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你说说你是什么时间见到玉儿的?”
这是秦香凝的爸爸在问我。眼神很犀利,似乎要洞穿我是否在说谎。
“是我刚来黄弯区的时候。”
“怎么,你不是黄弯的人?”
“我不是,我是长寿县的。”
“那你是什么时候来的这里?”
“我是去年九月来的。”
“之前你认识玉儿吗?”
“不认识。”
“你来这之前在哪做什么?”
“来这之前我在胡阳市卖祭祀品和算命生意。”
“算命?”
秦叔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再一次问我。
“是的。”
“那怎么又不做了,到我们这里来工作了呢?”
“这个话题说来有些长,因为一些个人私事。”
我不愿意对他说我感情上的事。
“你在这里有亲戚?”
秦叔也没再追问我什么私事。
“我姐姐结婚在这里,他们一家搬到我老家所在县城经商去了。我在胡阳的生意放弃后,没有家可去,就到姐姐家住下了。”
“你没有家了?”
“是的。我母亲已去世多年,父亲跟随了姐姐,我就没家了。”
“哦。那你真是在玉儿死去后才认识她的?”
“是的。”
“说老实话,我还是真有些不信。我虽然也有些信鬼神。但是还没听说过与阴间的人有交往的。”
“爸爸,你别再怀疑这事的真实性了,我相信木哥与妹妹的灵魂有交往的。我分析给你们听吧。”
秦香凝见她爸爸还不相信我见到姚玉灵魂的事,于是接过话题说道:
“木哥的确是去年九月才来的黄弯。他来的时候妹妹已经去了的。”
“那你怎样遇上我家玉儿的呢?”
“我刚来这里的时候,身体和精神都不好。一个晚上,我睡着后,就见姚玉的灵魂撞入我的梦中,并与我有了交谈。后来我们就慢慢熟悉了。”
“那你不怕她?”秦香凝她妈妈觉得很不可思议。
“我因为会些法术,不太怕鬼神,后来我和你们家玉儿成了朋友。”
“是啊。妹妹与木哥很好,他们经常在一起。”
“你怎么知道。我们怎么从未你提起过?”
秦香凝的妈妈继续追问道。
“木哥之前也从未提到过,我是才知道的。不过,我很相信。因为我与木哥接触这段时间来发生了很多奇怪的事。比如我一次到木哥那里,我往日总带着一道木哥给我画的令符,那天忘带了,木哥一下就知道了。我当时就觉得很奇怪。
木哥是怎么知道的呢?我现在想来,那一定是当时木哥和妹妹是在一起的。我如果带上了那道符,妹妹就会受不了,会避开。木哥见我到来后妹妹仍好好的在那,就知道我身上没带符的。”
“哦,可真神奇了。”
在我们谈话的时候,姚玉她妈妈大多时候脸上表现得很平静。偶尔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表情,具体是想什么很难猜出,但是她很少发言,多数时候是静静的听我们交谈。这也是她修习佛教的结果。看来她佛缘很好,很有慧根。毕竟是她女儿叫她学习的,所以她认真学习也是对女儿的一个交代,这也能看出她爱女之深切。
“是啊,跟木哥一起后,遇到了很多奇怪的事呢。”
“那你快说说呢。”她妈妈已显示出较浓厚的兴趣。
“你们还记得那次在市场里有个小孩被一个屠夫抛上空中,然后落下时头挂在连环上的事吧?”
“那次听说过,还记得。听说很惨。”
“是啊,当时我和木哥在场。最奇怪的是那小孩还没出事的时候木哥就先说了这里会死人。木哥的话刚说完不一会那小孩就出事了。我想,这应该是妹妹当时在场,是她先将会发生的事告诉给了木哥,然后木哥又把这结果说了出来。”
这秦香凝还真是有心人,她居然能把这事也看穿了。
“小木,你这么年轻的怎么就能懂这些,你拜过师吗?”
这时秦叔又插上话道。
“算命是与家父学的。法术是奇缘得到修炼的。”
“哦。”
“那我们家玉儿现在在阴间过得好吗?”
秦香凝她妈妈问道。这似乎勾起了她对侄女的思念,眼圈有些红了。
“挺好的。”
“那你现在还能见到她吗?能想办法让我们见见她吗?”
“现在见不到她了。”
“怎么啦?”
“她去修炼了,或许有朝一日她就成了菩萨,便不在我们三界之列,永不轮回。”
“啊,那可好啊。今后我们也别去求其它的菩萨了,就求我家侄女保佑就是。”
“在菩萨眼里,众生是平等的,没有分别的。菩萨保佑一切善良的人。”
“哦,那她就认不得我这个姨妈啦?”
“她会保佑你的。”
或许我这是一句奉承话了,到底她行善不我也不知道。
我们就这样在饭桌上边吃边闲聊。我也无法揣摩出秦香凝她爸爸妈妈对我印象如何。其实我的心也一直很矛盾,如果她爸爸妈妈就这样顺利的接受了我,那我就与秦香凝走到一块啦?那宋玉该怎么办?我始终忘不了宋玉对我的那份无比真挚的感情。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份感情,我和秦香凝的感情才没能得到进一步的发展。今天又这么巧,我恰巧又穿上了宋玉买的西服,是不是上天在暗示我,让我不要忘了一个善良姑娘对我的感情?我该选择哪份感情?!我真没了主意。
吃过饭后,秦香凝的爸爸妈妈说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然后匆匆离去,也没表达任何意思。
送走秦香凝的爸爸妈妈后,我回到客厅沙发上坐下。在客厅里,我又见到了姚玉那永远释放着灿烂微笑的照片。她是纯洁而又美丽的。看到她的照片,让我不由有想念起她来。
“小木。能陪我去我玉儿墓地走走吗?”姚玉的妈妈突然对我说道,也打断了我的沉思。
“妈妈,你要去给妹妹祭墓?”
“是啊,你妹妹走后,我还是那次为她送行去过她墓地,之后再没去过。”
语气有些伤感。毕竟,我想她无论怎样修行,她这一生也忘不了自己的爱女。我欣然同意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