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因为是高S吩咐过的，他们十分的配合我。基本上是有问必答，我也将他们回答的重点一一做了重点标记，并存在大脑里。

其中李干事说他最后一次见到尸体是前天晚上十点多，当时证物科赵副科长要拍死者的最新照片。从头到尾，都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进行着拍照任务。

“那你发现死者的眼睛了吗？”

“是的，它当时依旧在死者脸部吊着。”李干事回记道。

“你感觉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吗？”

“没有，一切都很正常。和刚进物证科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

整个问答，我的语气尽量缓和，以一个侦探身份去盘问警方人员，我得懂得分寸，因为我不是执法人员。

而另一个孔干事因为是负责物证科外围的事物，见死者的面只是在四天前刚搬进停尸间那次。我只问了他在这两天的活动，别的基本没问。

二人走后，我又去了法证科，在那里我看到了医生的验尸报告。死亡时间是2019年4月20日晚上十点半，死亡原因是被尖锐的利器一刀割喉，然后将双眼挖去。手法残忍，眼球与眼眶并没有脱离……

医院现场并没有发现凶器，整个办公室门窗都完好无损，各处监控都没有查到异样。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一点，这根本就不是人做的。

看着资料报告，我嘴角不由得笑了笑。这写报告的人也有意思，不是人做的，那么难道是鬼？

我相信这世上没鬼，要说有，自在人心。高明的犯罪给人带来的恐怖心理可以无限扩大，至到人的精神崩溃，我雇主的漂亮女儿就是如此。为了这一百万，我做个当代钟馗也不错嘛。

接下来是监控室，正如高哥说所，对方有高级干扰器，躲过了监控。

当然我认为，任谁都想不到有人敢在警局盗东西。所以警局里的监控也不是太先进。

十楼阳台，我点燃一根烟。我不知道这是今天第几根烟了，因为我的思维完全被医生眼睛被盗事件占据。

这完全是红果果地挑衅，敢在警方手里盗证物，并且进一步精神骚扰张美玉母玉，这得有多大的胆？这完全不将什么警察，侦探放在眼里。

理完今天得到的所有信息，我心中有个疑问。这些人为何不在杀死医生时就将眼睛取去？难不成真的只是挑衅吗？挑衅有很多种，他们选的这一种很让人理解不了。

所以，有一点我可以肯定，他们就是一群疯子。

“眼球到底是被谁偷窃出去的？凶手打底是什么目的？”

就在我这根烟刚抽完，一道淡然的声音从身后响了起来，听声音，我知道是高哥来了。

“眼球是被谁偷窃出去的我不知道，但凶手的目的，就是想挑衅你们警方，意思是让你们尽管查，他们不怕。”我回头，果然是高哥。

高哥一身职业西装，更是将他修长的身材托现了出来。听了我的话，他淡淡一笑：“是吗？查的怎么样了？”

“警局四个嫌疑人就只剩下你没有盘问了。”我半开着玩笑对他笑道。

高哥目光看向窗外。

“你知道我同意和你配合其中一个原因吧？”

“知道，这次你们内部出事，你们不方便自查，当然得找我这个外人来证明你们的清白。”我嘴角一笑。

“聪明，难怪张美玉会找你来破案。”高哥也是对我一笑。

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来：“高哥，那你知道张美玉为何不寻求警方的帮助呢？”

高哥表情微微一变，回首道：“这个问题，你心中不是有数了吗？”

通过聊天，我知道高哥对我还保持着一定的戒心。并没有将知道的完全说出来，当然我也一样，一些事也没有说出来。

在这种保留的气氛下，我们的交谈很快结束。我唯一从这次交谈中得出的信息就是高哥排除嫌疑。

第三天，我再次来到警察局。经过昨晚的梳理，我对一些事物还存在着疑惑。比如，盗窃者是怎么打开门的。

门是那种高级的密码锁，还连有报警系统。警方给的结果是：绝对不会是门锁出了问题。

而我的推断却是直接从门口进来的。门窗无损，而能来去自如。自然是个精通开锁的人，相信这个盗窃者的水平和小马有得一比。

为什么会想到小马，直到早晨梳理完整个信息，我才发现了一个自己忽略掉的疑点。而现在，我就要找出这个疑点。

可能看惯了小马的作案手法，我戴着白手套仔细地查看起来。

在这时，手机响了，一看来电竟然是小马的电话。我的内心突然莫名的有些失望。

“翰哥，你在哪里。我现在在警局。”对面声音很急促。

“我也在啊，你又犯什么事儿了？”我站起身。

“不知道呀，警方将全市开锁能手都叫来了。说要问什么话，这让我想起我们之前在医院的事来，会不会是因为这件事？”

我的耳朵注意到，小马并没有问我在警局做什么，仿佛他知道我就在这里一样。不过也许是心急，顾不上问，我的心里是这么想的。

“小马，赵明医生的眼球被人从警局盗了出来。估计是警方排查全市的开锁师吧，你配合就是。”我想了想回道。

“哦，不会有什么事吧。翰哥你也知道我生来怕警察，那个，翰哥，我还有一件事想和你说……哦，不用了，他们来了。”

电话那头停顿了一下，但直接挂掉了。小马有什么事想说呢，我总觉得他的这个电话有些怪。不过他人在警局，我一会儿找他问好了。

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我接着查看起门锁来。

半个小时后，小马再次打来电话。这次我听出了他口气中的轻松。

“翰哥，我在后院停车场，你在哪呢？”

“我这就来找你。”

见到小马，他兴奋地给我讲述着刚才被盘问的经过。仿佛这是一件什么光荣的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