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礼行、蒋阿大以及周师爷都颇为惊奇,这徐知县怎么态度变化这么大,开始要和白蒋已兄弟相称。细想后又觉得这徐知县肯定是被自己这病个吓住了,为了治病只得放下架子和白礼行套近乎。
徐知县继续道:“不瞒二位贤弟,我叫徐志耀,本是山西人,我这官也是两年前买来的,只是为了求福贵而已,不想多生事端,谁知得了这病。若不是白贤弟赐教,他妈 的我连怎么死的都不知。”
周师爷见徐志耀越说越不像话了,就故意咳嗽了两声以示提醒,谁知徐志耀反而又向白礼行和蒋阿大介绍起了这位周师爷:“周师爷可是我的得力助手,他叫周慕清,向洋人学过本事。”
周慕清仍是不屑,话中带刺:“失敬失敬。我学过一些洋学,不信那些装神弄鬼的东西,两位不要见怪。”
徐志耀见周慕清说话不留情面,便哈哈大笑来打圆场:“哈哈哈哈,来,喝酒。我这病不需做法,请白贤弟先开个药方子给我,先治治再说。”
酒饭之后,白礼行便照着当年白玉展的方子开给了徐志耀,徐志耀叫人安排了上好的房间给白礼行、蒋阿大歇息。又差人在白蒋二人所住之处守卫,说是担心昨晚袭击他二人的匪徒卷土从来,要保卫他二人的安全,实则也是监视他二人,以免二人逃跑。白礼行当然知道徐志耀的用意,只是不提而已。
连着三日,徐志耀每餐都不曾亏待白礼行和蒋阿大,好吃好喝的一应俱全。但他二人被牢牢监视,想着要赶路去蓝洋水师,已十分不耐烦了,便同监视他们的衙差道:“徐大人用了几日的药,不知是否好转,烦请官爷给徐大人通报一声,我想去看看大人。”
既是大夫说了话,衙差自然不敢怠慢,急忙便去报告给了徐志耀,徐志耀便又请了白礼行和蒋阿大来到他住所。
原来这徐志耀并无家人,至今单身一人,白礼行也是看了他住所才知,但不便多问,只得询问徐志耀病情。
徐志耀回道:“多谢白贤弟挂念,我吃了这几日药后,已经好多了,腰间那处淡红色的红印已经消得差不多了。”
白礼行道:“可否让我一看?”
徐志耀便出去上身的衣服,果然两处红印之剩下一处,心中大喜:“恭喜徐大人,这病已无大碍了。”
徐志耀:“这多谢了白贤弟呀。”
白礼行:“徐大人依此法再吃几日药,便可痊愈。我二人在此耽搁已久,既然徐大人病已无大碍,那我兄弟二人也要告辞了。”
徐志耀道:“唉,二位不急,待我这病好完了之后,我还得好好的谢谢二位呢。”
白礼行道:“那倒不必,这几日徐大人已对我兄弟二人盛情款待,我二人受之有愧,怎还敢叨扰大人呢?”
徐志耀:“二位不必多说,定要多待几日,让我好好的感谢二位。”
白礼行见徐志耀说话坚决,料到必然是他的病还未痊愈,生怕放走了他们之后病有反复,所以不肯放他们走。反正这去威海卫也没有限定时间,再待几日也无妨,便向徐志耀称谢回到自己的住所。
蒋阿大向白礼行问道:“礼行,这徐大人的病到底怎么样?”
白礼行道:“今日见他精神已比那日好多了,身上的红印也消除了一处,另一处也逐渐转为淡红色,好转很明显,再吃得几日的药应该就会痊愈了。”
蒋阿大:“这徐大人还挺重义气,非要等他好了后好好的谢了我们才让我们走。”
白礼行:“我看是他不放心,万一放我们走了,要是他那病反复,到时候他又去哪里寻我们去?”
蒋阿大:“果真如此,哎呀,原来这徐大人是这层意思啊,我还说他是重义气呢。”
白礼行:“这也是人之常情,他谨慎一点也无妨,反正也没亏待我们。”
蒋阿大:“礼行,你可真行啊,不用做法,只用了几幅药便可以治好他的病,义父给一郎治这病时还做了两次法呢。”
白礼行道:“我也觉得奇怪,这徐志耀和周慕清二人都不信阴阳异术,我本想试着做法帮他去除心魔,没想到他只是吃了几幅药就好了。”
蒋阿大:“可能他根本就没什么心魔呢。”
白礼行:“这个我也不知道了,听父亲讲,这病得内外因相互作用才可能发生,不过父亲也是听他师父玄一道长口述,有可能他们从开始便把这病给想复杂了。”
蒋阿大:“也有可能是他病得还轻,要是待他病入膏肓了,那可能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白礼行撇撇嘴:“谁知道呢,我们就多待几日吧。没有做法,我也不敢打包票说他徐志耀就一定痊愈不会反复了,万一我们要是现在真的走了,他那病又复发,那我们可不应该了。”
蒋阿大:“只是如此一来会耽误我们行程了。”
白礼行:“嗨,我们此行的目的便是去加入蓝洋水师救国救民,现在也是在救徐志耀的命,同样是救人,不分先后,父亲要是在天之灵知道我们这样做,也会赞成的。”
蒋阿大听白礼行这样讲了后便安心了,只是整天除了吃睡便无事可干,闲时他二人便在空处练习武艺,打发时间。