他们是玩伴,大都是来找奶奶或姥姥的,进了卧室眼睛放出光来,一个个饶有兴趣地听着老人们述说着鬼的事情。
“闺女,你听我说,无论你信与不信,我是不会再骗你的,说出来痛快,我相信你不会为难我们的。”
刘半仙语调低沉而悲伤,大家都不做声了,聆听着刘半仙的解释:
“那几天晚上,我去给人家做“通灵”,路过鬼楼,就觉得鬼楼里阴气太重了,不觉停下来念了几句咒语,我觉得应该管用。
“没想到再路过鬼楼阴气更重了。那晚天色阴暗,没有月光,鬼楼黑黢黢的十分吓人,突然我发现楼上一个男人站在开着的窗前影子,戴着一顶小檐的深色礼帽,帽檐压得很低,点燃了一支香烟,一动不动地抽着烟,烟头在夜色中红红的;我一看就知道这是不干净的东西。我合掌打坐,闭目念着驱魔咒语,一连念了好几遍;我要把他赶走,不能让他祸害人间。
过了一会,我觉得身边旋转着一股阴风,阴风越来越猛,寒气逼人。我打了一个寒战,睜开眼一看:那个男人站在我面前一动不动,一口一口地抽着烟,红红的烟头,映出了一张英俊、憔悴的脸,这是一个大约50多岁的男人,正在无声地哭泣,豆大的眼珠一滴一滴的滚了出来;看起来,我的能耐没有他大,我治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