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一周前,我们是请了精神放松催眠的医生来。”张美玉淡淡地回道。
“可以给我医生的联系方式吗?”
“怎么,案子你不好好查。要什么医生的信息?难不成你认为是医生对我们做了手脚?拜托,小白你柯南是不是看多了?”
张美玉难得对着我开起了玩笑,但她的玩笑,却是以一种不屑的口气说出来的,这多少让我有些不舒服。
“我怀疑你们两人被反催眠了,这种一对一的催眠,我现在必须要从你们母女两口中了解到治病的经过,希望你还是配合我。”我的脑海里闪过一个不想去认为的可能,因为这个可能正如张美玉所说,太柯南了。
“问我就可以了,医生替我女儿催眠时,我就在旁边。”张美玉似是有些不耐烦地回道。
我理解她此时的心情,但是为了快点破案,我也管不了她心情怎么样,点头示意让她开始叙述治病经过。
不得不说,张美玉这个女人的叙说能力还是很强。不管是在诊所还是在家里,怎么治,用了什么药,什么手段。整个流程说得是井井有条,让我仿佛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正因为在这种高水平的叙述下,让我找出了几点疑惑。再结合刚才从奋乃静药瓶中闻到的味儿,我敢断定,这个医生有问题。
整个思路通了后,我只觉得浑身一阵轻松。这回我没说出自己的推断给张美玉。一来说了也没用,二来这女人除了打击自己,没别的贡献。
本来在离开时,我想看看林语烟,但却被告之已睡着了。望了一眼主卧,我只要离开了张美玉的家。
在回家的路上,我又将整个事件和得到的线索理了一遍。奋乃静里竟然还有至少两种抗奋的药物掺杂,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本来我想将奋乃静药瓶一并拿出来找机会化验一下,但为了不打草惊蛇,还是放弃了这个冒进的想法。现在连张美玉,也成了我的怀疑对象。
在我的整个推理中,这个女人所代表的角色完美的回避了各个疑点。而做为我们侦探,越完美的回避,就越是要去怀疑。
药瓶找机会去拿,而现在当务之急是联系小马,趁天黑摸进医生的房间,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线索。在确定是医生搞的鬼,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他承认。
回到自己所住的公寓,在刚上到二楼时,我突然停了下来。猛地回头,却是什么也没有。
我相信人有第六感觉,甚至还会出现短暂的第七感。心理学中讲,这种感觉是人的本能反应,带有一种预感的感觉成分。而刚才,我就感觉到了这种情况。
有人跟踪我?
我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平和下来,当什么事也没发生。慢慢一步步地向楼上而去。整个楼道,只有我上楼的咚咚之声。
终于到了五楼,我再次回头。依旧没有什么情况。昏暗的楼道静悄悄,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回头,打开自家大门后,又快速地关了起来。而在关门的那一瞬间,我又感觉到一种叹气的声音从楼下传出。声音很小,要不是我神经绷紧,全神灌注,是根本听不到的。
有人跟踪我,看来我得请莎姐保护我一段时间了。
半小时后,收拾好一切的我给小马拨了个电话。
“小马,今晚有个任务你和我一起跟一下。一万,怎么样?”
“翰哥,有好事你只管吩咐。别钱不钱的,多俗套。说吧,时间,地点,要干什么?”
通过小胖,我查到了赵明医生的住所。没想到四十来岁的精神科赵医生竟然还是单身,这让我有点惊讶。正因为单身,为了工作方便,他平时是住在员工宿舍楼。
中心医生很大,我在东门花园处等了小马足足半个小时,这货才出现在我的眼前。
“你小子能不能积极点,之前不都第一个到吗?今天怎么这么慢?”我没好气地打了对方一拳。
“嗨,别说了,遇到个倒霉事。好了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白老大你又找我来撬谁家的门呢?”小马气喘吁吁地望着我。
“什么叫撬谁家的门?我们这叫破案,叫侦查懂吗?”我没好气地看着小马。这小子,总是把高尚的东西说成垃圾。
可能懒得和我争,小马摊摊手,示意让我开始吩咐。
“我已经打听好了,这个叫赵明的医生今晚值夜班。他的住处此时没人,一会儿我们乔装一下摸进去,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善于观察的我相信,这个医生可能会在自己住的地方留下什么证据,只要有了实质性的证据,再去见他,相信他更没什么话可说了。
我的分析,小马自然没什么意见,说白了他来就是撬门的,哦不对,是来协助我破案的。
很快,经过乔装的我们摸到了三号员工公寓楼的402号房门前。简单的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我吩咐小马撬起了门。
小马故技重施,不一会儿,门应声而开。同时,两道微弱的手电筒光射在了房间中。借着窗外的强光与手电筒的弱光,我和小马将整个客厅一览无余。
我时常认为,单身汉的房间一定是乱的一塌糊涂。就像我,从来不去整理个人的东西,以至于一些去过我住处的人都说我不像个侦探。他们说真正的侦探不管是生活还是工作,都梳理的很有头绪。
而现在在我眼前的场景,就是无比的有头绪。虽然客厅很小,可东西摆放的很有规则。甚至门后那一排换的鞋子,都摆放成一条直线,那种整齐,仿佛是用尺子量过的一般。
房子不大,一室一厅一厨一卫。我没花多少时间就搜完了整个房间。让人失望的是,什么发现都没有。不过房间主人的生活规律,让我怀疑他有很重的强迫症。
一个连牙刷的摆放样式与位置都有讲究的人,能不会是强迫症吗?等等,好像哪里有什么不对。
我的脑海突然想起什么,在小马诧异的目光下,重新回到了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