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院长见蒋心怡衣衫有些不整，便猜道一些端倪，但他不是妇科医生，不能检查女孩儿的身体。事情发展到了哪一步，他还不敢断定

老头伸手捻着蒋心怡的手腕给她把脉。

这期间是没有人敢说话打扰的。马拉多本来是坐在心怡身边的，现在也知趣地站直身，转到了病床的另一边。

顾院长放下了的和，抬头看了眼马拉多，说道：“这位是？”

蒋成绩说；“啊，这是我女儿的男朋友。”

马拉多咧开大嘴巴，冲顾院长笑笑，算是应对了。

顾院长继续打量着马拉多说；“这小伙子的个子可是够高的了，是摘体育的吧。”

蒋成绩说；“踢球的。”

“大舅，他可是咱们沈阳市的足球明星，叫马拉多纳。不，不，不。叫啥来的。”罗小芳什么时候进屋来了。她看着马拉多好像是在问他。

不等马拉多回答，突然想起来：“对了叫马拉多。呵呵！”

顾院长没有理会罗小芳，却问蒋成绩，“怎么，他们俩没在一起呀。这么大个的男朋友还有人敢欺负你的姑娘？”

蒋成绩说：“就分开一小会。”

蒋心怡说：“你这老头怎么这么啰嗦呢，你是医生还是长舌妇？”

蒋成绩呵斥女儿道：“干什么呢，幸开妍顾院长能亲自来给你瞧病，咱们应该感到荣幸。”以对顾院长说：“老顾你大人有大量，别和孩子一般见识。”

顾院长的脸上从来都是没有表情的，他看了看蒋心怡，冲蒋成绩说：“她的性格挺爆吧？”

蒋成绩说：“任性，都是她妈给惯的。”

顾院长说；“这批孩子们，从小就没受过屈儿，经受不了挫折，很容易形成气厥这个毛病。”

蒋成绩说：“气厥？”

顾院长说：“这是初步看法，不是最后结果，还是让她做一个合磁共振，让科学来说话。”

蒋成绩一个劲地说：“好好好好！”

顾院长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事情问皮主任说；“早上那个小腿溃烂的患者你怎么处理了？”

皮主任说：“哪个小腿溃烂的患者？”她好像不知道这个患者是谁，小眼睛不停地眨着。

顾院长有些不高兴地说：“那个没有家属的大男孩儿，你处理了吗？”

皮主任：“我让钱医生处理的，我去问问她去。”

还没等皮主任挪窝，顾院长气冲冲地说道：“她要是处理了能不向你汇报？你就没想想那孩子要是死在医院怎么办。”

他拿出了手机，在没有拨号之前又对皮医生说：“你赶紧去看看，先给他用消炎药，用抗生素。快去吧。”然后才打手机，“喂，是派出所么？”

“……”

“噢，是许警监啊，有这样一个事昨天夜里不知道是谁送来一个有腿伤的患者，送来人就走了，这个患者一直逞昏迷状态，必须得截肢，但没有家属签字我们不好办。”“……”“是啊，主观决定怕以后官司不好打。这你是知道的。”“……”“请你们过来看看呗。”

“……”

“就算是报案了吧。这个孩子身份不明啊。”顾院长摘下高度近视眼镜，用一只闲着的手揉了揉眼睛，然后又眨了几下，走近空前，向远处凝视了一会儿。

蒋成绩在一旁说道：“眼睛太疲乏了，今天做了几个手术？”

顾院长转过身来，一边戴着眼镜，一边说；“手术是不多，做了三个，问题是没有一样不让人操心的，这年头啊，就认得钱，有钱的事就往前钻，没钱就往后缩。唉，我现在就盼着退休，退了就不用操这份心了。”

蒋成绩说；“别的，您要是退了，这医院还不得乱套啊。”

顾院长又把眼镜摘了下来，说道：“没谁地球都照样转。”没等蒋成绩再说什么，他说道：“有时间再唠，我得赶紧去看看那个孩子。加紧出了人命。”说完匆匆离去。

蒋成绩看着顾院长的背影说：“晚上我等你喝酒。”

顾院长头也没回，扬了一下手说：“算了吧，有机会的。”

“那好，我等着你。”

“那个男孩儿……身份不明？”蒋心怡美目亮了一下。“会不会是张平凡呀！”

蒋成绩白了女儿一眼：“哪个张平凡？又是哪个男孩儿？”

马拉多大嘴巴一撇说：“是她的男朋友。”

蒋成绩眉头一扬：“什么？到底是谁，这个张平凡是干什么的？你给我说清楚。”

蒋心怡向马拉多一呲牙：“你胡说什么呀，那个张平凡是我的同学你不知道啊？”

这时妈妈提着一大堆东西进来了，把一个衣服递给蒋心怡说：“你试试，看大小。不合身好去换换。”

蒋心怡接过来打开了包装见是件T恤衫，看了一眼马拉多，意思是我要换衣服，你还不出去呀。

马拉多没明白是什么意思。蒋成绩说：“你就不行去洗漱间换，还要别人给你方便。”

蒋心怡向马拉多瞪了下眼珠子，横了横了的走进了洗漱间。

蒋成绩对马拉多说；“有和她一般见识，等回家我得好好地说说她了。让她妈给惯得越来越不像话。”

马拉多像一个大哥哥似的，咧开了大嘴巴“哈哈”地笑笑，没说什么。

蒋成绩心里话，这小子，厚道一点，不过这样也好，自己的女儿不会受气。也是一生的幸福。所以一直以来，他对女儿这个男朋友还是很满意的。

蒋心怡洗漱间出来时见床头柜已经被挪到两个床的中间，妈妈和马拉多正往上边摆一些好吃的。

大家都饿了，坐下来，吃吧。心怡妈说“这可是吃的什么时候饭呢，都快到晚饭时间了，可吃的是晌午饭。晚饭还吃是不吃呢。”

心怡爸爸说：啥晌午晚上的，一块吃吧。

马拉多说：“那是，那是。”

蒋心怡只吃了几口便放下了，说：“你们先吃啊，我出去一下。”

爸爸说：“你又要干什么去？”

马拉多说：“去看那个张平凡的去吧。”

心怡冲马拉多一立眼睛：“我就是去看张平凡了，我要看看那个男孩到底是不是他，你能怎么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