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坪镇附近几公里的飞禽走兽都是被吓死的?
这个结论说出去别说普通大众不会信,即便是实验室的专家们自己都不大信。
负责调查这一现象的部门压力也很大,他们反复检验了好几遍,得出的结论却仍旧如此。
另一边,我们在东坪镇的搜救工作也遇到了层层的阻碍。
东坪镇的这次滑坡比我们想象中还要严重的多。
原先的村子现在已经埋在了十米以下的地方。
我们一刻也不敢耽误的用声明探测仪搜寻了整个村子,却没有在泥土之下找到任何生命的迹象。
同时,也一具尸体都没有找见。
难道东坪镇没人?
灾难发生的时候正好整个镇子的人都外出了?
然而,在铁打的事实面前,这根本就不成立。
根据之前的调查结果显示,东坪镇的村民在灾害发生期间不仅没有外出,反而之前在外的村民都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被叫了回去。
可以说在灾难发生之前,东坪镇的村民比逢年过节的时候到的还要齐!
现在东坪镇发生的一切和当年西坪镇发生的事情太像了……
时隔多年,难道这一切仅仅是巧合?
我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我找到郝勇,和他聊了许久,把我的这些想法一字不落的都给他说了一遍。
郝勇听完之后是良久的沉默。
他每次思考问题的时候就会抽烟。
这一次,他坐在一块石头上面一坐就是好半天,烟都抽了十多根儿。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冷不丁的看向我问道,“小张,你知不知道东坪镇有一个祠堂?”
祠堂?
郝勇一说我倒是想了起来。
多年以前为了调查父亲的事我来过东坪镇几次。
在我走访东坪镇的时候的确了解到他们村子是有一个祠堂存在的。
只是听说他们村的祠堂是村里的禁地。
本村的人都只有在逢年过节的时候得到村长的允许之后才能派出代表进入祠堂,更别说我们外人了。
我之前觉得他们祠堂神秘,想要去看看,可打听了一圈儿,连他们祠堂的位置都没有打听出来。
“你知道他们祠堂在那儿?”
我一问,郝勇又突然话锋一转,反问我,“你知不知道东坪镇的别名?”
这我的确知道。
“山阴镇。”
“西坪镇的别名叫山阳镇。”
东坪西坪两镇正好一个在阴坡一个阳坡,一阴一阳,像是一对孪生兄弟。
郝勇将手里的烟头掐灭,缓缓站起身来。
“西坪镇的祠堂在山前,向阳处。”
“既然这两个村子一阴一阳,所以东坪镇的祠堂是不是有可能就在山后,向阴处?”
郝勇只是一提,我瞬间恍然大悟。
这其实是非常浅显的问题,只不过我们之前关注的点没有放在这上面来。
如果东坪镇的祠堂真的是在后山,那在灾害发生的时候所有村民很有可能就撤到了祠堂里面!
因为一直到现在,东坪镇的后山仍然有很大一片地方还没有受到这次滑坡和泥石流的波及!
我和郝勇兴奋不已,立马往后山跑去。
东坪镇到后山是有一条小路的,蜿蜒曲折。
这段时间里几乎每天都在下雨,路上泥泞得很,不大好走。
我们深一脚浅一脚的进了山,一找就是一个多小时。
功夫不负有心人。
我们没有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角落,最后还真是让我们找到了东坪镇的祠堂。
要说这东坪镇祠堂建的也是奇怪。
我们常识里面的祠堂都会建的恢弘大气,会选择在开阔地,方便开展活动、以及后人祭拜。
可东坪镇的祠堂竟然建在后山的一个山洞里面。
不仅通往祠堂要走一段非常难走的小路,甚至祠堂门口还利用山势和山洞本身的岩壁作为遮掩,把入口和自然完美的糅合到了一起,如果不是像我和郝勇一样一寸地方都不肯放过的去寻找,还真是不容易发现其所在。
而除了东坪镇祠堂外,我和郝勇最大也是最令我们惊喜的发现是我们在祠堂门口的空地上发现了大量的足迹……
也幸好是因为连连下雨,土地比较稀软,才会留下脚印并保留这么长的时间。
但令我们感到奇怪的也是这些脚印……
虽然看起来乱糟糟的一团,但只要静下心来仔细去辨别每一个脚印,就不难发现这些脚印所冲的方向并不是祠堂里面,而是指向祠堂旁边的一条进山的小路……
难道东坪镇的村民在祠堂集合之后,又二次转移,从祠堂上山了?
我们没有急着去追脚印,而是带着这样的疑问进到了祠堂里面。
一看,我们俩傻眼了。
他们在山洞里面修建了一个青砖绿瓦的祠堂,进去之后是别有洞天。
浓浓的古朴气息之下,不难看出的是这个祠堂已经存在了至少上百年!
祠堂很大,容纳个上万人的都没问题。
和如此大的一个内部空间比起来,门外面的洞口显得着实有点小气了。
可此时偌大的祠堂空落落的,就像是遭受了盗贼的洗劫,能搬的东西都被搬了个空。
里面没有灰尘,留下来的几张朱红色的案几和几张蒲团均是干干净净,似乎刚有人用过……
就连原本应该是放着他们祖宗牌位的地方都是一尘不染,像是专门清扫擦拭过,就连香火都没有发现一点。
正是因为清扫的过于干净,我和郝勇在祠堂里里外外,就差掘地三尺了,愣是一点有用的发现都没有。
难道说,他们在灾害到来之后,不仅撤到了祠堂里面,还带走了祠堂里面的所有物件?甚至还来了一个大扫除?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我们只好立马调转方向,以外面的脚印为线索,沿着脚印一直往山里面走去。
我们一路追寻,很快,脚印到了尽头,我们也到了东坪镇后山的深处。
而眼前所见,着实让我和郝勇都震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