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准好奇的道:“兵哥,你看出什么了?”
韩兵笑呵呵的道:“你可以简单把水和石门理解成一个天平。水少的时候石门就落下去了,等池子里蓄满水的时候,石门就会被水的重量给抬升上来。”
“哦哦,这样啊。”
李准点点头,理解了这个机关的运作方式。
等待之中,两个池子中的水面一点点下降,石门也缓缓沉入地面,露出了离开的出口。
感受着阳光照射在身上的温暖,韩兵深深的吐了口气。
“呼……咱们可算活着离开了。”
李准同样一脸心有余悸的庆幸。
“是啊,谁能想到这山洞里面那么危险,现在可算是安全了。”
两人感慨了几声,等到石门足够宽敞的时候,迫不及待的翻了出去。
一出去,韩兵发现他们所在的地方时山谷尽头。这里被人为修建得非常规整,是一个呈半圆形开阔广场。
李准回头看了看,忽然惊讶的道:“兵哥你看,咱们出来的地方是个雕像。”
韩兵回头,就见到一个七八米高的雕像,石门就开在它的底部。
李准稍微走远几步看了看,“兵哥,这雕像怎么那么像水晶缸里的杯子啊?”
韩兵仔细瞅了瞅,发现这座沿山雕刻出来的雕像,的确跟他们在祭坛上见到那个奖杯模样的东西非常像。
“可能,建造这里的人就是在祭祀那个奖杯爸。”
韩兵猜测了一声,摇摇头朝着山谷外面走去。
“先离开这里吧,找点儿吃的再说。”
“那这里的石门怎么办,就这样让它开着么?万一,山洞里那些人面蛛跑出来……”
韩兵一想也是,那种恐怖的东西还是关起来最好。
“既然里面有开门的机关,外面说不准也有关门的机关,找找看吧。”
然而就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沉入地面的石门在安静了几十秒之后,居然缓缓上升起来。
韩兵愣了一下,忍不住笑着说道:“看来不用咱们瞎操心了,人家当初设置这个机关的时候,似乎已经考虑到了这些事。”
李准点了点头:“是啊,这机关设置者看来也费了不少心思。走吧兵哥,咱们赶紧出去弄点儿吃的喝的,我都快饿死了。”
“走。”
两人朝着山林之外走去,不多时来到了一片树林前。
树林正好挡在山谷出口,他们想要离开必须穿过这里。
李准嘿嘿笑道:“这里正好有片林子,里面说不定有什么野味。”
“倒也是,有水和野果就更好了。”
韩兵附和了一声,率先进了林子,李准紧跟在后面。
这些树普遍都在四五米高,如同榕树树冠一样非常茂密。
所以当他们走进去之后,天空瞬间就黯淡下来,有些压抑的沉闷。
地面上满是杂草,不时还能看到一些小动物腐化的尸骨。
走了大概上百米,李准心里有些发毛。
“兵哥,你说这林子里不会有什么老虎熊瞎子之类的野兽吧?”
韩兵有些好笑的道:“咱们现在饿得要死,有这些东西不是正好杀了吃肉?”
“我可没那本事啊。”
李准小声嘀咕了一句,四处打量着有没有能够果腹的东西。
走了好一阵,他们并没有见到什么生长着野果的植物,地上也只有动物的尸体,并没有活着出现在两人面前的东西。
这会儿李准和韩兵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响,只好把最后一袋压缩饼干拿出来分着吃。
稍微垫补了一些侯,韩兵打起精神道:“再加把劲儿,这个林子那么大,肯定有水和能吃的东西!”
近一个小时的时间过去,韩兵和李准脸色都难看无比,也没有了刚才的轻松。
很难想象,他们在这片树林之中居然没有招找到任何能吃的东西。
一路走来除了这种高大的树木之外,也就脚底有些杂草,除此以外并没有其他植物。
更让两人想不通的是地上明明那么多动物腐烂的尸体,他们却偏偏一个活物都没看到。
感受着身体各处传来的疲惫和劳累,韩兵猛然停下脚步。
“大头,咱们不能继续这样走下去了。”
身体的困倦让李准反应有些麻木,愣了一下才病殃殃的道:“那怎么办?”
“这林子我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咱们要不先回去,看看有没有其他出路?”
李准顿时哀嚎起来,一下子坐在地上半点都不想动弹。
“咱们已经自由了这么久,回去又得多长时间啊?”
“兵哥,我真走不动了。没吃又没喝,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啊!”
韩兵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有那干嚎的力气留着赶路吧,这地方不知道有多大,而且‘干净’的有点儿可怕,除了这种树以外没有其他东西,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走,咱们调头回去!”
眼见韩兵做出了决定,李准无可奈何的将手里的饼干包装袋舔了舔,随手扔在了地上。
“行吧行吧,咱们回去。”
他们水壶里没有一滴水,这会儿嗓子都在冒烟,却还要强撑着赶路,对身体和意志力是非常大的考验。
韩兵伸出手把李准从地上拽了起来,深呼吸几口拍了拍麻木的脸颊。
“相信我,咱们肯定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
两人调转方向,顺着来路开始往回走。
树林上空遮挡严密,只有丝丝光芒透露下赖,再加上周遭景色大同小异,很难清晰的判断出来方向。
现在他们基本上都到了身体承受得极限,只能走一阵歇一阵,速度十分缓慢。
不知道过了多久,韩兵神情麻木的机械迈动脚步,深一脚浅一脚的下意识前进。
李准迷迷糊糊的,眼睛动不动就闭了起来,又在惶恐中猛然惊醒,急忙追赶韩兵的脚步。
“兵哥,歇歇吧,我真走不动了。”
李准声音突兀的响起,让韩兵身体颤抖了下回过神。
“好,歇一歇。”
两人这才发现各自的声音嘶哑无比,好像嗓子里塞了块铁似的。
李准靠着一棵树干坐了下来,敲打着酸痛肿胀的双腿苦笑道:“兵哥,咱们走了多久?”
韩兵皱眉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不过应该有个把小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