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香凝将生日宴订在了县城一家高档的酒楼,下班后我即刻赶了过去。在一雅间里,她的一些朋友早已到来。我见多是熟面孔,就是上次喝酒把我灌醉的那帮人。
秦香凝见我到来,高兴的迎了上来。
今天的秦香打扮得很精致漂亮,穿得也很喜庆。上身是粉红色的衣服,下身着乳白色的短裙。
“祝你生日快乐。”
并递上了鲜花和项链礼物,当然项链是盒装的,秦香凝接过后,因为人很多,她没有急于打开看。
“谢谢你的礼物。”
我见到那帮喝酒的人心里有些发毛,而且也不舒服。他们显得有些傲慢,管他呢,我不理会他们。
“今晚你要保护我。”
我凑近秦香凝身旁轻声说道。
“什么啊?哦,明白了,等会坐我身旁。”
正说着话,陈欣也走了上来。
“木哥早。”
“陈欣妹妹早。”
“凝凝你去招呼大家吧。”
“好的。叫木哥和我们一起坐,以免那帮人灌他酒呢。”
“好的,今晚我们保护你。”
“谢谢啊。”
我左侧坐了陈欣,右侧留给了秦香凝。今晚还是坐了两座人,看来这些都是平时和秦香凝走得近些的,除了陈欣,另有几个女孩上次吃饭见过面。
“男士怎么坐到女士那边去了。”
这时临桌的一个男声说道,寻声望去,原来就是建设局上班那人,也是上次积极灌我酒的人,他是本地区委副书记的儿子。我知道他对秦香凝有意思,但是秦香凝对他似乎不感冒。
“他不会喝酒的,就原谅他吧。”秦香凝赶紧解释道。
“有两条他承认其中任何一条今晚他可以不喝酒。一是承认自己是女人,二嘛……他承认自己是‘公公’也可以不喝酒。各位同意不?”
“哈哈哈,要得,要得。”几个男的符合道。
我的脸一热,知道一定红了。心里十分气愤,但是强压怒火,想想今天是秦香凝的生日,况且自己没必要去为这样的人见气。
这时陈欣站了起来说道:
“万睿,大家都是朋友,何必说这样的尖酸话呢。”
身旁的几个女同胞也符合着说道:
“是啊,你几个喝你的酒吧,少说一句没人当你哑巴。”
那边几个男士也说道:
“好好好,我们自己喝。”
这才放了我一马。秦香凝回到了我身边安慰我道:
“木哥,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只怪我没有海量。”
“其实我挺不喜欢那些喝酒的,我爸爸在生意上那么多应酬,他也不喝酒的。”
“嗯。”
这时菜早已上来,大家开始吃菜,我们这座都是喝的饮料,我先用饮料与秦香凝碰了杯祝福她:
“祝你生日快乐,永远年轻漂亮,生活幸福美满。”
“谢谢木哥。”秦香凝开心的说道。接下来,本桌的,临桌座的都来跟秦香凝敬酒献上祝福。
秦香凝也忙着去回敬他们,陈欣坐我身旁,于是我和陈欣闲聊了起来。我问她是否有了男朋友,她回答现在暂时没合适的,那次心灵的创伤还没能完全治疗好,等过些时日再说吧。
后来在桌上,那边的男士也再没来向我发什么难,吃饭结束后,秦香凝提议大家去唱歌。我是不喜欢唱歌的,更不喜欢去那些地方,但是已经答应了今晚陪伴她的,只好随同了去。
今天收到的鲜花很多,我和陈欣帮着抱了鲜花,大家坐车去了滨河路一家很上档次的音乐厅。秦香凝早已把这里包了场,今夜这里就属于我们娱乐的了。
唱歌的时候又是边唱边喝酒,这次喝的是啤酒。我见那些男士已喝得有些高了,都很兴奋,一杯接一杯的喝。因是啤酒,连女士也喝了起来。这次我没能幸免,也不好再拒绝,一个男士醉醺醺的端了一瓶啤酒,两个酒杯到我身前,并将两个杯子斟上了酒说道:
“兄弟,或许你是哥子。嗯,哥,来我俩喝一杯,你不能不给面子。”
看来的确是喝高了,我也不好再扫大家的兴,便端起杯子与他碰了杯,然后把酒喝了下去。
“哥子,好样的,再来一杯加深一下印象。”
“算了吧,我不会喝酒。”
“什么呢,刚你不是已喝了一杯吗?能喝的,你看我喝多了,还能喝的,是朋友,就再来一杯,喝,喝死当睡着。”
