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何解?”
“这散落的力量久经年岁,已经自行形成了封印,需要能和它产生共鸣的能量才能解除。我几经打探,发现这种能量竟然近在眼前。”
“你是说,彩虹炎?”
“没错,这灵气和姒儿身上的彩虹炎有着相似的味道,阿修罗应该是对此有所感应,故施以如此毒辣的手段。那时我真想舍弃一切,去跟妖怪拼个鱼死网破,可为了兄弟的安危,不使妖怪得逞,只能隐忍不发。我一纸休书,本想把她气跑,让她带着雁子远走高飞,不再留恋,没想到还是没能挽救她……”王虎不禁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这时候我也只能用’生死有命’来劝你了。”秦心无奈地笑笑。
“本来我不想把你们也牵扯进来,毕竟其中过于危险。但事已至此,再瞒着你反而是看不起兄弟你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王大哥也是一番好意,我又怎会怪你呢。”
王虎起身拍拍身上的土,对秦心说:“此地不可久留,兄弟和莺莺姑娘不如随我一起去拜会我大哥,有他做援兵,便不会有敌众我寡之忧了。”
“确实应该找个帮手,待我去知会疯婆娘,这就收拾行囊,准备动身。”
这一日,四人再次对着姒青的坟祭拜一番,雁子用手死死抠着坟前的土壤,无声地啜泣着。
“姒儿,我一定会再来看你的。”王虎温柔地喊了一声姒青的名字,转身拉着思雁的手,随秦心离开了这片伤心的土地。
“盟主,王虎寄来书信,不日带女儿来拜访你。”
“王虎可是当年大哥最器重的分盟主,想必大哥一定很想念他吧!”
“格老子的,这下我们蜀中二十四怪又要在一块喝酒吃肉了,我非要灌他老子的一个肚里开花。”
刘璋座下议论纷纷,消息一时间在人群之间炸开了锅,弄得石洞中无比喧嚣。
“肃静!”中瞬间鸦雀无声。
“你怎么看。”刘璋看向身旁的一个白净男子。
“其中定有蹊跷。”白净男子漠漠地说。
“哦,为什么?”
“当年他嫌你不听劝谏,一意孤行,一气之下带着分盟的兄弟出走。这么些年对你怨气未消,也没有再来往,如今突然要带女儿来拜访你,总不可能是来借钱的吧。”
“此言有理,难道他对我们的意图有所察觉,前来探查?”刘璋问道。
“不会,这件事咱们还是保密得很紧。王虎为人耿直,脾气倔强,自从离开后,正常情况下是决不会来见你的。如今这般行为,只有一个解释,他遇到了无法解决的问题,需要我们来帮助他。”
“既然如此,为何不在书信中言明?”
“他这些年对你颇有怨气,却又不知你何尝不憎恶于他。先不说明来意,等见了面再慢慢周旋,他也是个聪明人啊。”白净男子笑道。
“哼,没看出来他王虎也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粗傻,我可不能轻易遂了他的心愿。”刘璋冷哼道“等王虎来了,先冷落冷落他,有这小子拉下脸来求我的时候。”
自从受了彩虹炎的祝福后,秦心的功力日渐增长,二人在路上比试速度,他已经能够稳稳压制住王虎,疾行十几里,也面色如常,王虎稍微逊色,反而是张莺莺内力不够绵长,没一会便喘起了粗气。
“我说,你们两个能慢一点吗,我快追赶不上了。”张莺莺扶着腰,大口喘着气,头上香汗淋漓,衣衫早已被浸湿,将妖娆的身材勾勒出来。
“王大哥,咱们还有多远的路?”
“就快到了。”王虎说话间有些犹豫,引起了秦心的注意,他不禁问道:“看你面有难色,是有什么问题吗?”
“唉,你不知道,从当年离开他后,我二人关系一直不好,因为旧事,甚至到了势同水火的地步。这次去见他,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曾经兄弟,共为一家,有情烈如酒,有仇淡如水,不要多心了。”
“若人人都有兄弟这样的情义,虽穷如王虎,也富有四海了。”
“王大哥谬赞了。”秦心笑着说道。
“喂,我说你们两个,别在那里掉文了,谁来扶我一把!”张莺莺气喘吁吁地喊道。
“王大哥身上还背着雁子,也未像你一般喊累。”秦心搀扶住她,有些揶揄地说道。
“切,若不是你被大嫂的彩虹炎——”张莺莺自知失言,赶忙停住了话头“抱歉了,王大哥,我不是有意提起嫂子的……”
“无妨无妨,我也不是那种脆弱的人。”
“哼,都是你打趣我,还不背我!”张莺莺不等秦心反应,就爬到了他的背上。
“疯婆娘,你这不是无赖吗,你有手有脚的,怎么不自己走!”秦心无奈地说道。
“人家也是个弱女子,走多了也累吗!”张莺莺趴在秦心背上,耍赖地笑着。
秦心只好背起她来:“你要是弱女子,天下的女人也不用活了。先说好啊,不要把全是臭汗的头放到我肩膀上。”
“你才臭呢,臭男人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王虎看着秦心和张莺莺这对冤家互相拌嘴,脸上不由地重新绽放开了笑容。
“好久不见,甚是想念!”一行人到了一处洞府前,王虎笑着向各位昔日的同僚抱拳问候道。
“好久不见!”洞府前的众人说是像来迎接他们,却表现得无比冷漠,似乎是有意为之。
“怎么这些人如此不友善,像是咱们欠了他们几万两银子似的?”张莺莺有些纳闷地问道。
“哼,故弄玄虚!”秦心不禁替王虎不满起来。人生四喜:久旱甘霖,榜上有名,新婚花烛,故友重逢,而今王虎与他们时隔多年再次相见,却遭到这样的待遇,未免太过不尊重了。
“一会不用给这些人面子!”秦心附耳对张莺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