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开着,窗台上有两枚脚印,男人的,窗外地上也印着几枚脚印,有一个小脚印,应该是女人的脚印,窗户根地板上有一部手机,应该是穿越窗户时掉落的。
钱玉英去找了老板娘。
老板娘说:“那个漂亮姐姐早上蒙着纱巾又交了两天的房钱就走了。……”
“她没说什么?”钱玉英问。
“没有。”老板娘摇了摇头说。
回到了房间,钱玉英想:“也许赵金凤有急事先走了?不,她走了不应该带走我的东西,还有几个男人,也许……。”
打开手机一看是冯潇潇的。
手机里发现了给她发的邀请信和打款的痕迹。
“这个手机就是谁的,谁就是冯潇潇!到底谁是冯潇潇呢?”
冷静地认真分析起来,这应该是一个有计划、有组织有分工的阴谋,到底为什么呢?她的动机是什么?不知道,但绝对不是为了偷不值钱的拉杆箱这么简单。
“这个冯潇潇到底是谁呢?干嘛要和我过不去呢?”
“文凭、证件都在拉杆箱里,这必须找到,没有文凭和证件就根本找不到工作。”自古华山一条路,已经被逼到一条绝路上了,不去做都不行的,她别无选择而且要尽快不能再耽误时间,自己身上没有多少钱了,不能在滨海停留太长的时间。”她十分着急上火。
钱玉英没有别的线索,好似老虎吃刺猬无从下口。
她在前台登记本上查到了赵金凤留下的地址:小海地,云海公寓1号楼802。
“先找找赵金凤再说吧,如果留下的是真地址那就好办了,找到她就可以知道,小旅馆的晚上发生了什么。”她想。
老板娘告诉她:云海公寓是富人区,两室、三室都有,最小的也有100多平米。你坐公交48路,在云海公寓下车就到了。
一个小时后她来到了云海公寓。
这是个新开发的公寓,大门前是波光粼粼的月牙河,后面不远是一座郁郁葱葱的云盘山。
小区的大门口高大的水泥牌坊上书4个行书大字,《云海公寓》。
门口有保安站岗,小区偏门进进出出人流不断;大门道闸,一起一落,汽车开进开出,十分繁忙。
“能找到赵金凤就好了。”她想。
钱玉英走在蜿蜒曲折鹅卵石枝道上,还在思索着面临的问题:“昨晚赵金凤留下的地址,究竟是赵金凤的留下的,还是其他人设的陷阱,不得而知。但必须留个心眼;否则中了他们守株待兔之计,那可就惨了。——应该想个巧妙的办法,确保万无一失……”
她拨通了手机,给802要了个外卖。这样等房间里的人出来拿外卖,房间里是谁就一目了然了,然后再做打算。
“妙计,妙计。”她心里得意地笑了,感到自己颇有些福尔摩斯的睿智。想着,她信心满满地向1号楼走去。
天气阴沉,乌云沉重低低的压在头顶,已是黄昏,天色昏黄,没有光也没阴影,空气有些沉闷。
天边偶有短小的闪转电瞬即逝或有不大的雷声滚动,空气中湿气浓浓的,偶尔落下几颗豆大的雨滴。
钱玉英来到了云海公寓一号楼,仰望着34层楼房,吉凶未卜,她紧张起来。
于此同在北辰区一个农家院里,两个男青年睡得真香,手机响了,一个男青年接通了手机。
一个女人的声音:“你们一直没有好好休息。不过情况紧急,钱玉英果然去了云海公寓。你们俩个赶快跑一趟,然后把钱玉英的拉杆箱带来,这样就大功告成了,引她去鬼楼。”
“好,我们马上动身。”
两个人翻身起床穿了一身黑西服打好领带,麻利地收拾了作案工具,讯速地上了卡迪拉克。
一辆深紫色卡迪拉克汽车启动、加油,快速地掉过头来,轮胎摩擦柏油发出了声嘶力竭“吱吱吱”的声响,汽车摇摇晃晃地上了柏油路,一脚油门踩到底,卡迪拉克轰鸣着发疯地向着云海公寓方向风驰电掣般地飞奔而去;北辰区离云海公寓不算太远,大约需要半个小时的车程。
钱玉英站在了云海公寓一号楼前,为难了。
这是个封闭的小区,没有门卡是进不去的。钱玉英在楼门口等了一会儿,有人出来,谨慎地关上门,住户防外人防贼似的,她没有办法进去。
一个中年妇女拿着门卡准备进门,她跟着住户一起进去,被人询问拦了出来,钱玉英尴尬万分,怯怯看着那人进去了,门又关上了。
她拿出那身的红色的连衣裙,把遮面纱的礼帽从包里拿出来戴好,这样又时髦感,面纱又能遮住脸,扭扭捏捏的像一个娇小姐,自我感觉良好,她在等待着一号楼1门好欺骗的住户到来。
一楼都是一个个围着木栅栏的小院子,院子里葡萄串串,红花朵朵,鸟鸣声声,富人的乐园。
一个驼背的老婆婆拄着拐杖步履蹒跚,一步一步缓缓地走了过来,她提着一大篮子蔬菜,气喘吁吁的。
钱玉英赶忙迎了上去:“大娘我帮您拿着吧。”
大娘笑了,仰起头眯缝着眼看她,犹犹豫豫地,说:“姑娘,好长时间没看见你了。”
“出门了。您身体还好吧。”钱玉英顺着老太太说,把篮子提了过来。
“还好,老了……”大娘颤抖着用门禁卡打开了楼门,钱玉英总算跟着混了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