这时我们身旁已围了几个人上来。
“是男人,有种的就把杯中酒喝啦。”
只见他们每人都是一手拿着一瓶酒,一手端着盛满了酒的杯子。看来不喝已说不过去,只好端起杯子,脖子一仰,喝下了杯中酒。
“来,该我陪哥子喝一杯了。”
又来了一个男人,今晚完了。这时秦香凝和陈欣又不在身旁,她们也喝起了啤酒,况且这时我也不好意思去找她们来保护我。今晚又要栽了。于是接连我喝了好几杯啤酒。我不胜酒力,慢慢的感觉到有些晕乎了。
“木哥,今晚你应该献上一首歌,以表示你对秦香凝的祝福吧。”这时一个女士到我身旁说道,这是上次一起吃过饭的,名字不记得了。
“嗯,这个提议不错。”
旁边两个女孩随声附合道。秦香凝也听到了,微笑着看着我,意思希望我能唱上一首,这可真糟糕,我什么歌也不会唱啊。这时全场的人都吼起来了。
“唱一首,快唱啊。”
我成了焦点,在酒精的作用下,头脑一热,于是去抓起了话筒便唱了起来。
“说打就打,说干就干……”
“等一下,还没放伴奏的。”旁边有人制止道。
本来对这些不熟悉,再一激动,便清唱了起来,我停了唱。
“快去找找这个歌的伴奏。”
“木歌,你这歌名叫什么来着?”
“《说打就打》。”
“怎么没有这首歌的伴奏啊?”过了一会,那找伴奏的女孩说道:
“要不你换一首歌吧?”
“那就来一首《打靶归来》吧。”
“也没有啊,你怎么喜欢这些老歌呢,换一首当下流行的吧?”
“流行的歌曲我不会啊。”
“弯弯(地方语,骂人土气的意思),乡巴佬。”
本来这时全场的人都在关注着我,已很尴尬,再被那人羞辱,心中不免生气,我见讥讽我的人正是万睿,便有些动怒的说道:
“请你说话尊重些。”
“你一个土包子,乡巴佬,我不尊重你又咋啦?!哈哈哈。”
万睿继续羞辱我,并肆无忌惮狂傲的笑道。
“我再说一次,请你放尊重些。”
“我就是要说土包子,土包子,你能把我咋啦?哈哈哈。”
我放下手中的话筒,走到了万睿身旁,全场的气氛紧张起来。秦香凝和陈欣来到了我们身边。
“大家少说两句吧。”秦香凝道。
“我就是要说他土包子,咋啦,想打架不成。”
万睿边说边放下了啤酒瓶和杯子。当我来到他面前时,他一个拳头向我迎面砸来。我没动手,他居然先动手了。虽然喝了些酒,但我已有防备,我一侧身,并伸出左手抓住了万睿向我击来的右手小手臂,又迅速伸出右手抓住他的手背,顺势将他的手腕向下一压,万睿当即痛得“啊”的大叫出声。
这些都是一气呵成,是我在武警部队学的擒拿术。虽然离开部队有几年了,现在用来还不是很生疏。正在这时,我右边一个男人向我扑来,我的双手制着万睿的,只能用脚,我带着万睿向右边微倾,迅疾提起右脚,一个侧蹬向那人小腹蹬去,蹬了个正着。那人也发出了“啊”的一声,赶紧双手捂住肚子蹲到了地上。其他人见我都是一招制“敌”,再不敢冒然进攻我。
我也放开了万睿的双手,再一次警告他道:
“希望你能懂得尊重一个人。”
万睿没了刚才的威风,“哼”了一声转声离去,临出门时回头放了一句话。
“你等着,会有你好看的。”
“万睿,你别走,大家都是朋友,有什么好好说吧。”
秦香凝追了上去。事情闹到这一步,也扫了大家的兴。虽然事情的起因不是我,但是也很愧疚。酒也清醒不少,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冲动。
帮万睿的那人也转身走了出去。秦香凝没能留住他们,陈欣和几个女孩赶紧出来打圆场。
“刚才有些小误会,都是酒惹的祸,大家少喝酒,多唱歌。”
“来,来,大家好好唱歌,给秦香凝过一个快乐的生日。”
于是大家又欢快的唱起歌来。我心里清楚,在这么多人面前让万睿丢了丑,他不会就此罢休的。我也不是怕事之人,等着看的能把我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