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明光想着应对之策的时候,马六将手里的驳壳枪趁机还给李明光,李明光接过驳壳枪,心里暗暗叫苦,突然开口说道“大当家的,咱们还是留下子弹打鬼子吧!”
陈营长此时已经微醉,想着可能是这磨盘山的土匪弹药稀少,不禁说道“来人,把我给大当家的礼物抬上来!”
话音刚落,只见两个士兵抬着一个绿色的长条箱子走了上来,打开一看,里面是五条崭新的中正式步枪,和一挺花机关,其中还有十几包子弹。
刀疤刘一见这等珍贵的礼物,笑的眼睛都迷到了一块儿,嘴里大声喊道“下面的兄弟,还不给陈营长露一手!”
李明光此时脑子转的飞快,突然想起了小时候练扎银针的场景,原来,李明光生在医学世家,小时候父亲便让他在一个和真人大小般的木人上练针灸,又叫银针过穴。
先将木人的穴位用蜡封好,然后在木人里面注满水,银针刺中穴位,里面的水便会流出来,小时候李明光淘气,练的无聊的时候,便会拿着木人当靶子,用银针当飞镖。
时间一长,李明光居然可以在十几步之远,投掷银针刺中木人穴位,为此,还挨了父亲一顿痛打,想到了这里,李明光有了对策。
李明光有模有样地冲里面一抱拳,大声说道“既然陈长官有此雅兴,我要是不露露绝技就有些失礼了。”
说罢,却将驳壳枪别在腰间,大声说道“给我弄几根缝衣针过来!”
众人皆不知道李明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给他找来几枚缝衣针,李明光走到了木杆下面,又往后走了十几步,拿起一根缝衣针,瞄了又瞄,原本以为他会出手,一展绝技,谁知道,他举起的手又放了下来,顿时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此时那大当家的也紧张的留下了汗来,心里暗自担心,这要是弄不好,人可就丢大了。但是事已至此,只能由着李明光胡闹下去了,心里却不断暗念“满天神佛保佑,可千万别出什么洋相!”
李明光看了看众人,大咧咧地说道“把铜钱上的方孔,用木头给我堵死!”
话音一落,顿时引来了一通吁声,人们纷纷开始议论起来,有人说道“你猜这货是要干什么?不会是要用缝衣针射中铜钱方空吧?”
还有人说道“我看他是鼻孔插大葱!”
旁边的人问道“啥意思?”
那人瞟了旁边的人一眼,说道“装大象呗!”
顿时又惹的一众人等哄笑不止,这时,已经有人按着李明光的要求,用木头将铜钱的方孔堵死,静静的看着李明光。
李明光再次走到了十几步开外,甩了甩胳膊,突然发力,一枚缝衣针,带着李明光袖口发出的响声正中铜钱,打的那挂着铜钱的细线不断来回游荡,紧接着又是两针,个个命中。
所有的人都看傻了,不住地揉着眼睛,惊呼不可能,刀疤刘也是愣了半天才缓过神来,拍着手,大声叫道“好,好样的!快把三枚铜钱呈上来!”
这时,早有人解下细线,将铜钱放到一块儿盘子里,端到了刀疤刘的面前。
刀疤刘一看那盘子里的三枚铜钱上,每个方孔的正中间都镶嵌一枚缝衣针,有的缝衣针的尾部都已经没入了木头里,精准度自然不用提,单是那力量的掌控,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力度小了刺不中,力度大了就会穿木而过。
刀疤刘顿时大喜,心中不禁暗想,什么时候山寨来了这么厉害的人物,一时间也没空去想,吩咐道“把铜钱呈给贵客欣赏!”
于是小喽啰拿着盘子先是走到了陈营长的面前,陈营长和迷魂香看着盘子里的铜钱,又互相对望了一下,顿时发出了赞叹,神人,神人也!原本陈营长还想让手下的警卫员也上场打上几枪,如今一看李明光这手段,顿时打消了这个念头。
紧接着小喽啰又将盘子端到了廖正委的面前,廖正委取下了眼镜,用衣角擦了擦,然后戴上仔细观瞧,不断的点头,称赞道“中华自古出能人,此技堪称已入神,钢针犹如疾风过,独领风骚定乾坤!好针法!”
这时的李明光,见已经过关,不禁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退到了一旁。由于李明光出彩的表现,其它的小把式便显得不再精彩,这时只见刀疤刘一挥手,三当家的赶紧命人将那曰本兵的军装和王八盒子端了上来。
刀疤刘看着陈营长和廖正委说道“原来打算在今天,将那抓到的曰本兵开膛破肚,祭我抗曰的大旗,以表我磨盘山弟兄的抗曰决心,谁料那鬼子兵出奇的狡猾,打死我看守的弟兄,换上我兄弟的衣服,如今已不知死活和去向,真是惭愧!”
看着眼前曰本兵的衣服和那王八盒子,廖正委和陈营长自然知道刀疤刘所说不假,当仔细询问了刀疤刘事情的经过后,廖正委向刀疤刘近了近身,小声地在刀疤刘的耳边一阵耳语。
刀疤刘听完之后,顿时大惊,定了定神以后,将身边的三当家叫道了身前,一阵耳语,那三当家的不露声色,悄悄地走到了下面。
这时,底下的土匪开始三三两两陆续离场,等到了最后,议事厅门前只剩下十几名土匪的时候,终于引起了李明光的警觉,但此刻明白为时以晚,李明光心中哀叹,看来我这次是在劫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